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办事得讲法律,不能光凭领导一句话!”
刘海中说完,目光还扫了一眼一旁的贾逸飞,贾逸飞还没说什么呢,傻柱跳出来不满道:
“二大爷,我怎么感觉你说的有点偏颇呢,咱们什么时候不讲法律了!咱们大院里什么时候出了领导欺负人的事?”
刘海中拍拍桌子说:
“傻柱!你跟我客气点,现在已经不是你们作威作福的时代了!”
“我作威作福?哈哈,刘海中,你这扣帽子的水平还是高啊,我可担待不起。”
“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
易中海也不满的看着刘海中,不悦的说:
“老刘,你说会议精神就说会议精神,别说没用的!”
下面人也不愿意了,大院里一共就这两个半领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刘海中是针对贾逸飞。
“二大爷,你该说事说事,别诬赖好人,人家贾厂长为我们多办了多少好事,要不是凭借人家贾厂长的关系,咱们四合院能有那么多蜂窝煤指标,你去看看别的院烧什么,看看咱们院烧什么!”
“是啊,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人这么不知道感恩呢,冬储大白菜的时候,哪次不是咱们院里的人先挑,让你去街道,你能办明白事吗?人家能给你这个面子吗?”
下面乱哄哄的,刘海中急的满头大汗,他是真没想到贾逸飞在院里的地位这么高,之前一直以为只是因为他是主任的原因大家伙都怕他,现在不像以前了,他以为自己当个出头鸟,别人都会附和,万万没想到会这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易中海不耐烦的说:
“让你说点事说的乱七八糟的,老阎,还是你说吧!”
刘海中无精打采的坐下了,阎阜贵推了推眼镜站起来说:
“行,那我来接着说……”
阎阜贵又引经据典的说了半小时,贾逸飞都听困了,去部里听,去厂里听,没想到回家还得听一通。
终于,阎阜贵讲完了最后一句话:
“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这回真要让事实说话了!”
院子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他们不知道什么真理不真理,我上班,你给我开工资就是真理,别的我也管不着。
……
又是一年春节,今年除了陆瑶全都在,棒梗领着媳妇,小当和槐花手挽着手进了院。
秦淮如看见了槐花的打扮,皱着眉说:
“槐花,你这是什么打扮啊?”
槐花提了提自己的裤子说:
“妈,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喇叭裤,还有这个呢!”槐花说着 ,拿出蛤蟆镜戴上了。
秦淮如气的不行,四处找东西。
“妈你找什么呢?”
“找剪刀!把裤腿全给你剪了!你说你大学都学什么了,整个一流氓!”
槐花委屈的想哭,小当也在一旁劝:
“妈,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穿,你还没看见那帮男孩子呢,一个个头发留的可长了,我哥要是那样你不得疯了啊!”
棒梗在一旁坐着一边嗑瓜子一边说:
“打死我也不会那么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还在那自我感觉良好呢!”
贾逸飞进来了,几个孩子都站起来了,帮贾逸飞脱了大衣。
“怎么了这是,槐花怎么还哭了?”
秦淮如没好气的说:
“你看看槐花,什么打扮,气死我得了!”
贾逸飞上下打量了一下,笑着说:
“淮如,这就是你跟孩子有代沟了,国家说要改革开放,那首先就得思想开放,既然能买到这种衣服,那就有他的道理,存在即合理,你可以不喜欢,但得理解。”
“还是二叔说话有水平,存在即合理!”槐花找到了主心骨,躲在贾逸飞身后跟秦淮如顶嘴。
“他们几个全被你惯坏了!算了,我不管了!”
贾逸飞走到秦淮如身边,小声的说:
“之前于莉穿的那套内衣,又弄到一套黑色的,晚上给你穿,她们都没有……”
七哄八哄的将秦淮如哄好了,外面放起了鞭炮,电视里也播放着京剧。
除夕下雪可能已经成了传统,刚刚下午外面就飘起了雪花。
贾逸飞弄了张大桌面,一家人在一块吃才叫团圆饭……
这边正吃的火热,外面却有门帘响动,随即门被推开,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背着行李的何大清。
“爸?”
何雨水站起来过去扶住何大清,帮他打扫了一下身上的雪,问道:
“爸,你怎么来了?”
何大清看了一眼傻柱,又害怕的看了一眼贾逸飞,这才说道:
“你白姨娘俩得罪了当地的混混,被捅死了,我自己无依无靠,只能回四九城了,你们哥俩能不能收留我,给我一间小房就行……”
何大清说的可怜,傻柱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一口气将杯子里酒都喝光了。
“逸飞,你怎么说?”
贾逸飞笑了,给他倒上酒说:
“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要是承认他,那他就是我丈人,你要是不认,我们也都能理解!”
一桌人默不作声,这是人家的家事,良久之后,傻柱问道:
“你到底有没有拿我们两兄妹当家人,还是只是单纯的想找个养老的。”
何大清站在炉子边烤手,声音嘶哑的说:
“你们俩是我生的,我对你们有愧,不过每个月我给你们寄钱写信,心里还是惦记你们的,我退休了,工资够吃喝,不用你们养老。”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易中海放下酒杯说:
“柱子,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爸,让他回来吧,不为别的,也给何雯打个样。”
傻柱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何大清说:
“行,坐下吃饭吧……”
何大清没坐,有人没发话他不敢。
“过来坐吧,既然柱子承认你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以后老老实实的,我保你衣食无忧。”
贾逸飞开口了,何大清这才坐到何雨水的身边,看起来是饿坏了,端起碗就狼吞虎咽得吃起来。
“何雯,给你爷倒杯酒。”
何雯拿起酒瓶起身倒酒,何大清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才感觉身体暖和过来。
易中海问道:
“老哥,杀白寡妇和他儿子的凶手没抓住吗?”
“抓住了,那两个小混混按斗殴过失致人死亡定性的,只判了几年……”
贾逸飞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大清,何大清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