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江枫从灯光下走出。
苗星遥这才看清少年的面容。
“咦?这个人和生物院的那个特聘教授好像啊。”苗星遥捂着嘴,很是惊讶。
江枫的样貌远比不上那个少年教授,但是不知为何,就感觉他俩像是一个人,尤其是那种出尘的气质,恍惚间两者的身影就诡异的重合了。
在徐子凝身边的俊美少年瞳孔猛的一缩,似乎见到了前所未有的大敌。
他从未看见过徐子凝这副模样,那眼里满是欣喜,还有一丝的幽怨,像是责怪自己的多年未归的情人为何没有早日来见她。
在这一瞬间,她的眼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全世界就剩下了那个少年。
“江枫哥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徐子凝柔声道,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我很好,你呢?”江枫轻笑着。
“也好,就是...就是很想你。”女孩嘴唇噘起,有些委屈。
两人就这样默默相对,打量着对方。
半年没见,小丫头更加清雅绝艳了,在她的身上,任何关于美的形容词都显得庸俗了,那是一种看见一眼就很难忘却的美。
“我的天啊,你们俩个注意点,这还有别人呢,肉麻死了。”苗星遥受不了了,她感觉他们两个人在演偶像剧似的,不停散发酸臭的暧昧,还是当着她的面!
苗星遥一把抱住徐子凝,高高扬起下巴,像是在宣誓主权,“你就是凝凝在高中认识的那个江枫?”
她上下打量起江枫,皱着眉头,“看着也就那么回事,也不知道凝凝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你什么?”
“苗星遥!”徐子凝秀眉微蹙,随手捂住这个尖牙利嘴闺蜜的小嘴巴。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苗星遥挣脱徐子凝的手,一脸的委屈。
和徐子凝成为好闺蜜的这段时间里,还从来没有见过徐子凝这么严厉的对她说话,结果这个江枫露面,她就感觉像是被徐子凝给抛弃了。
“江枫哥哥,这是我的好闺蜜,苗星遥,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说话从来不走脑子,但是人很好,没有恶意的。”
“还有这位,这个是同学马天鸣。”
当介绍马天鸣的时候,她微微一顿,语气冷淡,用了一个“同学”这个疏远的称呼,生怕江枫误会什么。
“我叫江枫,凝凝的好朋友。”江枫淡淡的说道。
他前几日刚听到莫蓉提起马首富的儿子在追求徐子凝,没想到这么巧,今天就见到了。
“江枫同学吗?凝凝难得遇见高中时的朋友,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马天鸣脸上露出一副真诚的笑容。
徐子凝一愣,没想到马天鸣会向江枫提出邀请。
在江枫出现的那一刻,她还哪有什么心思跟其他人去吃饭?
“好。”
她刚想出言拒绝,没想到江枫直接干脆的答应了。
徐子凝心中有好多想要跟江枫说的话。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不是特意来看她的?
这半年他都干了什么?
为什么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他?
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但此时见到了他,徐子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只想一直这样在他的身边,默默的陪着他走着。
马天鸣和苗星遥也在一直打量着江枫。
但是越看越觉得此人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相貌一般,还穿着一身地摊货。
那些豪门子弟,就算穿着地摊货,举手投足间都会有一股子傲气,那是从小在顶级世家中熏陶出来的,遮掩不了。
可这个江枫似乎真就是很平凡的一个人。
要说有什么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他浑身透着一股子淡然出尘的味道。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马天鸣心中没由来的的浮现出这句话。
这等境界只有那些经历过大风大浪,洗尽铅华返璞归真的老者的身上才会看到,这个江枫会有?
校门口,早就有几辆豪车在等候,全都是个性张扬的超跑。
“徐校花,苗美女、马大少。”
这些人看见从校门口走出来的几个人,纷纷下车打招呼。
江枫扫了一眼这些人,发现自己有很多都认识。
他们虽然才二十多岁,但基本上全都是燕京有名的大少,是燕京这一代的精英人物,与江波那帮纨绔截然不同。
这些人都是各大家族重点培养的对象,是未来家族继承人的有力竞争者。
他们有些毕业于燕京顶级大学,有些留学海外归来,有些已经开始慢慢接手家族产业,稳步发展。
当他们看到江枫这个陌生面孔时,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显然在他们的圈子里,眼前的少年从来没有出现过。
苗星遥嘴快的很,还没等江枫自我介绍,就抢先一步介绍完了。
这些人听到江枫就是徐子凝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后,无不露出惊疑。
大家显然都知道徐子凝在高中喜欢过一个男生,但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如此的普通。
不过这些人都是大家族培养的精英,无论多么鄙夷,都还是表面上彬彬有礼。
“今天我们去青耀会所吧。”马天鸣提议道。
上车后,其中一个青年奇怪道:“天鸣,那个小子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知道,马天鸣自从见到徐子凝后,就像着了魔一样,开始了疯狂的追求。
现在突然出现个江枫,而且看徐大校花的态度,明显对那个小子很不一样。
“那个人就是凝凝在高中喜欢的男生。”马天鸣淡然一笑,“不用在意,小女孩情窦初开喜欢的穷小子,还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那是自然,你爸可是辽北首富啊,那小子也是辽北出来的,在辽北怎么会有人比的上你呢?”
青年笑着说道。
他是这个圈子里年龄最大的,也算是老大哥,两年前就开始逐渐接手家族产业了。
但是他对眼前的年轻人满是敬畏。
马天鸣的手腕和心思,深如极渊。
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面对自己的父亲都没有这种感觉。
他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