宋知卿被保镖带到了宋淮序在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保镖出去的时候还顺走了她的手机。
现在宋知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嘴里骂骂咧咧。
“混账宋淮序,狗东西,放我出去!”
宋知卿拍打着门,门外守着的保镖眼观眼鼻观鼻,两耳不闻窗外事。
宋知卿喊累了,走到窗户边去,只往外面看了一眼,她就头晕。
不行不行,还没等她爬出去呢,已经高空恐惧症犯了。
“从这里跳下去,你会摔成一滩烂泥,死相相当凄惨,丑得令人发指,你爱美,应该也不想死的那么难看。”
宋淮序回来了,淡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说。
宋知卿扭头,冲到宋淮序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宋淮序,你到底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卿卿。”宋淮序一点都不恼怒,动作慢条斯理地掰开宋知卿的手指,然后握在手中:“你似乎一直以来都搞错了一点,这场游戏,从来都不是你喊停就能停的。”
他亲了亲宋知卿的指尖:“跟我回家,我不介意你跟沈羡有一段。”
宋知卿瞳孔微微一缩,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她发出可笑又可悲的声音:“宋淮序,你真搞笑,你不介意,呵呵,我用得着你介意吗?搞得好像我多卑贱似的。”
“卿卿,真的不要再用这种浑身是刺的话术对准我,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宋淮序的眸色深沉,如黑夜里浓重的墨色。
他其实想不明白,宋知卿想要任何东西,他都能双手捧到她的面前,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就因为一个名不副实的婚约?
她怎么就不明白,这段婚约也不过就是一段交易筹码,所谓的未婚妻,根本就不会干涉到他们,他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
宋知卿笑了:“那你还是别忍耐了,我并不需要你的特殊对待,高攀不起。”
说完,宋知卿想走。
宋淮序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问:“不需要我的特殊对待,那你想要谁的?沈羡吗?”
“宋淮序,你别无理取闹!”宋知卿用力甩开他的手:“是你主动放弃了我,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背叛了我!”
“我怎么就背叛你了?我和梁梦玉什么都没做,我从来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不知道吗?你不清楚吗?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可是你们订婚了!”宋知卿心情激动,目中一片红,死死地盯着宋淮序,她戳着他的胸膛,字字珠玑:“宋淮序,你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你还要我怎么说?我主动离开,已经给了你我之间最后的体面,你别逼我把话说得更难听。”
宋知卿眨了眨眼睛,泪珠滚落,心如刀绞。
宋淮序抬手似乎要替她擦去眼泪,宋知卿别过脸不让他碰。
宋淮序目光微暗,捏住宋知卿的下颚,强迫她直视着自己。
“只是一个宋夫人的名头,你当真就这么在意?”
宋知卿失望地望着宋淮序,她摇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淮序,眼角的泪珠要掉不掉,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刀割得遍体鳞伤。
“宋淮序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难道她在意的是一个宋夫人的名头吗?她在意的是宋淮序的态度,他既要又要,把她放到了一个见不得人的情妇位置上。
最可笑的是,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
宋淮序,难怪你怕,我也怕。
宋知卿耻笑。
她和宋淮序的关系要是被外界知道,还不知道有多少笔墨讨伐。
可是,宋淮序顶多被说几句风流任性,所有的肮脏龌龊只会泼到她的身上,说她享受着宋家的施舍,居然还不满足,做出勾引兄长的事情来。
这种事情上,公众批判的永远都是女人。
她突然觉得好没意思,这么些年,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要跟宋淮序纠缠不清。
“就这样吧,宋淮序,我们结束了。”宋知卿抬手狠狠地擦掉眼角的泪。
宋淮序从来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看见过这么浓重的失望和黯然,让他的心有点仓皇无措。
“我不同意。”宋淮序抓住宋知卿的肩膀:“宋知卿,你跟我说结束,是要跟沈羡开始是吗?我不会同意的。”
“跟沈羡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意,这场兄妹骨科的刺激游戏,我不陪你玩儿了。”宋知卿一脸的决绝,倔强地看着宋淮序。
宋淮序眼中仅存的温度一点一点地降下,他蓦然勾起一抹冷漠的笑。
“好好好,宋知卿,你够有骨气,可是你是不是忘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成人之美的君子。”
他步步紧逼,宋知卿节节后退。
“我们从小就纠缠在一起,没有人再能比你我之间的羁绊更深,除了我的身边,你哪里也不能去,我能关你一时,也能关你一辈子。”
宋知卿的话彻底刺激了宋淮序,他的眼睛里迸发出属于野兽的领地意识,那种偏执和疯狂在宋知卿的心头燃烧。
一种恐惧油然而生。
宋知卿拔腿就跑。
“啊……”
宋淮序拽住她的胳膊,大力将她甩到了床上,宋知卿发出一声惊呼,还未曾爬起来,宋淮序就已经上来,挟持住她的四肢。
他单手撤掉领带,将宋知卿的双手举过头顶,绑在一起。
“宋淮序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宋知卿大力挣扎尖叫。
宋淮序吻她,她的声音变成呜咽,被吞回肚子里。
她不愿意这样,可是她的身体早已经记住了宋淮序,在他的刻意撩拨下,软成一滩水。
她没有力气反抗,内心的委屈和羞耻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哭出声。
“宋淮序,我讨厌你,我会恨你。”
“我不在乎。”
宋淮序说他不在乎,他只知道,要把宋知卿留在身边,不管她愿不愿意。
她只能是他的。
她的身体里只能留下他的烙印。
“卿卿,告诉我,沈羡他对你这样过吗?”
宋淮序抓着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在她的耳边厮磨。
“你们做过几次?他有我玩儿的花吗?他知道你身体有多敏感吗?”
他一遍一遍询问沈羡,嫉妒令他面目扭曲。
他也不需要宋知卿回答,她说的他都不爱听,他只是把头埋在宋知卿的颈脖,不知疲倦地索取。
床头柜上,宋淮序的手机频繁亮起屏幕。
来电显示梁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