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司机还没来得及看清田野长什么样的时候。
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的田野,瞬间就把笑容给收了起来。
只见他眼疾手快,一只手“唰”地一下就牢牢抓住了车门的把手,用力一拉,那车门“吱呀”一声就被拉开了。
紧接着,田野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另一只手“嗖”地伸出去,飞快地就扣住了司机的脖子。
他手上一使劲儿,直接就把司机从车子里给扯了出来。
还没等司机反应过来,田野抬起脚,“咚”地一下,就把司机踹倒在了路边的地上。
再看另外一个家伙,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抗的动作呢,就同样被田野给制住了。
田野对着他就是一连串的连环脚,那速度和力度,打得这家伙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只能慌乱地躲避。
“啊,卧槽!卧槽啊!”
被打的人疼得大声叫了出来。
这凄惨的叫声在田野这片地方回荡着,持续了好久都没有消散,听着就让人觉得瘆得慌。
司机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心里又气又怕,赶紧跑到车子后面,伸手摸到了藏在那里的家伙什儿,抄起来就朝着田野砍了过去,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可田野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他沉着冷静得很,眼神坚定,不慌不忙地应对着司机的攻击。
看准了一个机会,田野一下子就把剩下的贼人全都给制服了,让他们一个个都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随手从旁边扯了根带刺的藤条,那藤条上的刺密密麻麻的,看着就扎手。
田野拿着藤条,使劲儿地朝着这些贼人抽打过去,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气。
一直打到这两个人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模样狼狈得不成样子,田野才把藤条狠狠地扔在地上。
他走到这两人身边,一脚一个,把他们全都踹下了田埂,那田埂下面全是泥土和杂草。
“好小子,够狠!”
林芳在远远的地方看着田野这一系列的动作,心里原本有些绝望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心里特别肯定,眼前这个长得英俊帅气,让人看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目光的年轻人,和自己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特别的相似之处,说不定真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年轻人,谢谢你救了我,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林芳心里既好奇又紧张,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向田野问道,眼神里满是期待。
可田野就跟没听见似的,一句话都没说。
他迈开一条大长腿,一下就坐上了摩托车,那动作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看到田野这个样子,林芳心里一阵激动。
她觉得这个年轻人又高冷又俊美,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都是满满的正气,让人看着就觉得可靠。
林芳心里想着,不管他到底是谁家的儿子,自己就是特别想认他当儿子。
而且这小子刚才那英武不凡、威风凛凛的样子,像极了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的某个人。
林芳暗暗下了决心,自己一定要去青山村一趟,把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给弄清楚。
她还想着,徐小凤到底死了没有,如果没死,那就等着,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这里的事情交给你,我去下青山村。”
林芳对着身边的秘书说了声。
秘书点了点头,交代了几声,随后拿出大哥大打电话报警。
......
青山村这个宁静的小村落,被连绵起伏的青山环绕着,村里的房屋错落有致,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鸡鸣狗吠声。
在村里的一处最气派院落里,方园正小心翼翼地拿着一瓶田野精心兑制好的药膏,准备给晋东海上药。
那药膏装在一个古朴的小瓶子里,打开盖子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
方园心里想着,丈夫不在家,家里的大小事儿就都落在了自己肩上。
她总得替丈夫尽到做儿子的孝道,把公公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尤其是要细心地给公公脸上的伤口疗伤,好让老人家早点恢复往日的精神头。
自从经过这段时间田野的悉心治疗,晋东海脸上原本狰狞的火烧痕迹,就像被岁月慢慢抚平一样,变得越来越淡。
现在仔细看,那些痕迹都快要消失不见了。
前些天,方园身体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时不时就会有呕吐的迹象。
她心里既惊喜又有些担忧,没敢惊动家里的任何人,更没敢把这事儿告诉田野。
一个人偷偷地跑到镇上,找了个靠谱的大夫瞧病。
那位大夫把完脉,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明确地告诉方园,她怀孕了。
还叮嘱她,胎像很稳,只要平时别干重体力活,安安心心养着,等着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就行。
回想起丈夫以前总是说,只要有小芳芳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就足够了,他不忍心看着方园再经历一次怀胎十月的辛苦和生产时的剧痛。
可方园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她觉得家里添个新成员是件大好事儿。
所以有好几次,方园还是有几次坚决不让田野在关键时刻退出。
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她所坚持和努力的一切都有了好结果。
方园一边想着这些事儿,一边感慨,有时候真不能光听爷们的话。
虽说丈夫在她心目中就像天神一样无所不能,在家里也是绝对的权威,更是她这辈子最深爱的人。
但哪怕是再厉害、再聪明的男人,也难免会有考虑不周全、失去判断力的时候。
方园一直以来都对毛笔字有着浓厚的兴趣,而公公晋东海正好是写毛笔字这一块的行家。
这些日子,只要一有空闲时间,方园就跟着老公公学习毛笔字。
研墨、铺纸、握笔,每一个步骤都学得特别认真。
小芳芳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也喜欢跟在妈妈身边凑热闹,有模有样地学写毛笔字。
那小模样,皱着小眉头,眼神专注极了,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地写着,别提多招人喜欢了。
晋东海对待教方园和小芳芳写毛笔字也毫不吝啬,把自己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写字绝学,毫无保留地教给她们。
还经常叮嘱方园,练习可别偷懒,只有下功夫才能写得一手好字。
这天,阳光暖暖地洒在院子里,方园正坐在桌前,手把手地带着小芳芳写毛笔字。
院子里飘着淡淡的墨香,纸上已经写了好几个歪歪扭扭却充满童趣的字。
晋东海则拿着个水壶,慢悠悠地在院子里浇花,给那些花朵浇水,享受着这悠闲的时光。
就在这时,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从院子外传来。
只见一个跛着腿的女叫花子,一瘸一拐地拄着根破旧的棍子,艰难地走了过来。
那女叫花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沧桑,她用微弱却带着期望的声音说道:
“大哥,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这声音一钻进老爷子的耳朵里,就像一把钥匙,“咔嗒”一声打开了他记忆深处那扇尘封已久的大门。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语调,仿佛是从他灵魂最深处钻出来的一样,惊得老爷子拿在手里的喷壶猛地一抖。
他猛地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就这么直直地对上了一双温和而又美丽的眼睛。
那眼睛里好像藏着一汪春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却又隐隐透着历经世事的沧桑,让老爷子一瞬间就愣住了,仿佛时光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这双眼睛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得让晋东海心里猛地一颤,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那眼神里,既有让人感到温暖的温和劲儿,又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锋芒,还有那股打不垮的坚毅。
和他记忆深处的结发妻子林芳,简直像得不得了,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你是......”
晋东海嘴唇哆嗦着,声音又轻又颤,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缓缓地、慢慢地站起身子,腰板因为上了年纪还有些僵硬,动作也不像年轻时那般利落。
他就那么直勾勾、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林芳,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一眨眼,这人就像个幻影似的消失不见了。
眼前的女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穿得那叫一个寒酸。
肩膀和膝盖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缝补的补丁,一块叠着一块,颜色深浅不一。
头发用一块破毛巾包着,上面还沾着不少灰尘和碎屑。
整张脸也是灰扑扑的,沾满了旅途的风尘,但唯独那双眼睛,特别的清澈,就像山间的一汪清泉,没有一丝杂质。
仔细瞧瞧,看她这穿着打扮,年龄也得有个四五十岁了。
在这样的年纪,还能有这么干净透亮的眼睛,真的是太少见、太难得了。
林芳也同样紧紧地盯着晋东海,目光一刻都没有移开。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两鬓已经染上了白霜,头发里夹杂着不少银丝,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不过他的五官依旧清癯,气质还是那么温文儒雅。
虽然模样变了不少,但那熟悉的感觉,还是让林芳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你打量我,我打量你,眼神里都透着一股隐隐约约的熟悉感,好像对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找了好久的人。
可又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纱,看得不太真切,没办法一下子确定对方到底是谁,心里都满是疑惑和忐忑。
“大哥,请问前面这个村,是青山吗?”林芳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