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打破了这份悠闲。
一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横在路边,车门打开,周家小少爷周堂叼着雪茄走了下来。
周堂穿着一身名牌,脖子上戴着粗得夸张的金链子,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哟,这是哪家的小美人儿?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周堂的目光一下子锁定在叶凌身上,眼神里满是贪婪,“来,陪哥哥玩玩。”
叶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离我远点,别脏了我的眼!”
周堂没想到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臭丫头,给你脸了是吧?知道我是谁吗?在京都,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周堂一挥手,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
赵峰眼神一冷,上前一步挡在叶凌身前,语气冰冷:“滚。”
“你算哪根葱?敢跟我叫板?”周堂上下打量着赵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知道我周家在京都什么地位吗?信不信我让你在京都待不下去!”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赵峰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周家就准备从京都消失吧。”
周堂被赵峰的气势震住,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嚣张:“口气不小!今天我还就非要带走这妞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围观众人目光在赵峰与周堂之间来回打转,窃窃私语。
“这小子谁啊?居然敢跟周少叫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不是嘛!周家在京都跺跺脚,地面都得颤三颤,这倒霉蛋算是撞到铁板上了。”
“听说上周有个不长眼的得罪了周少,现在公司破产了,这小伙子也怕是要完咯。”
“那姑娘长得真水灵,可惜了,碰上这种事,怕是要被周堂那花花公子糟蹋了。”几个大妈站在远处,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发出惋惜的感叹。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街边。
齐家少爷齐长春推开车门,一眼就看到对峙中的赵峰,握着车门把手的手指瞬间收紧,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齐长春强撑着挺直脊背,却难掩微微发颤的双腿,三步并作两步穿过人群。
“赵先生!”齐长春在距赵峰三步远的位置猛然停住,腰板弯成恭敬的四十五度,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不知赵先生在这里,是我齐家招待不周!”
“你也在这里啊!”
“是是是,我正好路过,看到赵先生,就马不停蹄过来跟您打招呼。”
“有心了!”
齐长春转身一把抓住周堂的胳膊,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周堂!快住手!赵先生不是你能招惹的,赶紧道歉,然后立刻在赵先生面前消失!”
周堂被拽得一个趔趄,皱着眉头甩开齐长春的手,不耐烦地说:“齐长春,你好歹也是齐家少爷,一点胆量都没有,看到什么人都害怕。”
“周堂,这位赵先生你得罪不起。”
“就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你疯了!”齐长春急得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赵先生的手段远超你的想象,不止你周家,就算是我们齐家在他面前……”
齐长春猛地刹住话,喉结上下滚动:“总之,你要是不想周家万劫不复,就听我的,马上给赵先生赔罪!”
“不要!”周堂却依旧梗着脖子,冷笑一声:“我周家还没怕过谁!今天这事,我还就杠上了!”
周堂一挥手,身后的保镖们立刻往前踏出一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齐长春看着周堂涨红着脸不断叫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知道多说无益,颤抖着摸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里快速滑动,拨通周家的电话。
“周爷爷!小堂要闯大祸了!他在西街得罪了赵先生!”话筒里传来的怒吼震得他耳膜生疼。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轰鸣而至。
周家主周泰平喘着粗气,由管家搀扶着下车,手中的雕花拐杖重重杵在青石板上。
周家主周泰平目光扫过现场,看到孙子趾高气扬的模样,浑浊的眼睛瞬间充血。
“孽障!还不住手!”周泰平的拐杖狠狠砸向地面,惊起一片灰尘,震得围观人群都忍不住后退半步。
周泰平拄着拐杖颤巍巍走到周堂面前,扬起手就要打,却在半空停住——年事已高的他,连教训孙子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给赵先生跪下!立刻!”
周泰平转身面向赵峰,枯瘦的脊背努力挺直,浑浊的眼中满是哀求:“犬孙不知道天高地厚,望赵先生大人有大量,饶他这一回!我们周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周堂梗着脖子,脖颈的青筋因怒意暴起:“凭什么要我给这小子下跪!周家在京都横着走这么多年,从没向人低过头!”
周泰平气得浑身发颤,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发出闷响:“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知道眼前的赵先生是谁?他是举天山庄力挽狂澜,救下八大家族的恩人!若不是他,老头子这把骨头早就埋进土里了!”
“我不信!”周堂不信邪:“哪有什么赵先生,不过是齐家找来撑场面的骗子!”
“来人!”周泰平突然转头,声音苍老却带着决绝:这个孽障不肯跪下,就打断他的双腿!周家容不得不知感恩的废物!”
两名保镖立刻抽出棍棒上前,触碰周堂衣角时,周泰平及时喊停,周泰平颤巍巍地转向赵峰,浑浊的眼里泛起泪花:“赵先生,犬孙被我惯坏了,求您高抬贵手一次吧!”
一旁的叶凌攥着赵峰衣角,美目圆睁:“他们、他们怎么怕你成这样?”
赵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可能是之前顺手帮了点小忙吧,所以他们怕我。”
叶凌一头雾水,就因为帮点小忙,就怕赵峰了?
赵峰看向身旁的叶凌,眸中寒意渐散,转而染上几分温柔:“周堂得罪了你,你想怎么收拾他?”
话音落下,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叶凌身上。
周泰平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挪到叶凌面前,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恳求:“这位姑娘,求您高抬贵手,小堂他被宠坏了,不懂事。您要打要罚都成,求您轻点教训他,我这把老骨头干什么都可以!”
说着,竟作势要给叶凌下跪。
叶凌见状,慌乱地后退一步,脸颊微微泛红,又有些不知所措。
叶凌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僵局:“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这样吧,周堂必须在京都最繁华的商业街当众道歉,还要出资修缮十所希望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