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太初药皇经》中,专门用于引导太古药灵圣体的专属法门。
这篇功法极其玄奥,饶是张凡自己,也只能勉强理解其中一小部分。
“灵儿,记住这篇法诀的运转路线。”
“跟着哥哥的引导慢慢运转你体内的灵力,不要怕,一切有我。”
张凡调动起自己体内的玄黄诀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妹妹的丹田。
那里,一个狂暴的灵气漩涡正在疯狂搅动。
张凡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
他的灵力探入那漩涡的核心,开始一点点地梳理,引导。
张灵儿紧闭着双眼,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努力配合着哥哥的引导。
几个时辰后。
张灵儿丹田内那个狂暴的灵气漩涡,旋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成了!
张凡缓缓收回手指,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几乎虚脱。
张灵儿那一直有些苍白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透着健康的光泽。
她原本干枯的头发,也变得乌黑亮泽。
“呼。”
张灵儿睁开了眼睛。
眼中灵光湛湛,再无半分病弱之气。
她呆呆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那种感觉,好舒服!
从未有过的轻松,从未有过的充满力量!
“哥哥!”
张灵儿一声欢呼,猛地跳起来,再次扑进张凡怀里,兴奋地抱着他的脖子。
“哥哥!”
张凡抱着妹妹,心中那块巨石,终于轰然落地。
密室大门打开。
守在门外的刘长老第一个冲了进来,一把抓住张灵儿的手腕,神念探入。
下一秒,这位一向稳重的炼丹长老,胡子都翘了起来。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圣体,圣体彻底掌控了!”
“隐患尽除!天呐!这,这简直是神迹!”
“不仅如此,这丫头的修炼速度,从今天起将一日千里,远超常人!”
“她就是为修炼而生的天才!不!是妖孽!”
陈诗雨和邢清河也走了进来,看到活蹦乱跳的张灵儿,都为她感到高兴。
陈诗雨走过去,牵起灵儿的手,温柔地笑着。
“灵儿,恭喜你。”
张灵儿甜甜一笑,反手拉住她。
“诗雨姐姐!”
张凡看着和陈诗雨站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着话。
司徒穆缓缓走到张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灵儿的问题解决了,你做的很好。”
“但你肩上的担子,或许才刚刚开始。”
“葬神山脉一战,你杀了血煞,等同于狠狠打了魂殿的脸。”
“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片大陆,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啊。”
张凡的目光,也顺着司徒穆的视线,望向远方。
妹妹的安危,曾是他最大的软肋,也是他最强的动力。
如今,后顾之忧已解。
他的心,坚定了。
魂殿?
那就来吧。
大陆的风云,宗门的未来。
……
几日后。
晨曦初露。
“哥哥,你看!”
张灵儿蹲在一片灵草前,小脸上满是惊奇。
她的手轻轻拂过一株有些蔫吧的灵草,那灵草的叶子就肉眼可见地舒展开来,重新泛起莹莹的灵光。
张凡站在一旁,看着妹妹。
自从灵儿开始修炼《太初药皇经》基础篇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小脸红扑扑的,不再是之前那种病态的苍白。
最神奇的是,她对所有灵植都有了一种天生的亲和力。
“哥哥,它说它不喜欢晚上的露水太凉。”
灵儿指着角落里一株蔫搭搭的月光花,仰头看着张凡,一本正经地说。
“它说的?”
张凡有点懵,但还是蹲下身,仔细检查那株月光花。
他不懂药理,但神识强大。
神识扫过,他发现这株月光花的根茎处,确实缠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寒之气,阻碍了灵力运转。
灵儿竟然能跟灵草交流?
药皇说的特殊体质,就是这个?
太古药灵圣体!
“天生地养!万药亲和!老夫我,我没看错吧!”
一个激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胡子都吹飞了。
刘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株月光花,又看看灵儿,整个人都在哆嗦。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抓住灵儿的小手翻来覆去地看,又探出一丝灵力小心翼翼地检查。
“假以时日,灵儿在药道上的成就,恐怕无人能及!”
“我们诸天圣地要出一位丹道巨擘了!”
张凡看着妹妹开心的笑脸,心里暖洋洋的。
但刘长老火热的目光,也让他心中升起一丝警惕。
这么牛逼的体质,要是传出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现在还不够强,护不住这样的妹妹。
这事,必须烂在肚子里!
宗门广场,人声鼎沸。
为了庆祝张凡凯旋,铲除内奸赵乾,宗门特地举办了一场庆典。
张凡无疑是全场的焦点。
“张师兄,我敬你一杯!”
“张师兄牛逼!一个人干翻三个魔王!给我们圣地长脸了!”
“以后还请张师兄多多关照!”
弟子,长老,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敬酒。
张凡应付着,心里却毫无波澜。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尊重。
他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风清子和邢清河。
两人对他举了举杯,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凡。”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陈诗雨今天特意打扮过,一身淡紫色长裙,明艳照人。
她安静地站在张凡身边,看到有人来敬酒,便会恰到好处地帮忙应对几句,举止得体,又不显得喧宾夺主。
“少喝点。”
她递过来一杯灵茶。
张凡接过,心里划过一丝暖流。
周围不少女弟子投来羡慕的目光,陈诗雨却没看见,只是安静地陪着他。
人群的角落里。
一个负责物资调配的内门执事,李墨,正默默地搬运着一坛坛灵酒。
他面容普通,身材中等,属于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
平日里勤勤恳恳,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
在一片喧嚣中,他将一坛新酒放到桌上。
手指在放下酒坛的瞬间,袖口里滑出一枚黑色的符文烙印在了酒坛底部。
做完这一切,李墨面不改色,转身继续去搬运下一坛酒,什么都没发生。
他隐藏得太好了。
就连不远处正在谈笑风生的天帝境长老,神识扫过全场,都没有察觉到这瞬间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