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华嗷的一嗓子,立刻将阎家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
“唉,就在刚才,东厢的小山跟着柱子去萃华楼上班去了,他已经拜了柱子当师父,听小山妈讲,小山一个月工资18块钱呢,而且,柱子一分都不要,全给小山。你说,咱家解成还有希望吗?”
“工资多,多少?”阎埠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18块。”
阎埠贵一拍大腿:“哎哟,真坏了,咱家下手晚了。当个学徒工都能有18块钱工资,中午和晚上还有免费饭吃,这可比在轧钢厂当学徒工还强呀。”
“是呀。这凌家人太鸡贼了,闷不吭声的就办了事,我说前几天怎么买了很多东西呢,感情是给柱子的拜师礼呀。”
她说的不错,苏家宝和凌小山的拜师礼提前送到了何家,所以拜师当天就少了呈拜师礼的环节。
阎解成一脸懵:“爸,咋滴呀,凌小山拜师了,我就不能再拜师了?”
听到工资,他都傻了,这凌小山比自己还小1岁呢,这就挣钱了?关键那可是18块钱呐,自家老爹四十多岁,一个月工资才29块,只比凌小山多11块。
“难呀,学厨要练习刀工,食材有限,一个大厨基本不可能同时带两个徒弟,都是一个出师了,再收一个徒弟。”
“啊?”
阎解成彻底懵了,感情自己就因为慢了一步,这每个月的18块钱就和自己说拜拜了?
“爸,不能吧,我还有一年才高中毕业,你和柱子说说,等我毕业了,也让他收我当徒弟,行不行?”
杨瑞华说:“老阎,解成说得对,一年后说不定真能成。”
“行吧,我回头找找柱子。唉,18块钱呐,唉。”阎埠贵后悔得想撞墙,怎么就慢了一步呢?
他根本没去想,就是去找了,何雨柱会不会收阎解成当徒弟的问题,所以,阎家人有时候,就和贾张氏一家一样,都是普信众。
结果注定是要失望的。
“不好意思呀,阎老师,我接下来几年都没有收徒的打算,让解成另谋高就吧。”
阎埠贵失望道:“不,不是,柱子,你怎么能不收徒呢?这是好事儿呀。”
“精力有限,时间有限。”
“柱子,考虑一下吧,我家解成人很不错的……”
“哈哈,真没那个精力。请回吧。”
阎埠贵脸色难看的回到家,杨瑞华一看就知道事情没成:“当家的,怎么回事儿?他不愿意吗?”
“是,说精力有限,时间有限,让咱们解成另谋高就。”
阎解成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怒声道:“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我跟他学厨是给他面子,他倒是拿上乔了,还让我另谋高就,哼,爸,咱们不找他,等我高中毕业了,也可以自己找工作,找个更好的,气死他。”
“没错,他何雨柱再牛气,也不过就是个厨子,不学也罢。你有志气就好,我和你妈就等着了。”
说是这么说,但他非常痛心,这一步慢损失可就太大了。
“哼,何雨柱,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哼,咱们等着瞧。”
由此,阎家人算是恨上了何雨柱。
根据师门聚会做出的决定,何雨柱还没找易中海的麻烦,易中海却先上来给何雨柱添堵了。
周末,任家。
任东明拿起车钥匙,然后谭妙盈叫住了他。
“东明,前几天,我遇到小苗妈妈了,她对你印象不错,我告诉你,我可是认准小苗了,你赶快行动,要是让这个儿媳妇跑了,我饶不了你。”
“妈,我才是你儿子。”
“要你这儿子有什么用,天天就会气我。”
“知道了,妈,我们做警察的,周末又没办法休息,这样吧,我休息日就约她出来玩,总行了吧?”
“希望你说到做到。滚吧,混蛋小子。”
看着叔叔快步出门,浩浩眼神闪了闪,转身跑向了二楼。
“姑姑,咱们去我未来姑夫家玩吧。”
“浩浩,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揍你了。”
“嘻嘻,咱们走吧,我想叔叔了。”
任晓旭想起师兄说起过,他们那个四合院里,几乎没有好人,那今天就去见识一下。
95号四合院门口。
易中海吃过早饭,准备到胡同里转转,贾东旭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刚走到前院,就遇到了正聊天的刘海中和阎埠贵。
“二大爷,咱们院的技工,都考核过了吧?”
“还没有,明天就会开始低级工种的考核。”
阎埠贵扭头问道:“东旭,有把握通过二级工考核吧?”
“没问题。”贾东旭信心十足的回答。
这时,凌小山从家里走了出来,和院里的人打过招呼就匆忙离开。
望着凌小山的背影,又看了看阎埠贵,看到他目光阴冷,脸色难看,嘴角不由挑了挑说:“没想到呀,小山这孩子刚初中毕业就挣钱了,他不是柱子的徒弟吗,今天怎么没和柱子一起去上班呀?”
阎埠贵说:“他呀,是学徒工,每天都要早早上班。今天应该是柱子休息。”
刘海中插话道:“也可能不是他当值。”
“对,也是哈。”
他们正在聊天,任晓旭骑着自行车带着浩浩到了院门口。
看了看门牌号,她说:“就是这个院。”
“你们是谁呀?”阎埠贵看到有人进院,上前问道。
问完,他才注意到,来人一大一小,一看就气质不凡,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只见女孩儿衣着得体,五官精致,长相不俗,漂亮得不象话,而且身材高挑,看高度都超过一米七了,再看那个八九岁的男孩儿,长得虎心虎脑的,看着就有一股子机灵劲儿,态度立刻好了起来,再次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何雨柱。”
找何雨柱的,会不会是他的对象?
念头一起,阎埠贵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接着问道:“你们找柱子呀?你们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对象,今天来他家做客。”
话音一落,顿时一片惊呼:“什么?他对象?”
贾东旭眼睛不停闪动,接着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你是他对象?你怎么会找他当对象的?”
易中海问道:“姑娘,你今天是来和他相亲的吧?”
阎埠贵不等任晓旭回答,也说:“谁给你介绍的呀?”那语气,似乎是说介绍人不好。
任晓旭听着他们的话,算是知道了师兄为什么说这个院里几乎没好人了。
这要是不知道何雨柱为人的,肯定会被他们带偏带节奏,如果真是相亲,那结果肯定是完了。
“我不是来相亲,何雨柱已经是我的对象。”
说完,她推着车就往里走,刚走了两步,就听身后有人说:“这是谁介绍的,这不是害人家姑娘吗?”
任晓旭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说话的人,冷声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背后说何雨柱的坏话?”
贾东旭被她凌厉的目光吓得一缩身子,赶紧躲在了易中海的身后,不敢再说话。
易中海向前一步说:“姑娘,你别多想,他就是出于好意,没有别的意思?”
“好意?你说他在别人背后搬弄是非、恶意中伤他人是好意?还没有别的意思,那意思不要太明显,明显一副小人的嘴脸,你这个人太虚伪了。”
浩浩也说:“就是,你们心眼儿太坏了。姑姑,咱们不理他们。”
面对指责,竟然没人再接腔,任晓旭目光在他们脸上扫了一遍,转头又向中院走去。
刘海中刚才没有说话,看着易中海吃瘪,心里很舒畅,他喃喃道:“这姑娘太厉害了。你们也是的,怎么能在柱子对象面前讲他的坏话呢?都是一个院儿的,你们这么做可不对呀。”
阎埠贵低声说:“我说什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呀。”
刘海中又说:“你们把人家当傻子呢?谁听不出来你的意思?”
易中海说:“行了,大家只是有些好奇,又没有什么恶意。都回吧。”
说完,他就走向大院门口,心里不由感叹,这何雨柱现在是今非昔比,找的对象也是不一般,先不说长相出色,就是那落落大方的样儿,就不似一般女孩子。
贾东旭想起自家老娘和自己都曾经被何雨柱打过,心里就恨得不行,看到任晓旭进了中院,这会儿又觉得自己行了,不服气的说:“谁搬弄是非了?那何雨柱脾气暴躁,又喜欢打人,我这不是不想她掉入火坑吗?”
那姑娘一看就是城里人,家境应该不错,脸蛋也比自家老婆秦淮茹漂亮,他心里又开始不平衡,何雨柱在京城没爹没妈,他凭什么能找到这么出色的对象呀?真是上天无眼呀!
何家。
屋门大开,何雨水正坐在餐桌旁看书,看到任晓旭和浩浩进了院子,赶紧迎出门说:“晓旭姐,浩浩,你们来啦,快进屋。”
何雨柱也放下笔从西间走了出来。
刚坐下,浩浩就说:“叔叔,刚才你们院里有人说你的坏话。”
“他们长什么样儿呀?”
“一个个子不高戴着眼镜,一个是方正脸,还有一个小平头。”
“浩浩倒是会找特点,我知道是谁了。别生气,回头我收拾他们。来,吃水果。”
何雨水也说:“那三家人和我家有矛盾,说我家坏话不稀奇,我哥会收拾他们。”
“师兄,你和我说这个院几乎没好人,我原来还奇怪他们怎么不好,现在是直观的认识到了,刚才在前院有四个人,其中有三个说你不好。也就是我们深知你的为人,不然肯定被他们影响。”
浩浩说:“对,就那个比较胖的人没说话。他们确实太坏了,都是什么人呐?”
“你们今天见到真人了,我就和你们说一下吧。那个戴眼镜的,叫阎埠贵,是轧钢厂附属小学的老师,算是个文化人,可惜文化人身上的优点没多少,酸文人身上的小聪明倒是学了不少。他的人生信条就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所以,这个人极其小气,还特别喜欢占便宜,走路不捡钱那都算丢钱,看到别人手上拎着东西,凑上去就想占便宜。前段时间,听说我收了同院的凌小山当徒弟,他也想让他儿子跟我学厨,被我拒绝了,这是恨上我了。”
任晓旭说:“这种人太精于算计,挺烦人的。”
“没错。那个方正脸,是院里的一大爷,叫易中海,住在中院东厢房,外表忠厚老实,像是个热心肠,但那是表面形象。这个人是个伪君子,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装腔作势、虚情假意,而且惯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最擅长的手段是道德绑架,私心重,又算计深。至于那个小平头,叫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住在中院西厢房,这个人最大的特点是抠门,在我看来,他骨子里比阎埠贵还抠,心眼又多又小,又懒又馋,胆子还小。总之,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这个院里长大,也确实难为你了。”
“不管他们了。晓旭,咱们去56号院吧,比这里舒服,咱们也商量一下正屋怎么布置。”
任晓旭脸红了,但她没有拒绝。
将屋门锁好,四人正准备离开,这时,贾张氏从家里走了出来,嘴里嚷嚷道:“这世上怎么都是些不长眼的人呐,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也难怪,傻子就知道往一块儿凑。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呐,那种自私自……”
她正说得起劲,没想到嘴里忽然撞进了什么东西,直接撞在了喉咙处的小舌头上,疼得她把要讲的话给咽了回去。
“扑。”
她将嘴里的东西吐到地上,一看,竟然是一个臭虫,身体都烂了。
“啊,是臭虫。呸,呕……呸,呕……”
刚吃过的早饭尽数被贾张氏吐了出来,连眼泪都顺着脸颊往下流,嘴里一股子难以忍受的臭味直冲鼻子,恶心的她直接跑到水管处,对着水管不住的喝水漱口。
秦淮茹从屋里走到她身边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
说完,她还看向何雨柱,最后目光落在了任晓旭身上,不由也被惊艳到了。
论长相,比自己还要精致,论身高,比自己要高,论身材,那更是比自己强,论气质,气质是个什么东西?我不懂。
打量过后,她的心里不由升起了一股浓郁的嫉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