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然后抽出两根,递给许大茂一根,自己也叼起一根。他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吐出一团烟雾,那烟雾在空中缓缓散开,仿佛也在诉说着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许大茂接过香烟,也同样点上,烟雾从他的唇间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你可要想好了!这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李锋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似乎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石晶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大茂,你留下,可能会连累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
许大茂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手中的香烟,说道:“你们之前走后,我想了好久。我就会放个电影,出去了一无是处!我现在挺好的,拿着工资,到哪里都让人高看一眼。我出去了也没钱,也干不了什么大事!就在四九城挺好的,每天上班,下班。没事的时候喝点小酒,怡然自得。”
李锋和石晶晶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彼此的默契和无奈。
许大茂继续说道:“晶晶,我们夫妻一场,这缘分也到头了。明天我们去街道把离婚办了吧!你们走后,我会去举报你们家,和你们家不共戴天。希望你不要怪我。”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决绝让人无法忽视。
石晶晶无力的点了点头。
“李锋,我求求你一定要照顾好灵音和晶晶啊!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有些为难,但请你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千万不要让她们在外面孤苦无依!灵音的话,我倒是不太担心,因为我能看出来你对她一直都很不错。只是晶晶,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毕竟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以后如果你们就算在一起了,我也绝对不会责怪你们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晶晶在外面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许大茂紧紧地盯着李锋,眼中充满了恳切和哀求。
一旁的石晶晶听了许大茂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嗔怪道:“大茂,你这都说的什么呀!”
许大茂却不以为意,他端起桌上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晶晶,你家虽然有点钱,但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出去闯荡,未必能有什么好结果。到时候没有个可靠的人在身边保护你,你在别人眼里可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啊!你家里人也人生地不熟的,可能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而李锋就不一样了,他手下有人,肯定能护得你们周全。”
李锋听了许大茂的这番话,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他暗自思忖着,许大茂怎么会知道自己手下有人呢?自己可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啊!不仅是李锋,就连石晶晶也同样感到十分诧异,她疑惑地看向李锋,似乎在等待他给出一个解释。
“雨水和你说的?”李锋一脸狐疑地看着许大茂,“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许大茂微微一笑,解释道:“你们刚刚走后,雨水就回来了。灵音问她去外国怕不怕,雨水可能是一时口快,就说怕什么,我表哥手下人都是带枪的,有很多人,坦克大炮都有。”
“哦!”李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石晶晶一脸诧异的看着李锋,没想到李锋还有这股势力,怪不得遇事波澜不惊,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藐视一切的平静,这不是强装镇定,这是底气。
许大茂接着说:“雨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了解她的性格,她不会无的放矢。所以,我觉得她所说的应该是真的。”
李锋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不一起走呢?”
许大茂沉默了片刻,然后看着石晶晶,缓缓说道:“晶晶,如果我们去了国外,你是不是就和我分开了?或者说,你们家人会让你和我离婚?”
石晶晶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但她并没有说话。
许大茂见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李锋,你也看到了,我只是想给大家留些体面。当初晶晶嫁给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在国内还能凑合凑合,出去了就不一定了。”。
“大茂,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也不再隐瞒你了。其实,我爸妈确实希望我能悄悄地离开这里,而且他们并不知道我要和你一起走。所以,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走,那我们就不必离婚,这是我说的真心话。”石晶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对许大茂说道。
然而,许大茂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没必要的,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待在这个四合院里,等你们回来。”他的语气异常坚定,似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看着许大茂如此斩钉截铁的态度,石晶晶和李锋都明白,他是真的不想离开。
沉默片刻后,李锋开口说道:“好吧,既然你决定留下,那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也别再对放映员这份工作抱有太大期望了,它迟早会被淘汰的。我给你弄个宣传科当副科长,这样不仅能有个干部身份,以后遇到一些事情也能更从容应对。”
说完,李锋转身走进房间,不一会儿便拿出一些钱票递给许大茂,接着说道:“这些钱票我已经用不上了,都给你吧。以后要是有机会,就尽早买些房子,我相信这些房子肯定会越来越值钱的。”
“大茂,我们走后,你也快点找个媳妇成家,给你们许家添丁进口,开枝散叶啊!”石晶晶一边说着,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布袋子里掏出了两沓厚厚的现钞,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桌上。这两沓钱,不用数也能看出来,每一沓都有足足五千块,加起来正好是一万块整。
“这些钱你拿着,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石晶晶抹了一把眼泪,强忍着哽咽说道。
许大茂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那两沓钱和李锋给的钱票,仿佛它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般。
这可是一万多块钱啊!还有那个宣传科副科长的职位,这可都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而现在,这些好事就像下饺子似的,一股脑儿地全都砸在了自己的头上,这让许大茂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