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在z省电视台投发一年广告仅仅需要一万两千元。而姜绾的广告词非常简单，就是循环播放三遍的“扇子换黄金手链啦！扇子换黄金手链啦！扇子换黄金手链啦！”
这魔性的循环往复的声音，最简单直接的商业催眠。
“红星市场开业当天领到印有“绾云裳”三个字扇子的朋友请在8月10日至8月30日到红星市场绾云裳店铺更换黄金手链一条，限量十万条-------”
整个广告仅仅15秒，视频播放红星市场开业当天明星助阵的火爆场面，右下角一条三颗硕大黄金转运珠的红绳黄金手链。
看到广告的人都震惊了，扇子换黄金手链？
真的假的？
红星市场开业当天发的扇子，就是一把普通的塑料风扇，顶多也就值三毛钱一把。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扇子上面印着“绾云裳”三个字。
用这样的一把扇子，换一条黄金手链？
黄金，那可是硬通货啊，永远的价值保障，不仅仅是其作为金属的稀有性和稳定性，而是别的货币可能会通货膨胀，只有黄金永远不会。
当年国内黄金的平均价格是28元\/克，而首饰店铺的零售价格在加上制作费之后，价格在54-80元\/克不等，部分港城进驻品牌的黄金项链，甚至卖到144元\/克。
而电视广告中，那条黄金手链，三颗转运珠那么大，金光灿灿的，实在太吸引人的眼球了。
人们的第一反应是扇子换黄金手链？天上掉馅饼了？
第二个反应是，绾云裳的老板疯了？送十万条黄金手链，那她得亏多少钱啊？
很快，这条广告就出圈了，成为了人们街头巷尾议论的热题。
“嗨，昨天电视上的广告你听到了吗？扇子换黄金手链。”
“看到了！不过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真的用扇子就能换黄金？”
“诶，管它是不是真的，等到8月10日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要是不给换，我们就去闹，把电视台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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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秦清也看到了这条广告，“垂死病中惊坐起”，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他忽然惊得跳起了，靠！他妹妹？扇子换黄金手链？还限量十万条！
十万条！
他妹这是准备送掉几百万！！！
秦清脑子嗡嗡嗡的，以至于三条重复播报后面的字眼都被他忽视了。
“红星市场开业当天领到印有“绾云裳”三个字扇子的朋友请在8月10日至8月30日到红星市场绾云裳店铺更换黄金手链一条，限量十万条，购物满30即可更换。”
秦清立即一个电话打给秦泽。
“大哥，你不是在绾妹身边给她保驾护航吗？绾妹要白送十万条黄金手链，你怎么不拦着点？”
黄金手链啊，那可不是搞搞噱头的手持风扇。
那可是真金白银啊！
秦泽也是一头雾水，“送黄金手链，我不知道啊？我在帮绾妹盯着咨询公司这边，绾云裳，是商贸公司旗下的。”
都怪姜绾一下子开了两个公司。
实际上，这段时间秦泽一边顾着大学那边的工作，一边要在咨询公司处理客户公司涉法的问题，他也是忙得很，也就是现在还在暑假期间大学那边不需要教学，这才让他忙得过来。
于是秦泽又打电话给吴睿达，“吴经理，我找你是让你帮着绾妹吗，怎么绾妹送十万条黄金手链这么大的方案，你都同意了通过了？”
吴睿达一头的汗，“我不知道的啊，我也是今天上午开会才知道的。姜老板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联系国金定做黄金手链了，上午开会的时候，她广告片都已经交给电视台了，我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秦泽道：“那不可能的啊，定做黄金手链十万条，至少几百万的流水出去，你那边财务部难道都没有半点反应吗？”
吴睿达道：“二十多天前，也就是姜老板在定外贸尾单的服装有几笔出账，除此之外，只有一笔给国金的十万的支出------”
吴睿达不知道，姜绾定做这批黄金手链，材料是姜绾自己出的，就是她从广城废弃码头得到的那些黄金，足足有一百多斤，合计克。
所以，姜绾做这次活动，实际上需要的费用是十万的手工制作费用，以及头发广告的一万两千元，共十一万两千元。
当时秦泽挂断吴睿达的电话之后，又打电话给姜绾，“绾妹，你这活动也做得太大胆了吧？送十万条黄金手链。以后你做这样的活动，必须要在公司内部开会，取得大家一致同意，至少也要半数高层同意才能做。”
姜绾自然不会告诉秦泽自己这批黄金的来源，而是告诉秦泽，“这次活动的钱除了黄金手链的十万制作费和广告费是公司出，其他的钱从我自己私人账户出。”
秦泽道：“你自己出也不行。既然你做了公司，就不能按照你以前做摊位那样自由任性，所有的支出必须从公中出，这样才能确定每个决策的收益效果，以供后来的参考。”
姜绾知道秦泽的建议也是对的，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
“那好吧，制作手链所用到的黄金一共克，等活动结束之后，我再从公司调回元便是。”
秦泽算了一下，“也就是说，你送的手链每条大约0.64克，加上一元一条的制作费，差不多成本大概19元一条。”
姜绾道：“是的，我还设置了门槛，每个换黄金手链的人需要买满30元，便能更换。国人对于黄金喜爱的程度，我想他们应该会愿意花这个30元来达到更换黄金手链的门槛的。”
秦泽再次算了一下，“根据你进货的衣服以及重新加工的费用，每件衣服成本大概是18-25左右，也就是说，你每条项链会亏7-14元，合计亏70-140万左右之间。-------好吧。”
秦泽投降了，“这样的活动，确实能达到绾云裳品牌一炮打红的目的。70-140万之间亏损也在可控范围之内。”
姜绾：“-------”
哥，你算账不是这么算的吧？！
谁说她的衣服卖30元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