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强嚼几口赶紧咽了,喝口啤酒解解辣。
三爷见他吃完一颗辣椒,趁他准备开口说话时又给塞了颗到嘴里。
“喜欢吃就多吃点,别急,三叔给你留着。”
“三叔你……”
三爷又给塞颗辣椒堵住他的嘴,“不用谢,谁让我是你三叔呢。”
光靠啤酒已经压不住辣味,而且倒出来的啤酒也喝完了,李大强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啃馒头,超级下饭。
还是三奶看不下去拍了三爷几下:“吃你的吧,欺负大强干啥。”
三爷侧头对三奶笑的时候,李大强终于逮着机会反击了。夹着三颗小辣椒全塞进了三爷嘴里。
“三叔对我这么好,我这大侄子也得懂点事,是吧三叔。”
三爷辣的头上全是汗,两人嘶哈着大眼瞪小眼,防备着对方再次偷袭。
童招娣许大茂黑子都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叔侄,想笑又觉得不好,就憋着偷笑。
许大茂喝完啤酒,有幸喝上了虎骨酒,小口抿着好像喝什么琼浆玉液。
其实虎骨酒里面有药味,不习惯的反而会觉得不怎么好喝,就像后世的劲酒,什么红标蓝标金标,在喝不惯的人眼里还不如便宜的白酒和啤酒。
不过虎骨酒里面的药味没那么浓,相对来说比较容易让人接受一些。
许大茂喝了几口后抹了把脑门上的汗:“这虎骨酒这么厉害的吗,我都感觉到有点热。”
李文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围着炉子吃火锅,再加上喝白酒,你要是不热问题就大了。”
黑子也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许大茂,这人比棒槌还傻,以后还是离远点的好,毕竟只有傻子才和傻子完。
许大茂被两人看的尴尬,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和傻柱走太近了,连基本常识都能忽略。
发现自己媳妇也往旁边移了点,尴尬转化成幽怨。
童招娣觉察到后解释道:“俺只是怕你太热。”
许大茂:你猜我信不信。
黑子给老爷子他们敬完酒,吃了几个馒头,就让李文华带着去通知易中海和贾张氏的家属。
徐惠兰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会送吃的过去。
派出所可不会给易中海他们提供晚饭,不送就饿着。
秦淮茹知道后有点着急,一方面是贾东旭没安葬,怕晚上还回来,另一方面是不知道最后会怎么处罚,有点担心。
“公安同志,我婆婆会坐牢吗?”
黑子看李文华靠在不远处抽烟,就知道他和这家关系不好,冷淡的说:“不知道,明天去街道办问王主任。”
他过去拉着李文华往倒座房走,没管还想继续问的秦淮茹。
李文华把黑子到自己屋里:“咋了,有事?”
黑子摸出不少的粮票:“你给我那么多富强粉,这些粮票就给你吧,你们到处跑用得上。”
李文华看了下,四九城的粮食有三十来斤,全国粮食也有二十多斤。
“行,我收下了,你有没有铜火锅,围着炉子吃总感觉差点意思。”
冬天就适合吃火锅,围着炉子吃碗筷都没地方放,身后放个凳子椅子老转身也不方便。
黑子回忆了下,“应该有,没有我去把那个家里的拿来给你,反正他们也不配吃。”
这话李文华不好接,黑子对他爸那边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已经不能算是怨念了,而是仇恨,虽然没动手,但也巴不得那一家子都嘎了。
假装去柜子里拿了几斤肉:“等你有空了带你去钓鱼。”
黑子稀奇的打量着肉:“厉害啊,这时候还能弄到肉,钓个屁的鱼,你看我现在像是有空钓鱼的人吗?”
“我手里有几把枪,都是劫匪的,你说咱们去黑市卖了,跟上买枪的人会不会发现点东西?”
黑子古怪的盯着他:“棒槌还他妈叫我黑子,我看最黑的是你才对,这么损的招都能想得出来。”
李文华一个黑虎掏心,使劲捏:“带你立功还说我损,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肿大。”
“好啊,竟然耍流氓,跟我回所里……卧槽!放手放手,头要揪下来了……”
两人闹了会,黑子感觉这两天积攒的烦躁都没了,散了支烟说:“过两天的吧,这两天琐事一大堆,头都大了,到时候叫上棒槌,咱们晚上一起去钓鱼。”
想到易中海,黑子又笑着问:“要不要晚上我特殊招呼一下那个姓易的?”
这时候特殊照顾那是可以明目张胆来的,对犯事的动不动先打一顿再说。
所以这时候的小偷都挺怕被抓的,被群众抓到要挨打,被公安抓到还是要挨打。
李文华摇摇头:“不用了,等他缓两天我再给他送份礼。”
贾东旭已经没了,他准备这几天就忽悠何雨水先问一下傻柱,到底有没有收到过钱。
按照剧情里何大清说的,给何雨水寄过生活费,傻柱要是没收到,那基本就在易中海手里没跑了。
黑子挺好奇,之前是做局,现在又准备了什么礼。
“你又准备了什么损招?”
“滚,现在还不确定,就不和你说了。”
黑子也不在意,他没把易中海放在眼里,从已知的信息来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无非就是工级高一点而已,只要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和背景就行。
“我刚才忘了和贾家的那女人说,她婆婆吓的尿裤子了,她要是不去送饭,今晚可能要冻够呛。”
尽管现在还没下雪,但晚上很冷,要是没炉子烤,那滋味……
黑子吸口烟幸灾乐祸的说:“那伙抬棺的也倒霉,只拿了五块钱定金,而且还有三个人在城外,不知道这会回来没。”
黑子口中的三人此刻还在吭哧吭哧挖坑呢,他们也不知道城里已经被一锅端了,三人准备了手电,一个照着两个挖,累了就换个人照。
随着时间推移,坑都挖的差不多了,却迟迟不见棺材抬来。
其中一个问:“几点了?”
“不知道,大概八点了吧。”
寒风呼呼的刮,出了一身汗停下来的三人越吹越冷,消耗这么大,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月光下几双泛红的眼睛在盯着他们,三人也发现了突然出现在侧面不远处的东西。
“玛德,是野狗。”
城外的野狗多种多样,它们靠乱葬岗存活,凶狠,攻击欲望强。
人不狠站不稳,野狗也一样,会抢食物,刨出来抢不过也没用,最终还是会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