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与妹妹两人看着小手机的武考直播。
耳机一人一只。
只见直播画面内没过多久，两道身影几乎同时从两侧的准备通道走出，踏上擂台地面。
【A-1擂台，第一场：A—03号对战A—128号】
大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对战信息。
左边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壮硕男生，编号A-03，穿着便于活动的练功服，肌肉线条明显，看上去力量感十足，应该走的是武者的路线。
右边的A-128则是个相对瘦小一些的男生，神情略显紧张，但步伐还算稳健，不太看得出是执卡者还是修行者。
“哥，开始了。”
柳鸢小声提醒，捧着奶茶的小手又紧了紧，吸管被小虎牙咬的微微变形。
苏祈‘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话说女生喝奶茶怎么这么慢呢？
这么喜欢厚乳芝士茶？
换做是苏祈，估计三分钟就‘吨吨吨’喝完了。
裁判简单宣读了规则要点，特别强调了评分机制，提醒考生注意展现全面能力而不是计较一时的输赢。
“比赛开始！”
一声令下，A-03号如同猛虎下山，低吼一声便朝着对手冲了过去，速度相当不慢。
A-128号显然早有准备，脚步灵活地向侧面闪避，同时手中瞬间凝聚出一面淡蓝色的能量盾。
“嘭！”
A-03的拳头砸在能量盾上，发出一声闷响。
盾牌剧烈震颤，A-128的脸色白了白，显然承受了不小的冲击力，但他成功防住了第一击。
“这个A-03号虽然力量不差，不过脑子好像不太灵活。”苏祈随口道：“你看他，只知道用蛮力冲撞，攻击方式太单一了。”
擂台上，A-03果然还在持续猛攻，拳脚并用，力道十足，但都被A-128或闪或挡，虽然狼狈，却始终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反而A-128在防守的间隙，偶尔能用灵气凝聚成的短刃偷袭，虽然不光彩，但确实能给A-03造成一点麻烦。
“前者这种打法，就算最后赢了，评分也不会太高。”苏祈继续点评，“那个A-128虽然看着被动，但应对得当，技巧运用和灵气的控制都可圈可点，说不定评分反超都有可能。”
第一场比赛持续了大约六分钟。
最终，还是A-03凭借更强的体能和力量，抓住了A-128的一个失误，将其击倒在地。
裁判宣布了A-03获胜。
但紧接着，大屏幕上就显示出了两个人的评分。
A-03：78分。
A-128：82分。
竟然第一场就出现败者评分更高的情况！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不少家长和考生都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
也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新规则的导向。
“看吧。”
苏祈一副“我早料到”的表情。
显然，第一场出现这样的结局，也是刻意挑选好考生的。
准备给某类型的考生当头一棒，也给其它实力一般的考生带去希望。
柳鸢点了点头，心里又多了几分考量。
不能太猛，要展示技巧……
好像比直接打趴下要难得多。
时间一场场地过去。
A-1擂台这边，比赛节奏还算快。
基本都在十分钟内结束战斗。
这也很正常。
这个阶段的考生本身就续航能力不足，再加上擂台测试也没有太多迂回和拉扯的空间，甚至出现十几秒结束战斗的情况。
苏祈百无聊赖地看着，偶尔对柳鸢指点两句。
当第八场比赛结束，裁判宣布准备第九场时，柳鸢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哥哥，快到我了。”
只用了四十分钟就打完八场。
十三场，估计也就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
柳鸢说完之后又感觉有些不对劲：“唔……脖子有点酸。”
之前就说过，平时都是会换姿势的。
四十分钟保持一个观看姿势，脖子不酸就有鬼了。
“需要去准备室活动活动么？”
苏祈的提议合情合理。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确实需要活动一下。
“不用……我在这里就好。”
“那休息一会，别看直播了。”
柳鸢并没有回答。
小脑袋微微歪了歪，似乎在想办法。
奶茶吸管在她唇间无意识地被小虎牙摩刮着。
片刻后，她脸颊似乎有点微微发热，看向苏祈。
“哥哥……”
“嗯？”
“要不……哥哥……”
她把小嘴凑到了苏祈的耳边。
‘叽里咕噜’的一番加密通话之后……
苏祈：“？”
这有些不合适吧？
柳鸢观察着苏祈的表情，伸出白嫩的小手，指了指苏祈的大腿。
“就是……坐哥哥腿上，这样……这样靠着哥哥，看起来更方便，脖子就没那么容易酸了。”
她解释得有些磕磕绊绊，但意思很清楚。
苏祈看着妹妹那双带着点请求和期盼的眼睛，还有那微微泛红的耳根。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腾出了空间。
柳鸢眼睛亮了亮，小心地挪动身体。
她先把奶茶杯稳稳放在旁边的空位上，然后轻轻坐到了苏祈的腿上。
小小的身子很轻，带着少女特有的奶香和温热。
她背靠着苏祈的胸膛，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一个舒服的倚靠角度。
苏祈顺势用手臂环绕了一下，给她一个稳固的支撑，免得她坐不稳。
“这样可以么？”
“嗯！”柳鸢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舒服多了。”
因为苏祈抱着她的原因，柳鸢拿起小手机，调整好角度，确保两人都能看到屏幕。
耳机因为距离的拉近而显得有些多余，苏祈干脆取下了自己这边的耳机。
因为质量一般的原因，从妹妹那边耳机流出来的一点声音在两人之间足够清晰。
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苏祈的手背，带来一点细微的痒意。
他能感觉到怀里少女略微加快的心跳，不知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比赛，还是因为此刻不同寻常的亲近。
屏幕上，第九场的比赛已经开始。
选手入场，裁判就位，战斗一触即发。
但苏祈的心思，却已经完全不在那方寸大小的手机屏幕上了。
少女身体的柔软，还有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这一切都像是慢动作，在苏祈的感知中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妹妹无意识调整位置时，那偶尔的、轻微的挪动和挤压。
苏祈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试图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屏幕上，但效果甚微。
甚至可以说是……灾难性的。
他不敢动，生怕任何一点动作都会让怀里的妹妹察觉到异样。
环绕着柳鸢的手臂，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肌肉下意识地绷紧。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变得格外煎熬。
怀里的少女似乎并未察觉，依旧将注意力放在手机屏幕上。
也许……
她没发现？
苏祈抱着一丝侥幸。
第九场的战斗激烈异常，解说的声音透过耳机线隐约传来，带着亢奋的语调。
可苏祈什么也没听进去。
每一秒都像是在火上烤。
就在苏祈想找个借口让柳鸢先起来时，怀里的少女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她似乎是想调整一个更舒服的观看角度，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
这一下，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嗯？”
柳鸢小脑袋疑惑地往后仰，向上抬了抬，视线离开手机屏幕。
她能感觉到，身后作为“靠枕”的哥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忽然，柳鸢的动作停住了。
她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绯红，从脸颊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她犹豫了几秒，小脑袋微微低垂。
片刻后，她用极低的声音开口：“哥哥……要不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切磋一下……”
“我马上就要上台了……不是有句俗话叫什么临阵磨枪不快也亮……”
“再教育培训一下……”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轻不可闻。
可恶，都怪该死的卡牌被动，肯定是那什么龙族血脉害得她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