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战略转移,也就意味着更激烈的对抗很快就会到来。
粮草东运要加速。
赵家军扩军备战也是一日都不能拖了。
作为接下来对战鞑子的主力,中军势必要率先完成扩军。
赵安将左右两军并入中军后,又从各路大军中选取拥有作战经验的将士加入中军。
这些大军并不局限于白袍军、黑虎军、巾帼军、无咎军等,还有其他兵马。
而且他们人数众多。
要知道当初他只率三万赵家军驰援洛京,到后来攻打陇右前夕,已经拉起一支规模达到十几万的大军了。
夺取河套和朔方时又招募了五万新兵。
还有正在三门峡操练的水军、坐镇洛京和坚守各大要塞的兵马等等。
所有这些兵马加起来是有三四十万的。
先前转战各地,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好好地对他们进行整编。
这次选取各方精锐加入中军后,再将他们正式纳入到白袍军、黑虎军、无咎军等各支大军之中,随后让各支大军招募新兵扩充,那么六十万大军也就到位了。
以现在这形势,他是没法再操练新兵的。
这么做不仅能让中军召之即战,而且可以确保其发挥最大的战力。
当然,鉴于各路大军接下来都有要镇守的区域,能征善战之士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是中坚力量。
他肯定不能干涸泽而渔的事,会根据他们接下来的任务轻重,来决定选取多少。
眼下疆土广袤,靠他一个人来做这件事也是鞭长莫及。
洛京一带和关中的兵马选取,自有萧宁在。
朔方的交给杨无咎的三个徒弟。
陇右的还是卢义。
西北这边的由他亲自负责。
他夜以继日,推进的速度非常快,而且下令除了西北的兵马外,其他地方选取充入中军的,一律往洛京集结。
没必要再往西北跑了。
二十万中军建成后的首个目标,必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原!
这日。
他在游奕军中选取了兵马之后,吕胜指着自家儿子道:“王爷,这小子想和你一起去中原打鞑子,我寻思着也不能让他一直待在我身边,那就让他去吧。”
早从“白脸纨绔”变成“黝黑肌肉男”的吕三更也是慌忙道:“王爷,末将都快忘了上次打鞑子是什么时候了,求您再给末将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既然我是在您的点拨下脱胎换骨的,那么只是承袭千户或者卫帅啥的,将来您称帝之时,末将恐怕也无颜出现在朝堂之上。”
赵安郑重道:“你可要想好了,你是吕家的独苗。”
吕三更无奈摊手:“现在不是了。”
“嗯?”
“我爹前段时间纳了一房妾,还让她怀孕了。”
“???”
赵安啼笑皆非地看向吕胜:“你……你又破戒了?”
“不……不是!王爷还请听我解释!”
吕胜唇舌打架道:“我听从你的躺棺材之后,确实成功戒色了,只是长夜孤寂,委实难熬,又有一女和我是旧识,被人说是命中克夫,一直未嫁,我便把她接到了府中,谁曾想情到深处,一次就……”
这是封山育林久了,精力太过旺盛,一发即中。
不过既然是情投意合,他甚至不在乎那所谓的“命中克夫”,那便没什么好说的。
赵安颇为好奇道:“她年龄几何?”
吕胜笑了笑道:“应该比圣姑要大上几岁。”
“大龄孕妇啊!”
赵安当即道:“我会让军医营多上点心,你也要好好照顾她。”
“多谢王爷,你一定要抓紧啊,国不可无储君!”
“……”
嘿,这家伙是一把年纪了都不老实,反倒催起他来了。
殊不知他不仅勤耕,而且向来喜欢精耕细作,奈何那一个个的肚子迟迟没动静。
难道是他自己的问题?
结合他的身体状况来判断,应该不是。
诸女之中,也就他和水沁行的周公之礼最多。
水沁应该属于那种难孕体质。
至于周婉、周瑶和容雅,和他一起传经论道的次数其实并不多。
周婉和周瑶又葵水不规律,虽一直在调理,但也需要时间。
这么一看,今后还是要多抽时间,多和她们一起抽抽抽。
她们迟早会怀上的。
“三更,既如此,你便随我去中原吧。”
赵安拍了拍吕三更的肩膀,随后便让他去操练兵马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
这个纨绔少爷,一步步走到今天,他既是见证者,也是参与者,自然希望他能够多立军功,多做贡献。
“王爷!”
吕胜像是变戏法一样,递给他一坛美酒,自己手里还拿着一坛道:“我就安心守在西北了。你放心,我今后不会再纳妾,更不会像以前那样沉迷酒色。只是难得见你一次,咱们这酒该喝,还是得喝!”
赵安打趣道:“然后就成坛喝?”
“哈哈哈!”
吕胜放声大笑道:“一个没留神,拿多了。”
“你这是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喝酒啊!罢了,今日允许你多喝点。”
说着,赵安和他碰了一下酒坛道:“等到我收复中原,咱们再好好喝!”
“一言为定。”
吕胜咕噜噜地喝了大半坛,心满意足。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一个皇帝走得这么近。
而且这个皇帝还是雄才大略之主。
还是那句话,他和王渊斗了一辈子。
最终他赢得很彻底。
“夫君!”
赵安离开林川千户所之后,水沁主动找来了。
她穿着一袭白裙,画着精致的妆容,宛若仙女下凡一般。
赵安猜到她的来意了,叹声道:“鞑子战略转移,我又在忙着整编中军,不然我便和你一起去西戎了。”
国主派了六万兵马前来,固然是想让他帮忙给操练成一支精锐,但也无可争议地帮了他大忙。
无论是在沙洲卫对抗岩王,还是夺取朔方和河套,他们和赵家军不分彼此,并肩作战。
赵安也没有对他们见过外,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如今再怎么看,他们都是精锐。
回到西戎,那更是众军之中的中流砥柱。
“我知道你忙。”
水沁不仅善解君衣,而且也善解人意:“此番我会带着西戎兵马和战死的英烈回去,同时也是想让西戎扩大和这里的商贸往来,这是可以双赢的,如今在两边也都没啥阻力,肯定要快点做。”
“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是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