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空气还弥漫着焦灼的气息,言志忠重重地摆了摆手,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他浑浊却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落在言元海身上,板着脸的神情仿佛覆了一层寒霜:“言元海,无论如何,你将这种人提拔进公司,都有失职,即便你说你被他蛊惑,但这也足以说明,你识别人才的能力有限!”
言元海喉结剧烈滚动,额头青筋微微暴起,咬着牙挤出回应:“爷爷,我……我以后一定吸取教训,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他慌乱地用袖口擦拭额间冷汗,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在言志忠如炬的目光下,他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尊严,心中却翻涌着滔天怒火——这一切,都拜秦云所赐!
当言志忠宣布散会的那一刻,言元海目送外公离去的背影,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他狠狠一拳砸在会议桌上,震得水杯倾倒,水流在文件上晕染开来。“混蛋!混蛋!凭什么让他去办公室,而不是我!”他的怒吼在空旷的会议室回荡,宣泄着无尽的不甘与嫉妒。
秦云只是冷笑一声,转身迈步离去。他的步伐从容不迫,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动摇他分毫。言元海见状,立刻紧追上去,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会议室内,中、高管们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这个秦云公子,还真有些本事啊,今天这场会议上,他算是把元海少爷吃的死死的!”一位年轻高管惊叹道。
“是啊,不得不承认,这秦云公子,沉着冷静,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另一位资历较深的主管附和道,眼中满是赞赏。
“瞎议论什么呢?都给我闭嘴!”财务总监言恒突然厉声呵斥,他扫视一圈众人,眼神中透着警告,“你们都给我记住,我们华鼎集团姓言,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以后绝对不会姓秦,懂吗?”言恒的话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头,众人纷纷低下头,再不敢言语。
言恒冷哼一声,目光落在正准备离开的总经理李宗帝身上。李宗帝四十多岁,面容刚毅,沉稳的气质中透着历经商场沉浮的沧桑。作为跟随言志忠二十年的元老,他在华鼎集团的地位举足轻重,即便言恒这样的言家子弟,平日里也对他客客气气。
“宗帝兄留步。”言恒快步上前,脸上堆起虚假的笑意。
李宗帝停下脚步,目光平静:“言恒总监,有事吗?”
言恒压低声音:“宗帝兄弟,言元海毕竟是言家之后,所以在集团继承人的事情上,我期望宗帝兄弟能支持言元海。”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深知若能拉拢李宗帝,对抗秦云便多了几分胜算。
李宗帝闻言,神色未变,只是淡淡道:“言恒总监,我只负责做好我份内之事,至于这种派系斗争,我不会参与的,言老任命谁做继承人,我就认谁。另外,我手头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言恒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会议室外,秦云刚踏出房门,身后便传来一声暴喝:“站住!”
他回头望去,只见言元海满脸狰狞,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秦云挑眉,似笑非笑:“元海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云,你可真牛逼啊,今天才到华鼎总部,就把我的人赶出公司,还在会议室向我发难!”言元海怒目圆睁,手指几乎戳到秦云脸上。
秦云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元海少爷,看你这模样,你是不是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来打我一顿。”他心里清楚,从踏入华鼎的那一刻起,与言元海的这场争斗便无可避免。只是没想到,第一次交锋便如此激烈。
“秦云,你别得瑟!老子姓言,你姓秦,你没资格跟老子抢华鼎继承人的位置,言家家族里的人,也会支持我,而不是你!”言元海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唾沫星子飞溅。
秦云眼神一冷,想起会议上那些言家子弟的嘴脸,心中泛起一丝寒意。他深知,往后的路必定荆棘丛生。但他毫不退缩,反而迎上言元海的目光,冷笑一声:“言元海,我想说句实话,你就是草包一个,还跟我斗?你觉得你自己有这个本事和脑子跟我斗吗?”
“小子,你……你骂我是草包?你信不信我抽你丫的!”言元海被彻底激怒,青筋暴起的手已经攥成拳头。
“抽我么?你可以试试,草包。”秦云挑衅地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屑。
就在这时,言恒匆匆赶来,一把拉住言元海:“元海表侄别乱来!你要是打了他,他把事情捅到董事长那儿,那就麻烦了啊!”
言元海这才如梦初醒,强压下怒火,咬牙切齿道:“小子,你还真狠啊,我都险些着了你的道!”
“那只能怪你自己没脑子。”秦云冷冷回应。
言元海瞪着秦云,恶狠狠地说:“小子,招揽那个朱静的事情,我一定会赢下你的!你等着瞧吧!”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背影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言恒也阴森森地看向秦云:“秦云,你想夺我言家的基业,绝对没那么容易!”言罢,他快步追上言元海。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秦云身旁的孤狼皱起眉头:“云哥,这言元海,恐怕往后少不了找你的麻烦,少不了给你下套使绊子,你可要小心啊,千万不能被他算计到。”
秦云目光深邃,凝视着走廊尽头,缓缓点头:“嗯。”这场惊心动魄的会议,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前奏。他深知,华鼎集团的权力漩涡中,等待他的将是无数明枪暗箭。但他早已做好准备,无论前路如何艰险,他都要在这暗流涌动的商战中,闯出一片天地。
另一边,言元海的办公室内,言元海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见言恒推门而入,他立刻迎上去:“恒叔你来啦,你快给我想想办法,我该怎么才能招揽到那个朱静?”他的声音里充满焦虑,眼中满是求助的神色。
言恒关上门,在沙发上坐下,沉思片刻后说:“元海,这个朱静既然能在商界崭露头角,必定不是轻易能被打动的人。我们得从长计议……”他的声音低沉,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一场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