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运的眼神骤然一冷,眉宇间透出几分阴鸷之色。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杀死林昭雪。”
“杨氏那边已经在左右骁卫大营布置了,一切就绪,只待她入局!”
“到时,楚奕必受牵连,活不了太久的。”
王彦昌听到这些话,这才勉强将火压下来。
“父亲,孩儿明白了。”
王承运在喝了一口水后,又将情绪重新顺下来。
“彦昌,最近,你替为父盯紧帝党新提拔的官员,只要他们稍有过错,就去弹劾。”
“本相,绝不会放任这群人鲤鱼跃龙门,窃据朝堂,成为这天下的毒瘤!”
“记住,什么儿女情长,都没有我王氏基业重要!”
王彦昌心猛地一沉,知道父亲在警告他,只能低声答道:“父亲,孩儿知道了。”
但他一想到楚奕那般凶戾之人,在府上拼命欺负谢灵蕴的画面,怒火还是抑制不住地翻涌而上……
待黄医师检查完王承运没什么大碍后,王彦昌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拉过一个年轻貌美的婢女,动作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灵蕴!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我不准楚奕碰你一下,我不准,你给我叫,你给我叫啊……”
婢女吓得浑身颤抖,带着哭腔哀求。
“大、大公子……”
王彦昌动作粗暴的扯下她的红色肚兜,贪婪地侵犯上大片雪白的皮肤。
他的眼中满是扭曲的占有欲,喘息急促,语气激动又狂热。
“叫彦昌哥哥!叫啊!”
婢女咬紧牙齿,眼中蓄满泪水,声音颤动。
“彦昌、彦昌哥哥……”
王彦昌的神色终于缓和了几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未停,嘴角勾起几分可癫狂的笑意。
“灵蕴,我的灵蕴,让我好好疼疼你!”
……
外面。
颜惜娇趁着楚奕忙着分钱,悄然靠近萧隐若,低声说道:
“萧指挥使,陛下可从来没有下过分钱的旨意……”
萧隐若直接打断她的话,神色冷淡道:
“现在下了。”
颜惜娇眯着那双漂亮的眼眸,语气渐渐变得不善。
“你,这是擅作主张。”
萧隐若声音平静道:“颜舍人,那你现在将那些钱全部拿回去吧。”
颜惜娇可不敢拿,那是会引起公愤的。
她知道萧隐若这是吃准了自己,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爽。
而偏偏这时候。
汤鹤安走了过去,还对着她咧嘴一笑。
“姐,跟着楚千户,不但能杀人还有钱拿,这小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颜惜娇很想给他一巴掌,盼你个锤子!
现在看见你,就头疼!
以后,小姨迟早要骂死我……
萧隐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今天表现不错,多拿五贯。”
汤鹤安顿时大喜过望:“谢过指挥使。”
颜惜娇更加不爽了。
但突然,她将目光投向林昭雪的小腹,笑道:
“侯爷,陛下一直都很关心你跟楚千户成婚后的喜讯。”
“等我回宫,便亲自选十位精通安胎之术的宫嬷,送到侯爷府上来,好让你们早生贵子。”
林昭雪愣了愣。
怀孕这件事,其实她一直认为离自己很远。
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远了……
她沉默了一下,还是抬眼说道:“谢过颜舍人。”
“咔嚓!”
萧隐若面无表情地抓着轮椅,指节用力到扶手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颜舍人听上去很懂生育之道,莫不是还没有想着嫁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私下研读了不少《春宫秘戏图》?”
“经验丰富这四个字,要本官送你吗?”
“还是说,你不会已经怀上了,不如让本官替你剖开验验一下?”
颜惜娇笑容一僵,生出几分恼意。
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被乱说去看这种书,还说什么经验丰富,更别说怀上了。
萧隐若这张嘴,真够毒的!!
“萧指挥使说笑了,我可不懂这些。”
“但等侯爷怀孕了,我肯定会备上一份厚礼。”
“萧指挥使,楚奕那可是你的心腹爱将,在礼物这一块,你肯定不会差的吧?”
萧隐若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却依然皮笑肉不笑道:“自然会送,就轮不上你来操心了。”
嗯?
林昭雪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这里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了?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倒是说不上来。
下一刻。
萧隐若盯着前面还在分钱的楚奕身影,却是突然提高了声音。
“楚奕,你的孩子,想要本官送什么礼物?”
“啊?”
楚奕刚分出一串钱,听到这话,当时就懵了。
昭雪大宝宝,怀孕了?
于是,他兴冲冲的跑到了林昭雪面前,脸上透着一抹紧张、惊喜。
“夫人,你怀孕了?”
林昭雪微微一愣,脸庞迅速染上绯红,表情羞赧地低声说道:
“没有,这么多人,你胡说什么呢?”
“哦哦。”
没怀孕啊。
楚奕白激动了。
他又疑惑的看向萧隐若,却突然整颗心“咯噔”响了一下。
因为,此刻这位女上司的表情冰冷如霜,仿佛要杀人,看着好像是生气了?
应该,跟我没关系吧?
他刚要小心翼翼的说话,正好遇到秦宣走过来汇报。
“指挥使,谢娇娇该怎么处置?”
萧隐若的目光终于从楚奕身上移开,冷冷地落在秦宣身上,语调不带一丝起伏。
“就那个闷杀了许正的女人啊。”
“看着人柔柔弱弱的,倒是心狠手辣。”
她又忽然嗤笑了一声,那笑容透着冰冷的嘲弄:
“楚奕,你去杀了吧。”
楚奕毫不犹豫道:“是。”
说完,他就转身去杀谢娇娇。
别怪自己说话不算数,指挥使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
无他,我的命,也是她的!
萧隐若待楚奕离开后,便冷冷的看向颜惜娇。
“本官要楚奕杀谁,他就杀谁。”
这话一出,林昭雪不乐意了。
她之前跟萧隐若在北镇抚使司闹得不愉快,可对方好歹是自己夫君上司,自然是不愿意起什么冲突的。
可当下,她还是没忍住,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萧指挥使,这执金卫这么多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要我夫君去杀,有些人交给别人去杀就行。”
“夫君”二字,却像是一根刺,无声地扎进了萧隐若的心,让她立马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情绪。
她低垂着眼眸,手指搭在轮椅扶手上,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
“那你去问问你家夫君,他到底杀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