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科长,对不住,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我有点太不知好歹了!”
才刚一进门,周广齐立刻就开始认怂了。
“我说周科长,我没给你机会吗?都这个时候了,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是觉得我何雨柱是三岁小孩吗?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做什么?”
只是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之后,何雨柱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我......”
这下子,周广齐只能一脸尴尬的看向了旁边的周副厂长,希望他能够帮自己说句话。
“何科长,今天的事情算是我们兄弟两个不懂事,你看这样好不好,今天的事就算是我周某人欠你一个人情,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怎么样?”
“周副厂长,这些场面上的话,我看就不用说了吧?你的这位三哥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该不会是觉得你的一个人情,就能值得上我何雨柱的一条命吧?”
何雨柱的话说完之后,就是周副厂长都跟着一愣,旋即,他就苦笑着退在了一旁。
“何科长,这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周广齐认栽了,你想怎么解决只管划出道来!”
连周副厂长都搞不定了,周广齐只能无奈的跪下了。
一想起自己四十多的人了,居然要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跪下求饶命,他这心里面就恨死了闫阜贵一家人。
“你病退吧!”
掐灭了手里的香烟之后,何雨柱忽然冷笑着开口。
“我......”
听到病退两个字,周广齐的眼睛几乎是瞬间就瞪大了。
他今年还不到五十岁,这政治生命至少还有十几年的时间。
再加上有了周副厂长庇护,他的关系都已经彻底打通了,明年升副处,三年后升正处,稍微努力一把,说不定退休前还能当正厅呢!
现在让他病退,这可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难受啊!
看着他眼神之中的祈求之色,周副厂长无奈之下只能再一次开口:
“何科长,这个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你看这样行吗?你指定一个人,我来运作,我保证,一年之内帮你运作到正科的位置上,科室的话,宣传、后勤、财务、生产管理科,这几个位置你随便挑?”
嘴里这么说着,周副厂长的心都已经开始滴血了。
除了宣传口之外,后勤、财务、生产管理科,这几个位置可都是紧要的位置,无论是哪一个,想要弄到手里面,那都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一个科长的位置,而且,还都是自己想要的位置,何雨柱的瞳孔都跟着一缩。
他之前说让周科长病退,那也不过就是漫天要价而已,他原本还以为,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扯皮一会的。
可却没想到周副厂长居然会答应的这么干脆,这反而让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全都没用了。
沉吟了片刻之后,何雨柱再次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我们三个也算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吧?你们总不会是看着我何某人不顺眼才想收拾我的吧?”
“这个……”
看着何雨柱脸上冰冷的表情,周广齐一阵的为难。
“事情虽然是我女儿主动搞出来的,但是,我猜她应该是被人当枪使了……”
跟周副厂长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周广齐只能无奈的开口道。
“很好,二位可以走了,周副厂长,名字后续我会给你,不过,我也是个要脸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之后,何雨柱这才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何雨柱的意思周副厂长哪里会不明白,这明摆着就是要报复了,但是,这件事情是他们理亏在前,招惹了别人之后还惹不起人家的后台,现在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搀扶着周广齐走到门口的时候,周副厂长只能一脸苦涩的扭头再次开口:
“孩子才刚刚结婚,还请何科长照顾一二!”
“哼!”
冷哼了一声之后,何雨柱再次端起了自己手里的茶杯。
“三哥,回去跟丫头好好说说吧,以后让他们小两口夹着尾巴做人吧,这个何雨柱不是咱们能够惹得起的!”
两人一路走出了保卫处之后,周副厂长这才面色阴沉的开口。
“我……我知道了!”
“还有,摆平这件事情的费用,要你自己负责,一个科长的位置,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愣了一下之后,周广齐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
保卫处,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何雨柱这才推开办公室的房门,朝着方大志招了招手。
“科长!”
看到何雨柱照顾自己,方大志立刻扭头走进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上次何大清的案子,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把办公室的房门关上之后,何雨柱这才一脸严肃的问道。
“那件事情双方都没有证据,周副厂长后来亲自过来嘱咐了一下,说是这件事情不想闹大,所以,最后不了了之了!”
听完了他的汇报之后,何雨柱默默的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之后这才开口:
“你现在到红星小学去,给我要一张闫阜贵的照片,然后把照片送到交道口派出所去,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是!”
虽然不知道何雨柱打算要干什么,可方大志还是应了一声,扭头走了出去。
晚上八点,闫家,
“老头子,你说那个何雨柱怎么还没被人抓进去?这事情该不会……”
看了几个孩子全都跑到中院去听收音机了,三大妈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开口。
“能有什么事情?人家美丽不是说了吗?这个事情她爸亲自去办的,人家可是财务科的科长,知道这轧钢厂要是朝廷他这个位置叫什么吗?户部尚书啊!这是财神爷,谁敢得罪?”
说到这里的时候,闫阜贵还美滋滋的给自己倒了杯酒。
“咚——咚——咚——”
闫阜贵的话才刚说完,门外忽然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被人给打断了雅兴,闫阜贵顿时就不高兴了,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