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两个都个都别吵了。
你们说的都对，没什么好吵的。”
她们两个压根就不是在说一件事。
女魃没有否定小雪，小雪说的也不是女魃的事情。
偏偏她们也能吵起来，这就是职场斗争吧!
不过，女魃的认知还是很深刻的，而且还有怜悯之心，李云还真担心她甩出一句学医救不了大周，然后直接掀起革命……
李云可不希望她这么折腾。
现在的朝廷挺好的，制度上的事情和思想上的事情都不是一天改变的。
女魃大概有看不过去的地方，但是她现在也很难改变这个世界。
所以，还是别折腾好。
不过，李云觉得她们的讨论也很有意义。
余杭现在的日子太太平了，病患太少，不利于教学。
“这样吧，我说个想法，小雪你记一下。”
“是。”
小雪得意地看了一眼女魃，用眼神示威。
“看到了没？主君最相信的还是我！”
女魃：“……”
这一局，是她输了。
“长期定居余杭也挺没有意思的，现在二妮的身体也好了，咱们正好举行一次游学活动吧！
小雪你设计一下路线，咱们一路向北，进行为期半年的游学。”
半年后，李琳的孩子可能就出生了。
平时李云可以带白婉君回来给她做产检，等外甥出生了，他这个舅舅自然是要在场的。
所以，游学半年差不多了。
半年的时间往返，还是可以走很多的地方的。
正好也可以带白婉君出去旅旅游，平时老窝在家里也挺无聊的。
加上现在有东南西北四大草木将守卫余杭，余杭也差不多是安全的。
他也可以放心地到处去溜达了。
“好，小雪一定不负主君所托。”
“嗯，计划好路线之后，提前安排人去安排场地，处理好黑白两道的事情。”
“好。”
“我说的还有什么遗漏，你给我补上。整理成计划书交给我。”
“好的主君。”
“我先上课去了，最迟明天交给我。”
李云寻思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先去进行教学了，留下书房的两个秘书开始互相瞪眼。
小雪一脸骄傲，而女魃也只能一脸冷漠，只是，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小雪能做的事情，她也会做！
但李云下意识地安排了小雪，一点活都没让她干。
这还是让她有点挫败感，就像是在秘书这个岗位，她已经输给了小狐狸。
“二妮啊，看到了吧，主君对我，那是格外的恩宠。
你就别惦记着当家里的二大王了。
老老实实当三大王吧！”
小雪表现出了嘚瑟的一面。
女魃默默咬牙。，
这小狐狸，当真是气人。
不过，想到能和李云一起出去玩，她还是挺开心的。
“你好好规划路线吧，若是因为跟我吵架而出了差错，你别说二大王了，三大王都当不上。”
“哼，才不会！”
小雪嘴上这么说，却也生怕出了什么纰漏，赶紧干活去了。
女魃虽然没有被安排工作，但她却也主动去跟小雪整理资料了。
“咱们出行的时间，你要考虑大部分的普通人，他们的行动速度和咱们是不一样的。”
女魃很有经验，因为她经常出差采买药材，用的也是凡人的方式。
所以，速度上会慢很多。
而李云要带队出去活动，自然也要照顾凡人的速度。
这方面，的确是女魃更有经验。
小雪也就没有拒绝女魃的帮助，两人对着地图一番勾画，最后确定了一些重点城市。
“上次主君说要去扬州，提到了扬州瘦马，这次，咱们还是吧扬州从行程中划掉吧！”
“赞同，那边太过繁华，免得乱了他们的心。”
女魃也一脸认真地表示赞同。
一大一小两个秘书，还是挺有默契的。
她们合力辛苦一上午，便完成了一份简单的计划书，交给了李云审核。
看这个速度，李云就知道两人合作了。
原来她们是明面上会吵架私底下关系却很好的欢喜冤家吗？
李云暗暗在心里吐槽，但对计划很满意，便让小雪去找白婉君了。
她那边也同意的话，就可以确定日子，然后通知下去了。
趁着小雪离开，李云便叫住了女魃，道：“我看你心里还是有一些想法的，将来，你更想做什么事情？”
“不是说要做你一千年的助手么？”
女魃有些紧张起来，该不会是因为今天的一番言论，让李云觉得她有异心吧？
其实她也就是有感而发，并没有想那么多。
李云知她心里敏感，可不敢让她误会，连忙解释道：“我是觉得，你只当一个秘书，实在太屈才了。”
李云不后悔压制女魃的神力，毕竟她脾气暴躁起来，轻轻松松就能毁灭一城一国。
可怕得很。
但从今天的一番交谈来看，他没有判断错，女魃的确是个心善的人。
恶念女魃也是女魃。
她看到了众生疾苦，看到了医术能做的事情存在极限，人们贫苦的根源不是疾病。
单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性了。
一个能关注到普通人的艰难不易的神，能坏到哪里去呢？
而她既然有这样的想法，李云也想帮她实现她的理想。
“我不是让你辞职的意思，只是我感受到了你心里的念想。
你应该是想为广大群众做点什么，对吧？”
“才……没有。”
她不想承认，也不想伟大。
现在的她，只想顾好自己。
李云笑笑，当初以为女魃是天香公主，为了让她赎罪，才让她去帮助别人。
如今她不必赎罪了，却也还是有一颗助人之心。
这很好。
李云也想到了自己在治疗女魃时看到的异象，有毁灭的场面，却也有创造。
可见，她本身就是可以用之于善的。
李云直言道：“我们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而不是谁的附庸。
你看像婉君，她也很粘我，但是，她也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教学，行医。
我觉得你也可以大胆地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任何你需要的支持，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选择权在你手上，最后你还是选择在我身边当一个普通的秘书也没关系。
只要是你自己的选择，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而已。”
李云给女魃灌输了一波鸡汤，就先离开了。
让女魃静静，自己好好想想。
而女魃也的确陷入了深思。
“他刚才是拿白婉君和我对比？所以，他是在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