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级?
风瑶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万岁以下的天道级?
别说是她了,就是族内长辈听到,也会觉得无法理解,这几乎超越了修炼界的认知。
如此实力,真的不是某个超然势力的隐藏神子?
不,更有可能是封于岁月中的存在,只为了这次的天选,才破封而出。
想到这里,风瑶不禁轻声询问:“杨兄,祖上源自何脉?”
“凌霄阁,杨啸。”
杨戬淡淡回应,依然在维持着的人设,将自己的身份融入这个时代。
杨啸???
风瑶眨了眨眼,并没听说过。
杨戬也没有解释,杨啸这个人是十几个纪元前的强者,年轻一代没听说过太正常不过了。
想要了解,去问问一些上了年岁的长辈,自然就知道。
“公子,东西取来了。”
摊位老板扒开人群,走到了摊位前,掏出两个水晶盒,打了开来。
玉质的耳坠、玉质的手镯。
晶莹剔透,十分好看。
杨戬从盒子内拿起两件首饰,看了一眼,点点头,没有多少探索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
要是戴在妲己那丫头身上,想必会很合适。
他这般想着。
随手放入袖口,杨戬也继续待下去,而是越过人群,在街道上再次闲逛起来。
繁华的夜色,热闹的街区,小贩的叫卖声越发热情。
没有多少议论声。
在离开之前的摊位不久,连窥视的眼神都消失不见了,这让杨戬倒是有几分惊讶。
“杨兄不用惊讶,能够进入仙城的,最次的也是拥有成道者的势力,说不上人中人凤,但也是一方豪强,在他们原本的界域中,更是主宰级的存在,所以,杨兄的八个万,无法引起多大的轩然大波。”
风瑶跟在杨戬身边,解释道。
杨戬侧头看向风瑶,脚步不停:“你怎么还跟着?都说了,你的因果已经还了。”
“额.....”
风瑶在杨戬略带嫌弃的眼神下哑口无言。
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开口:“杨兄,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若因果这般好还的话,这方世间早就实现天下大同了。”
“天下大同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这个目标是无法实现的,在错误的路上,坚持下去只是一错再错,何必执着于此。”杨戬点评道。
风瑶摇头:“杨兄虽有万古罕见的天资,但说到底也只是万岁年华,如何能够断定我的坚持便是错的?”
“呵,你未见本君之过往,如何断定本君不能断定你的对错?”
“那杨兄也未见我的过往,又凭什么在这说教?”
“你怎么知道本君未曾见过?”
杨戬停下脚步,再次转头看向风瑶,眸光闪烁着画面,都是风瑶所经历。
一个不被家族看好的女子。
吃过很多苦头,也经历过很多事情,性格上有些偏激,被所谓的大思想家教育,从而开始坚持所谓的天下大同理念,甚至为此盘起三千秀发,戴上了男子专用的金冠。
“你......”
风瑶心中一惊,猛然退后几步,她贝齿紧咬,指着杨戬说不出话来,有被冒犯到。
杨戬神色平静,淡淡说道:“你用不着如此忌惮,在本君这个层次眼中,你的过往是藏不住的,都不需要多做什么,只是一眼,就能够看清你的过去、未来,乃至是所有的因果线。”
“天道境怎么可能这么强?”
风瑶脸色变幻,师傅是自己最大的秘密,是不能暴露出来的,修为远在天道境之上,怎么可能会被人一眼看破。
她心中对杨戬的话有着几分怀疑。
她已经成道了,也理解‘道’的力量,即便没有达到天道级,可依然能够从见识中推测出一二。
事实不该如眼前的杨兄所言,天道境不可能看破自己的过往。
更别说是因果线。
“你不信,只是还未到达本君现在的高度,当你到达后,自然就能够知道本君所言真假。”
杨戬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着。
街道还是那个街道,就算是入夜后,依然繁华无比,人头涌动。
风瑶跟在杨戬身边,无视了街道人群偶尔投来的异样目光,她自己想了好久,最终觉得是自己小瞧天下人了。
万岁以下的天道级,肯定有着她无法理解的能力。
对,肯定是。
两人一路无话,深夜时分才选了一处风景较好的阁楼办理了住宿。
杨戬对住的地方没多大要求,无所谓住在哪,住不住。
而风瑶对这方面倒是有不少想法,阁楼便是她选的,特意选在了一处有着湖景的区域。
半月眨眼而过。
一声悠扬的钟声在仙城响起。
下一刻,城门大开。
“怎么回事,我身上的压制之力为何还没有消失?”
“搞什么,试炼都开始了,仙殿还不解除吾等的压制,怎么,他们觉得自己是天下至尊不成?”
“嘘,别胡说,人家不是打开了城门吗。”
疑惑声、不爽声、劝解声在城内各处响起,都是来城内等待试炼开始的年轻人。
抱怨归抱怨,城内年轻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出城,朝着围绕葬地神山的河流而去。
在钟声过后,神山大变了模样。
一片朦胧,不再显化。
仙城下方的河流,浩瀚无尽,好似一方看不到尽头的海域一般,让人有着本能的惊悚感。
噗嗤、噗嗤、噗嗤.....
自仙城走出的无数年轻人掉入海域,处于懵逼的状态,完全无法理解已经恢复修为的他们,为何还不能御空而行。
“诸位候选者,试炼第一关便是横渡此河,但全程禁空,所以,加油了,诸位。”
仙城门楼上,一位身着紫云服的老者平静说着,声音在整个天穹响起,在海域传荡。
旁边,站了许多人,都是这方世间地位最高之人。
“殿主,你们城内的禁制倒是越发可怕了,居然连吾等都能够封禁。”
有人开口,表达了对仙殿的敬畏。
紫云服老者抚须轻笑,没有解释,内心已经开始骂娘了:“去特么的越发可怕,劳资自己也被封禁,这算怎么回事,以后这城算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