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金光仙与白熊妖王,在虚空之中,互相对碰了一掌,雄浑的力量瞬间从二者的掌间爆发而出,响起了一声轰隆的巨响。
两人对了一掌之后,紧接着便各自退股,又施展法力,隔空斗法。
但见虚空之上,金光仙浑身仙气腾腾,金光澎湃,白熊妖王则是散发出白光,妖气冲天。
那白熊妖王,张手一挥,便打出一片冰封一般的世界,方圆万里,都仿若被冰封了一样,寒冰之气奔袭,让万里的地界蒙上了一层冰霜。
眼见寒冰之气便要笼罩到云罗山上,张道之果断出手,抬手一挥,便洒出了一片清辉,将云罗山覆盖。
那寒冰之气,一遇到张道之打出的清辉,便不能侵袭过来,被阻拦在了云罗山之外。
计蒙妖神见状,神色之间露出了一缕异样,不过转瞬即逝,并未太过在意。
金光仙冷哼了一声,也催动出一道金光,那金光陡然放大,将自己的身体护住,同时,金色的光芒上,仿若有血气腾出,竟然带着炽热的气息,将寒冰之气冰消瓦解。
这白熊妖王,长居于北洲这片寒冰之地,所掌握神通法术,天地法则,自然也与寒冰有关。
金光仙虽然没有克制之法,但其本体,乃是上古异兽,金毛犼,一身血气,也是非同小可,那白熊妖王的法力,虽然厉害,但是与金光仙相比,还是弱了一筹。
不过,如今金光仙虽然脱了佛门的禁锢,但终究因为被困时间太长,法力并没有恢复,与这白熊妖王,不过旗鼓相当而已。
猕猴王和禺狨王二位妖王,看得心中大定,仅白熊妖王一人,便能够抵挡住金光仙这一位强大的截教仙人,而计蒙妖神麾下,像白熊妖王这么强的妖王,却是还有十几个,如此一来,想要对抗如今这位勾陈帝君,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了。
就在这时,阿椿这位新任天师,忽然冲天而起,到了张道之身旁,道:“老天师,妖族势大,要不要传讯回异士界去摇人?”
阿椿早已来到了龙虎山,只不过现在才现身而已。
张道之摇了摇头,应道:“不必,这并不是人族与妖族之争,不必大动干戈,要不然恐怕局势无法掌控。”
阿椿点了点头,笑道:“老天师所言甚是。”
如今,阿椿的境界,也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早已进入了长生界,即便是那地仙境,也不过一步之遥。
阿椿毕竟是纯阳道体,天赋异禀,非同小可,如今天地大变,灵气充沛,更容易修炼,其修为境界,自是水涨船高,远超以往。
就在这时,天边忽然传出一道巨响,金光仙和白熊妖王,都已化出了本体,一个是金毛犼,一个是白熊,都化出了数百丈高的身躯,都浴血奋战,以肉身搏杀,异常激烈。
同时,忽然一队妖兵出现,浩浩荡荡,一眼看去,少说有三四十万,铺天盖地,冲将过来。
正是牛魔王,率领积雷山的妖兵,到了此地。
猕猴王和禺狨王见状,顿时心中一喜,没想到牛魔王居然来了。
不过此时他们并不知道牛魔王已经投靠了张道之。
猕猴王急忙上前答话,道:“原来是大哥来了,有大哥相助,这云罗山,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牛魔王冷哼了一声,怒道:“贤弟,如今我已奉圣母之令,在帝君麾下效命,你速速退去,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猕猴王闻言,顿时又吃了一惊,急忙道:“大哥,你,你怎么叛变了?去投靠了天庭?”
牛魔王道:“勾陈帝君乃是受元始天尊符诏,天庭之令,又有娲皇圣人秘令,自然非你等能够知道的,我只不过是顺应天数,又如何算得叛变?”
猕猴王顿时沉默了下去,当下一言不发,退了回去,向妖神计蒙,说了牛魔王已经叛变之事。
那妖神计蒙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道:“无妨,区区一个妖王而已,就算是叛变了又如何?即便是再来一两个,我计蒙何惧?”
猕猴王听到这话,这才心中大定,又到了禺狨王的身旁,与他商议之后,又给了禺狨王一块令牌。
禺狨王将令牌收了之后,便立刻火速离去,显而易见,是调动他们自己麾下的兵马去了。
那牛魔王见金光仙正在与白熊争斗,他虽然并不认识白熊,却明白这定是猕猴王与禺狨王二位妖王,从北海请来的帮手。
牛魔王当下也不敢大意,若是他们真个说动了当年那位鲲鹏妖师,这一战的结果,恐怕还犹未可知。
当下,牛魔王让麾下的妖兵列阵,而他自己,则是分了一道分身,到了张道之的面前,参拜道:“帝君,在下有违帝君厚爱,那蛟魔王冥顽不化,就是不降。”
张道之闻言,摆了摆手,道:“无妨,无非也就是多一个妖王而已,本帝并不在意。”
牛魔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拍着胸脯保证,有把握能够说服蛟魔王,没想到那蛟魔王竟然不为所动,心中只觉有些羞愧。
牛魔王又向张道之拜了一拜之后,便收了化身,回归本体,见双方之间,并未大战,自己也是按兵不动,只是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天空之上,金光仙与白熊妖王之间,已经分出了胜负,那白熊妖王,终究是差了一筹,不是金光仙的对手,被其一掌拍掉了半边身子。
白熊妖王吃了一惊,急忙倒退了出去,回到了妖神计蒙的座下,金光仙也不便追赶,毕竟他自己也受了一些伤势,当下也退回了张道之身后。
又面带惭愧之色,向张道之道:“惭愧惭愧,帝君,在下法力没有完全恢复,如今对付一方妖王,竟然都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惨胜了。”
张道之不以为意的应道:“无妨,你且好生休息,恢复伤势了再说。”
另一边,白熊妖王也恢复了肉身,大有再战之意,只不过神色之间,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