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苏半夏挣扎着起身,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回了卧室。
她靠在沙发上拨通了萧逸的电话,一接通便带着哭腔开口道:“萧逸,我在这陆园受了好大的委屈。”
那头,萧逸冷漠的声音传来:“所以呢?”
苏半夏一愣,这不应该是萧逸对她的态度啊。
孩子的身份现在不明朗,萧逸只会哄着自己,怎么会像这样冷淡。
就在这时,萧逸的声音再次响起:“苏半夏,我已经知道我的孩子是谁了。”
闻声,女人瞳孔猛的一颤,她起身:“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工作室内。
何青青从启明星出来的时候远远的便看见陆观离开时的车子,她马不停蹄的冲到工作室,见苏筝一切安好这才松了口气。
在往里走才见着季邶也小煜也在。
聊了一会,才知道陆观跑这来是为了陆家那老妖婆兴师问罪的。
而他刚走,季邶才带着小煜过来。
“但我还是不明白啊,他妈被绑架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啊。”何青青越想越不对。
苏筝漫不经心道:“大概是被人做局了,陆观说是她妈亲耳听见那人说是我买凶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他妈说谎了,又或者有人故意引导他们觉得是我。”
何青青听明白了,她走到苏筝的身边坐下,经过深思熟虑,她觉得只有一个人会做这种事情。
“你会不会觉得,是苏半夏啊。”
何青青分析道:“现在最有动机和能力的人只有她。”
季邶把玩着苏筝的笔,跟着道:“这件事我会详细在查。”
话音刚落,小煜便神秘兮兮的走到苏筝的面前:“妈妈,我给你准备一个小礼物。”
小家伙有点害羞,他低着头拿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盒子:“这是我赚钱给你买的第一个礼物,虽然不如妈妈设计的珠宝,但等以后我一定可以给妈妈买更好的!”
苏筝接过盒子,打开。
一条银色,镶嵌着粉钻的小项链赫然入目。
苏筝惊喜,她抱着小煜亲了一口:“这很漂亮,我很喜欢。”
小家伙一听眼神亮了亮,紧接着拿出两外一个盒子递给季邶:“季叔叔,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季邶看着那盒子,心底涌上一阵暖流,难怪刚才下车的时候小家伙在后座鼓捣了好半天。
原来是想藏好这些礼物。
季邶接过礼物,抱了抱小煜:“谢谢小煜,季叔叔也很喜欢。”
说完季邶便换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换上小煜准备的手表。
见着办公室内都有礼物,何青青装作不高兴的样子道:“没有我的礼物啊,青青姨姨生气咯。”
小煜连忙跑到何青青的身边,掏出最后一个小盒子:“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青青姨姨呢,小煜也很喜欢青青姨姨的哦。”
收了礼物,何青青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捧着小煜的脸:“我小煜宝贝就是最棒的。”
就在这时,小煜开口问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问题。
“不过,妈妈,季叔叔,青青姨姨,我究竟是谁的儿子啊。”
和谐温馨的气氛随着小煜的这个问题戛然而止。
办公室内,所有人的笑容都僵住了。
苏筝心头一惊,放下项链问道:“小煜,你怎么会忽然问这个?”
小煜抬头,一双乌黑的眼睛中闪烁着疑惑不解,他说:“我听见陆晓阳爸爸说,我是他的儿子。”
“妈妈,这是真的吗?”
季邶蹲在小煜的身旁,伸手将他揽到怀中:“当然不是,小煜,你只有一个爸爸,就是我。”
小煜眨了眨眼睛,问道:“那季叔叔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为我的爸爸?什么时候才和妈妈结婚?”
“是不是季奶奶一直都不喜欢妈妈,季叔叔就没办法娶妈妈了?你们就一支都不能在一起了?”
小煜神色严肃,当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心底有几分紧张。
他也很喜欢季叔叔,也希望季叔叔能成为爸爸,可他们一直都不结婚......
小煜想着,缓缓低下了头,精致小巧的脸上满是失望。
直到季邶摇头:“当然不是,没有人能阻止我和你妈妈一起。”
“只是婚礼需要时间,妈妈也需要时间。”季邶柔声抚慰道。
其实,只要苏筝肯点头他能在这三天之内就准备好一场盛大的婚礼,迎娶她。
可现在季家一片混乱,老爷子昏迷不醒,凶手还没抓到,阿筝也在危险的边缘。
小煜抬头看向苏筝,只见她也微微点头:“宝贝,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等你以后长大就懂了。”
话音刚落,季邶的手机忽然响了。
打来电话的是检验中心,前几天他将在季家老宅拿回来的汤罐送去检验调查,如今出了结果。
汤罐里检验出了毒药,不致命,但对一个接近八十岁的老人家来说也是催命符了。
季邶从工作室离开,拿了汤罐便回了老宅。
他直接将汤罐丢到林雅的面前,砰的一声巨响,陶瓷罐四裂。
林雅认出了碎片,她喉间微微耸动,仍强撑着精神问道:“这是干什么?”
季邶脸色阴沉如墨,深黑色的瞳孔氤氲着一团戾气得:“还需要我把你做的事情明说?”
“什么事你明说的,我林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林雅侧过头,双手环抱在胸前,视线笔直的对上季邶。
季邶将检验结果甩在桌面上,质问道:“爷爷病重是有人下毒,接连一个星期,只有你给老爷子熬汤,在老宅内,有时间动机的人只有你。”
林雅脸色微微发白:“我给老爷子熬了这么多天的汤,从来都没出问题!\"
季邶锐利的人眼神仿佛看透了她。
“是啊,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给自己铺垫?前几次的汤没问题,所以聪明的在最后一次里下药,而这最后一次,你恰巧离开过,或许你觉得那就是你的不在场证明,但偏偏一出错落才让人觉得你的不对劲。”
“妈,你太着急了。”
季邶冷漠的声音在客厅内回荡,每一个字仿佛重锤一般落在林雅的心脏处。
她脸色发灰,嘴唇发白:“这都是你的猜测。”
季邶反驳道:“不是猜测,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