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吟虽有些讶异老妇人为何突然出手,却也迅速后退了三步,侧身一闪,躲过了老妇人的攻击。容婉吟毫不示弱,抽出腰间软剑与她斗了起来。
墨云正欲上前帮忙,被颜明彰拦了下来。颜明彰却是怀抱双臂,微笑着看热闹。
且说那容婉吟,一袭素衣,手持软剑,剑身如银蛇般灵动,将剑舞得熠熠生辉。老妇人,双目如电,峨眉刺寒光闪闪。
老妇人率先出手,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近容婉吟,手中峨眉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容婉吟的咽喉。容婉吟不慌不忙,脚步轻移,侧身一闪,软剑顺势一挑,将峨眉刺荡开。
老妇人一击不中,立刻变招,峨眉刺如雨点般刺向容婉吟的周身要害。容婉吟舞动软剑,如同一道银色的屏障,将老妇人的攻击尽数挡下。她的身姿轻盈,软剑挥洒自如,每一次抵挡都恰到好处。
老妇人见久攻不下,嘴角微扬,招式越发凌厉。她双手舞动峨眉刺,上下翻飞,左右穿插,让人眼花缭乱。容婉吟则沉着应对,她以守为攻,寻找破绽。
十招过后,容婉吟看准时机,突然发动反击。她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刺向老妇人。软剑如灵蛇出洞,直取老妇人的胸口。老妇人连忙挥刺抵挡,但容婉吟的剑势太快,她只能勉强挡住。
容婉吟得势不饶人,软剑剑招连绵不绝。时而直刺,时而横削,时而斜劈,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精妙的变化。老妇人胸口突然气息一滞,手上的动作便慢了一拍,瞬间被容婉吟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只能被动防守。
容婉吟一个转身,软剑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刺向老妇人的腹部。老妇人惊险地侧身避开,但容婉吟紧接着又是一剑,刺向她的腿部。老妇人不得不高高跃起,躲避这一击。
此时,局势已经完全逆转,容婉吟攻势如潮,老妇人只能苦苦防守,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但容婉吟不给她任何机会,软剑如影随形,紧紧逼住老妇人。
颜明彰见胜负已定,想要叫停,犹豫了片刻,不知该怎么叫容婉吟,张了张嘴,这才缓缓开口道:“吟儿,回来吧!”
他这句吟儿,叫得有些太过亲昵,颜明彰有些不好意思,但刚刚自称为兄妹,也不能喊容姑娘。容婉吟睫毛微颤,面上若无其事,看不出什么反应。
容婉吟听闻,见好就收,毫不恋战,便顺势收手,仰头骄傲地往颜明彰身边走去,还朝颜明彰挑了挑眉,宛若胜利的大公鸡想要寻求夸奖。一旁观战的墨云早就看得目瞪口呆,手上连连比划:“哇,容姑娘,刚刚你这招是怎么使出来的?太厉害了!”
容姑娘得意一笑:“怎么想学?叫师父!”
墨云白了她一眼,撇过脸去。
颜明彰笑着看了容婉吟一眼,恭恭敬敬朝老妇人拜了拜:“前辈,晚辈失礼了。若不是前辈怕伤了吟儿,束手束脚,舍妹根本赢不了。”
容婉吟眉头微皱,有些不服,但转念一想,大人何时错过?他这么说,总有他的道理,便也没吭声。
老妇人摆摆手道:“老身可不是怕伤了这丫头,我是怕把这些家具打烂。再一个,你也别拍老身的马屁,无用!老身就算放开了打,最多跟这丫头打个平手。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老妇人目光如炬,望向颜明彰等人,又恢复到刚刚那个慈眉善目的样子,她笑逐颜开,缓缓开口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此所为何事?”她的声音虽苍老,却透着一股沉稳之气。
老妇人不等颜明彰回答:“你莫要欺瞒老身。你们浑身上下也全是破绽。”
颜明彰恭敬道:“晚辈愿闻其详。”
老妇人笑道:“大周的商人往边境与辽人贸易的季节通常在秋季和春季。春季经过寒冬,人们对各种物资的需求增强。春季气温逐渐回暖,道路状况较好,便于商队的行进。同时,春季也是辽国马匹肥壮的时候,他们可能会有更多的马匹等牲畜用于贸易。秋季气候凉爽,农作物收获,各种物产丰富,边境相对安定,商人有充足的货物可供贸易。现在,这个季节并不是商队返京的时间。而且,你们只有两辆马车,并无任何能与人贸易的物资。所以你们并不是商人。更不必提你们的衣着服饰、行为举止。”
众人纷纷点头,恍然大悟,颜明彰虚心求教:“那前辈觉得我们是何人?”
老妇人也很坦诚,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水,举着茶杯道:“喝吧,这茶没毒。”
老妇人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接着说道:“你们呀,一看就是去嵩山有事,风尘仆仆,你看那三匹马,脚步虚浮,跑了很久吧?所以你们一定是有急事。”
颜明彰起身行礼表示佩服,朗声道:“前辈,晚辈颜明彰。我们来此,确有要事在身,但不宜言明,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海涵。”
容婉吟轻施一礼:“前辈,晚辈容婉吟。此前若有不当之处,万望前辈恕罪。”
墨云微微欠身,沉声道:“前辈,晚辈墨云,在此赔罪。”
老妇人听闻,笑逐颜开,慈眉善目:“都坐吧,老李头、李婆婆,你们出来吧!”
这时地面一个隐蔽的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一对老夫妻,两人一副谦卑的样子问了好,但眼中全无谄媚之色。
颜明彰仔细地打量这两人,他们虽然面容衰老,但眼神里精光烁烁,想来也是个中好手,并不是普通农夫农妇。两人对这老妇人态度极为恭敬又亲近,定是是熟识。只是老妇人没有解释,颜明彰也不便戳破,左右不是歹人,暂且对付一晚,也就过了。
老妇人解释道:“老身今日来此处会老友。方才见你们前来,老身心里也犯嘀咕,怕是歹人呢。所以就让老李头他们先躲起来,由老身来应付你们。这两位就是这屋子的主人,老李头和李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