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奎山的话,群仙皆惊:“你——你们——一起待了一夜??”
小肉鸽也跟着喊:“一夜,一夜——哈哈”
奎山脸色涨红,红的发紫:“不是我们,是我自己——”
“啊??”
小肉鸽又飞了一圈:“哈哈,哈哈,自己,自己——”
黄脸仙君笑眯眯的抿了口小酒,道:“奎山仙君,你一个人,还那啥,在人间待一宿有什么意思啊?”
奎山一口菜肴噎在喉咙,又着急说话,结果一口呛了出来,喷了面前一大片。
两个在旁边伺候的小童子飞快跑过来,运用净物诀很快收拾的干干净净。
“那妖妇扒了我衣裳不说,还封了我的法术,这还不算,还给我使上了定身咒——”
奎山隔着两个小童子不断地跟黄脸仙君诉说着自己的遭遇,越说越气,最后声音尖锐,悲怆的声音像是要拧出泪水来。
小童子跟着随声附和:“怪不得能当魔姑,果然是够坏的——”
“数九寒天,那夜还下着鹅毛大雪,我光着膀子在寒风中硬抗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入夜,我腿都被雪埋了,脑袋都被冻成一个冰疙瘩了——”
“哈哈——哈哈——”小肉鸽围着奎山仙君飞了一圈,笑的前仰后合,一个没踩住奎山的发髻直直的跌了下去。
黄脸仙君一脸的同情,拍了拍快要哭出来的奎山说;“真够变态的,那你后来怎么回来的啊?”
奎山苦着脸说:“后来有凡人经过把我解救了。”
小童子收拾完后,又给添了一壶药王府特制的灵草败火茶,边退回去边说:“哎,真不容易——”
听了童子的这句话,奎山使劲的点头,又抹了一把辛酸泪,道:
“那日之后,小半年的时间,我腿脚都冻的不能动弹,在凡间养了三年才恢复两成的法力回了天界啊——”
“撒谎,撒谎——”还没待黄脸仙君说话,那刚才掉落一旁的小乳鸽子不知道从哪又飞了过来,边飞还边说撒谎。
“敢说我,去你的——”奎山仙君本来心情就糟糕透顶,哪里容得下乳鸽在这里撒野,张开大手一巴掌下去,乳鸽竟然直直的从大堂飞到了院子里面。
黄脸仙君看着奎山那怒气冲冲的样子,道:“这鸟族的没毛畜生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怪不得这些年鸟族这么的败落。再这样下去,没准哪天鸟族就变成副族被凤族收编了”
“我早就看鸟族不顺眼了,那次在人间待了三年,一回天界就被鸟族那位给告了个玩忽职守罪——”
“嘘——小声点,那位的眼线遍布天界,你不知道?”
“我怕什么?我被诬陷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嗯,嗯——”黄脸仙君脸色紧张,却硬是挤出一丝放松的微笑。
先是转头看了一圈众人并无异样,之后对着不远处的白头老翁又是点头又是举杯,喝过一个回合,方才回过头来小声说:“奎山,别说了,过去的事再提又有何意义?”
“我也不想提啊,可是他们这么些年了,愣是揪着我不放啊——”
黄脸仙君一杯酒敬过来,道:“息怒息怒啊——”
“风兄,你说说,当年我有何错?我本来在凡间待了几年就够窝囊的了,结果一回天界就被搞了一个玩忽职守,肆意妄为之罪——”
“那你怎么不解释?”
“我解释了,可是也得有人听啊?”
黄脸仙君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以前我也觉得奇怪呢,你一向稳重老成,怎么那几日行事那么乖张——”
“这次知道了吧,天上三日,人间三年。那三日时间,我的官服,我的令牌都被抢走了,那在天上胡闹的压根就不是我么——”
黄脸仙君点头称是:“我就说么,这是忒奇怪,你和暮云神君并无纠葛,怎么那几日专门在天界四处打听暮云神君的下落——”
奎山道:“就是那妖妇,据说她之前和暮云神君系主仆关系,好像在暮云府上烧火烹饪来着。谁成想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主仆二人结了梁子,暮云神君放出话来说二人早已恩断义绝,而这位想必不想失去云族这靠山,这上天入地的找寻暮云神君呢——”
黄脸仙君左右看无人注意,就半捂着嘴巴小声说:“我也听说了,那东海搬家一事就是这妖妇想逼问龙王暮云神君的下落,结果龙王宁死不说;又想借龙宫的宝贝寻龙鼎来探寻,结果龙王又是拒绝。她恼羞成怒了,就发疯似的报复一番——”
这时候旁边一个身材矮胖的仙君凑过头来,道:“呸,这种人,活该被云族驱逐——就一个烧火丫头还想攀附上云族的关系,真是做梦。你说龙王对这种人还有什么好仁慈的,还不直接一刀剁了省事,也算为四海除害了——”
“息怒息怒——”黄脸仙君连忙敬酒,并不停的萨摩周围,明显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奎山刚才一阵悲伤过度,此时嗓音依然未恢复,苦着嗓子道:“太可恨了——,你们不知道,那妖妇,你说一个堂堂妖皇怎么行事如此下作。抢了我的令牌,穿上我的衣衫,,扮作我的模样,竟干那些低等下作之事,砸了暮云府,戳了姻缘府,这还不算,还绑了七八个一品金仙——”
矮胖仙君拍了大腿,甚是气愤:“太可恶了,为了自己的升官发财,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奎山道:“可不是吗?不就是想重回天界吗?咱们天界怎么会要她这种人??”
“就是,想上天堂,做梦,她这种人只能下地狱——”
“说谎,说谎——”几人话聊得正酣,那肉鸽子又拍打着肉翅膀飞了过来,越飞越快,最后竟然累极停在奎山仙君的脑袋上拉了一泡大屎。
想奎山仙君是何等人物,再怎么说那也是天界命官,怎么受得了此等大辱。
“白头翁,你欺人太甚——”说着向着这上座中唯一的一位鸟族仙君冲了过去。
那白头老翁此时正在和其他仙君聊的开心,一个没注意,奎山的凌厉掌风竟然直直的劈了过来,还不偏不倚的把自己最得意的翎羽给劈得粉碎。
一掌下去又来一掌,十足十的灵气,杀气腾腾。
“奎山,竟敢伤我翎羽——”
白头翁也不甘示弱,大嚎一声,展开鸟族特有的功法,把一张天网给抖搂的密不透风,直直的朝奎山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