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蜂飞舞，即便是不通音律的何北也听说过。
其是世界上最快的钢琴曲之一，当然，具体有多快，何北也没听过。
既然普罗米修斯开口了，说明要想获得第一枚火种，就得完成这间钢琴室中的考验。
结合刚才那名演奏者和普罗米修斯说的话...
“所谓记忆力的考验，不是会她弹一遍，然后让我凭着记忆再弹一遍吧？”
面对何北的疑问，普罗米修斯笑着回答：“不是，怎么可能有那么变态。”
“再说你也不会弹钢琴啊，我也不会折磨我的耳朵。”
“这样吧，在听完她的演奏后，你需要回答我几个小问题。”
“放心，都是一些例如‘第二十个音符的音阶是多少’这样简单的问题。”
你管这叫简单？
要一个不错的回答出这些问题，那不得要记住整个谱子啊。
单靠听一遍这个曲子，就背下这个谱子？
不说此刻的何北有没有那个记忆力，他也没有这个音感啊！
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只听一个声音，就能准确的判断出这个声音的音高的，但凡是有这个能耐的，都被称为“绝对音感”，是绝对的天赋异禀者。
“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听声音这一项直接被何北排除了，但何北马上就注意到，钢琴和演奏者就在他的面前，他完全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的每一个动作。
我听不出你演奏的音高，我看清你按的是哪个键总行吧？
唯一的问题是...何北也不懂钢琴啊，他根本不知道那个键对应的是什么。
但...“同学，先别着急，我有一些钢琴上的小问题想请教下。”
何北的问题让对方一愣：能知道克莱德曼的，连钢琴键的音高都不懂？
但她还是耐心地回答着何北。
这让何北有些蠢蠢欲动的念头：那是不是最后自己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可以问她啊？
“死了这条心吧，你觉得会那么简单？”
可惜，普罗米修斯明确否决了这个漏洞。
“好了，同学我要开始了。”
对面修长洁白的手指放在了钢琴上，整个人的身形突兀的一低。
接着，钢琴的声音突兀响起，和之前《水边的阿狄丽娜》不同，此刻的声音轻灵而迅捷。
何北没有半分欣赏的意思，他整个人的心思都放在了对方的那双手上。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的一个误区。
钢琴演奏者并非一个一个手指去按的，尤其是《野蜂飞舞》这种节奏异常轻快的曲子，对方的几根手指上下飞舞，何北几乎看不清是哪根手指先按下的。
而且，一开始的速度还算正常，接着对方手指按下的频率越来越快，都快出现残影了。
“不，不对，原版的曲子速度一定没这么快！”
因为对方手指跃动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做到的，同时，也不是人类所能看清的！
何北咬着牙。
“怪不得，怪不得刚才普罗米修斯没有制止我，因为他知道，我根本看不清！”
此刻少女弹奏的速度，根本就像是原版开了三倍速一样，这不是什么野蜂飞舞，这根本就是马蜂疯了！
“不，不可能记住的！”
哪怕没有被封印，靠着原本的身体和记忆力，在如此短快的节奏中准确记住每一个音符都几乎不可能，何况是此刻普通人的身体？
在这一瞬间，何北异常果决地放弃了观看。
“我被普罗米修斯误导了，这游戏根本不是这么玩的！”
因为那一句“这是一个关于记忆力的游戏”的游戏，何北进入了误区。
但，人家只说要靠记忆力，并没有说一定是要你要记忆记住所有的音符啊。
“不能说谎，不代表普罗米修斯不会欺诈我！”
因为就算说的是真的，也存在像现在这种何北误会，被误导的情况。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记忆谱子，答案可能藏在他处。”
像是在那片混沌空间的选门一样，或许答案早在刚才不经意的细节中出现了。
何北竭尽脑汁的回想着，普罗米修斯的每一句话，甚至钢琴少女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只是...
一无所获！
“不，不对。”
虽然也存在，答案的加密方式可能异常复杂，不是短时间内能发觉的。
但，那不就是故意为难人么？短时间解开的难度和直接记忆《野蜂飞舞》也差不多了。
而且，同样的桥段普罗米修斯怎么可能用两次？
“欺诈之主...对，他采用的一定是很简单的手法。”
很容易能想到的，但在对方的误导下，很容易被忽视的！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等等...！
三倍速的野蜂飞舞显得鬼畜极了，这无疑对认真思考的何北是一种干扰。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曲子本身就不长，三倍速的情况下，更是很快就弹完了。
“当！”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少女回过身来，朝何北盈盈一笑。
“怎么样？”
何北只能说，非人哉！
当然，他不会这么没礼貌，而是夸赞了一番。
“何北...此刻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但普罗米修斯不会给何北任何调整的时间，直接在何北的内心中问道。
“第一个问题，刚才弹奏的曲目中，第二十六个音符的音阶是多少？”
第二十六个...
说实话，别说第二十六个了，在那鬼畜般的速度面前，何北连第一个音符都忘了。
但他没有丝毫的着急，反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就在刚刚...少女弹奏完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答案。
他上前两步，有些陶醉着抚摸着这架钢琴。
“真是美妙，我想，一千年前的人们，绝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曲子，这样的演奏。”
“科技在发展，时代在进步，这促进了音乐的繁荣。”
与此同时，何北也在内心说道。
“但，科技的影响不仅如此，他改变是方方面面。”
“你说对么，普罗米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