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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凝在檐角,寒夜的平静被那道戏谑的声音生生劈裂。

柳氏浑身一僵,脖颈发紧,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与强装的厉色,朝着火把照不透的阴影厉声喝问:“谁?!什么人?!”

“是谁在说话!是谁在装神弄鬼!”

话音未落,身子已控制不住地轻颤,目光在院中摇曳的火光与浓墨般的暗处来回逡巡。

满院珍宝的珠光宝气,此刻竟成了衬得人心头发慌的虚影。

与此同时,正在院中搬箱运笼的家奴们齐齐动作一滞。

肩头扛着的锦盒险些脱手,手中拎着的包袱顿在半空,连脚下踏着的积雪都忘了压实,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袁疏心头虽惊,却强压下翻涌的慌乱,朗声大喝道:“戒备!”

“你们别愣着了,赶紧拿出武器,速速戒备啊!”

家奴们如梦初醒,方才的惊惧被求生的本能压下,齐声应道:“是!”

话音未落,众人纷纷扑向墙角堆着的棍棒器械,有的抄起木杖,有的握紧铁尺。

脚步声杂沓却急促地退至袁疏夫妇身旁,呈半围之势站定。

柳氏紧紧挨着袁疏的胳膊,问道:“老爷,你说方才说话那人是谁?”

袁疏眉头紧锁,神色沉凝得像院外未化的寒雪,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得不含半分波澜,只一字一顿地回:“不知道......”

就在这时,袁二眼角余光瞥见庄子墙头黑影攒动,寒毛瞬间倒竖,猛地伸长脖颈,扯开嗓子厉声提醒:“墙上有人!”

话音未落,还没等众人看清墙头黑影的轮廓,无数道寒光已从暗处破空而出——

“嗖嗖嗖!”

细密的银针如流星赶月般射向院中,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扑严阵以待的家奴们。

袁二反应很快,再次厉声疾呼提醒:“有暗器,小心!”

家奴们闻声立刻挥起棍棒,木杖铁尺在火把下舞成一道道残影,朝着破空而来的银针格挡而去。

“叮叮当当”的脆响此起彼伏,却仍有漏网之鱼.....

下一刻,一道吃痛的“啊!”声刺破夜空,一名家奴捂着肩头踉跄半步。

“没事吧?”袁二急忙转头问道。

那名家奴指尖捻起,扎在衣料上与肉中的银针,满脸疑惑地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威势挺大的,怎的不是很疼?”

边上的袁老四也捂着胳膊上,被银针射中之处,眉头拧成疙瘩,不解地喃喃:“我好像也没什么事.....”

可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唔!”地闷哼一声,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雪地里。

这一幕惊得众人还没回过神,方才那名疑惑的家奴便双腿一软,顺着墙根滑落在地。

紧接着,倒下去的身影接二连三,家奴们一个个眼神涣散,丧失意识,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纷纷栽倒在积雪与满地器物间。

不过片刻,其余家奴尽数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火把的光映着一片死寂。

袁疏眼睁睁目睹这一幕,瞳孔骤缩,脸上的沉凝瞬间被极致的震惊撕碎。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难以置信的惶然:“这.....这.....这连碰都还没碰到,就全都倒了?!”

目光扫过满地昏迷的家奴,手止不住地发颤,而后背早已惊出一层冷汗,浸透了内里的衣衫。

柳氏的目光死死黏在墙头,那些黑影身着的玄色绣纹劲装格外扎眼。

衣襟绣着暗银纹样,腰束宽带,样式绝非寻常江湖人或官兵所有。

她浑身抖得像筛糠,指甲深深掐进袁疏的胳膊,声音因极致的惊恐而变调:“这都是些什么人?!”

话音里满是崩溃的哭腔,连呼吸都快要停滞。

袁疏的目光也死死锁着墙头那些玄衣人影,双腿像灌了铅般发颤,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浸湿了鬓发。

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胸腔里的空气都带着寒意,整个人手足无措,声音颤抖:“应.....应该是....是明镜司的绣衣使者....”

话一出口,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明镜司与绣衣使者近些年来,名声变好了不少,不再那么让人闻风丧胆,甚至还备受爱戴称赞.....

可这却仅限于,奉公守法的百姓....

积雪反射着微弱的火把光,陈宴踏着碎雪缓步入院,玄色锦袍在夜风中微动,领口滚着雪白的狐裘毛边。

身后是高炅、侯莫陈潇,还有朱异与红叶,几名绣衣使者则散开成合围之势,将袁疏夫妇困在中央。

他在距二人丈余处停下,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目光扫过袁疏惨白的脸,朗声夸赞:“袁疏,你倒是好眼力!”

随即,笑意骤然敛去,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刚才本府的问题,你可还没回答呢!”

袁疏望着那玄衣狐裘的身影,瞳孔骤缩,嘴唇翕动着喃喃重复:“本府?”

当火把的光彻底照亮了来人的面容——眉目俊朗却带着慑人的威仪。

在袁疏看清的瞬间,脸色唰地褪尽血色,震惊得浑身发麻,声音都破了音:“陈....陈宴大人?!”

这声惊呼未落,他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

“噗通”一声直直跪倒在积雪中,膝盖砸在冻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柳氏望着丈夫跪倒的身影,又抬眼看向那玄衣狐裘的男子,嘴唇哆嗦着喃喃:“陈宴大人?”

火把的光映在陈宴脸上,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周身的威仪绝非寻常权贵可比。

她瞳孔骤然紧缩,心头掀起惊涛骇浪,惊诧不已:“这个英武的郎君,莫非是那一位.....?!”

只可能是威名响彻长安,权势滔天,被百姓奉为当世青天的存在。

念头刚落,便如遭雷击般浑身一软,再也站不住脚。

跟着袁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额头几乎要贴到冰冷的积雪上,连抬头的勇气都没了。

袁疏跪在积雪中,浑身抖得如同筛糠,双手死死按在地上,额头不断朝着冻硬的地面磕去。

“砰砰”作响,很快便渗出血迹。

他声音慌乱得不成章法,带着哭腔连连哀求:“陈宴大人,小人错了!”

“小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鬼迷心窍,去雇摸金校尉盗那个墓!”

“都是小人贪心作祟!”

“还请陈宴大人宽恕!”

每磕一下,积雪便被震得簌簌落下。

满心的恐惧与悔恨,尽数化作这语无伦次的求饶。

袁疏知晓陈宴大人与明镜司厉害,却怎么也没想到,竟来得如此之快.....

柳氏紧随其后,额头重重磕在积雪覆盖的地面上,冰凉的雪粒沾湿了鬓发与脸颊,带着绝望的哭腔连连哀求:“陈宴大人,妾身夫妇知错了!”

“还请您宽恕!”

每一声哀求都颤抖不止,额头与地面碰撞的闷响,和袁疏的磕头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

陈宴眉头微蹙,居高临下地瞥了眼,满地积雪与两人额角的血迹,不耐地撇了撇嘴,沉声道:“别磕了.....将头抬起来!”

袁疏磕头的动作戛然而止,忙不迭应声,声音还带着未平的颤音:“是.....是....”

说罢,咬着牙,缓缓抬起头。

由于不敢与陈宴的目光对视,只死死盯着对方的靴尖,浑身依旧止不住地发颤。

陈宴微微俯身,玄色锦袍的狐裘毛边扫过积雪,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语气带着几分嘲弄:“袁疏,还以为你不认识本府呢!”

袁疏心头一紧,忙不迭点头哈腰,声音带着刻意的谄媚与难掩的惶恐:“那哪儿能啊!”

“大人您的威名,纵使小人再孤陋寡闻,又怎会不识得呢?”

陈宴脸上的笑意未散,眼底却已凝起寒霜,似笑非笑的神情里淬着冷意,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冰锥刺破夜的沉寂:“那你告诉本府,是谁他娘给你的胆子,敢杀人后当街抛尸的!”

说着,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袁疏发颤的肩膀,动作漫不经心,语气却阴森得让人头皮发麻:“挑衅本府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袁疏浑身一怔,瞳孔骤然放大,脸上的惶恐瞬间被茫然与不解所取代,下意识地瑟缩着脖颈,嘴唇翕动,低声喃喃:“陈宴大人问责的点,为什么会是这个?”

这念头刚闪过,刺骨的寒意便顺着脊椎爬遍全身,他忙不迭磕头如捣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声解释:“大人,小人冤枉啊!”

“真的不是小人指使的!”

“是小人府上的家奴自作主张!”

“这事儿与小人无关啊!”

“求大人明察!”

陈宴猛地直起身,玄色锦袍带起一阵寒风,双眼微眯如鹰隼,凌厉的目光死死锁着袁疏,厉声开口:“这样狡辩有意思吗!”

“你的家奴没有你的授意,哪来的胆量做这种事!”

袁疏浑身抖得像狂风中的枯叶,膝盖在积雪里蹭得冰凉,却顾不上半分,嗫嚅着先挤出两个字:“真的....!”

他喉结剧烈滚动,咽下满口的苦涩与惊惧,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却拼尽全力辩解:“小人不敢对您撒谎!借小人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在陈宴大人面前扯半句虚言!”

额头的血迹混着雪水往下淌,顺着脸颊滴落在身前的雪地上,晕开点点暗红,“小人也不知,他们为何会鬼迷心窍做出这等蠢事,但真的不是小人指使.....”

“大人明鉴,求您一定要信小人!”

别说陈宴大人不信,袁疏本人也很诧异,怎么都想不明白,袁五几个蠢货为何会如此没脑子....

话音未落,猛地举起双手,十指绷得笔直,掌心朝天,像是要将自己的赤诚剖出来给人看。

眼神里满是急切与哀求,振振有词地赌咒:“小人可以对佛祖起誓!”

“方才所言句句属实,但凡有一句虚言,就让小人死后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陈宴挑眉审视着袁疏,目光在其惨白的脸、额角的血迹与紧绷的双手间来回逡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低声喃喃:“哦?发这种毒誓?”

他静立片刻,那双锐利的眼将袁疏的慌乱,与急切尽收眼底。

随即,抬手指了指地上横七竖八晕死的家奴,问道:“那你说的家奴,是这些人中的哪几个?”

袁疏却是摇了摇头:“袁五那几人,不在他们之中......”

陈宴闻言,眉峰陡然一挑,尾音拖得意味深长:“嗯?”

袁疏察觉到陈宴眉峰间的不悦,心头一紧,忙不迭往前膝行半步,声音愈发急切地解释:“大人,是这样的....”

“因为那几个恶奴擅作主张,犯下王法,还敢蔑视官府威严,小人下午得知后便动了家法,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直打得半死不活!”

他咽了口唾沫,生怕对方不信,又补了句:“现下他们还关在小人于开明坊的府中,绝不敢私自逃遁!”

陈宴目光转向身侧的侯莫陈潇,语气沉稳不带波澜,开口道:“侯莫陈掌镜使,派人去开明坊袁府,将那几个家奴抓回来!”

侯莫陈潇当即抱拳躬身,高声应道:“遵命!”

说罢,转头看向身后的几名绣衣使者,眼神一凛,沉声吩咐:“你们几个速速去办!”

那几名绣衣使者齐齐颔首,身形一动,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过院墙,转瞬便消失在夜色中。

陈宴迈步走向堆满木箱的马车,俯身瞥了眼箱中琳琅满目的稀世珍宝。

玉器流光、铜器斑驳,还有绢帛古画叠放其间,皆是墓中盗出的珍品。

随手拿起一件羊脂玉璧掂了掂,玉质温润冰凉,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朗声说道:“袁疏,你这从墓中盗出的宝贝,还真不少呢!”

袁疏见状,连忙堆起满脸谄媚,头颅几乎要低到胸口,恭敬无比地说道:“大人,您要是喜欢的话,这些宝贝就全部献于您!”

陈宴闻言,斜睨了一眼,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冷哼一声:“这些赃物,本府自然是要全部查抄的!”

说罢,将羊脂玉璧丢回木箱,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献?

用得着献?

别说这些珍宝了,连带着袁府的家产,都得查抄的.....

他转身走回袁疏面前,语气陡然沉了下来,开口问道:“现在你来告诉本府,你是从哪儿获取那处墓穴位置的!”

袁疏脸上的谄媚瞬间僵住,陷入了某种纠结,双手死死攥着衣角,嘴唇嗫嚅了半天,只挤出断断续续的两个字:“是.....是.....”

陈宴双眼微眯,厉声催促:“说!”

见其仍在犹豫,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极其贴心地补充:“你要是有半句虚言,本府定叫你好好尝一尝,明镜司三百种刑罚!”

袁疏打了个寒颤,顿时慌了神,再没有任何顾虑,当即和盘托出:“是...是一个铁面人告知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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