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淑很是着急:“你这孩子,万一出点啥事咋整?现在你刚出了月子,不能拿你的身体冒险,赶紧回去。”
李贤淑着急的拽住她。
苏惠云不以为然,她拍拍李贤淑的手,轻声说:“妈,咱家的人都在门口,不会出啥事的,我就是想知道,那信里到底写着什么。”
李贤淑急得直拍大腿,眼泪颤颤巍巍的往下流:“哎呦,李如意真是个疯子,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是要把我们一家人折磨死吗?”
就在这时,怀里的逸尘仿佛也感受到了两人紧张的情绪,嘴一撇,开始嚎啕大哭。
苏惠云拍拍李贤淑的胳膊:“妈,您先带着逸尘去楼上。”
现在家里上下的人都被吓住了,唯一的主心骨就是苏惠云。
她必须得站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苏惠云迈开坚定的步伐往外走,李贤淑很是焦急:“惠云啊……”
苏惠云手里拿着个木棍,警惕地来到门口,发现王叔他们几个正围着那个牛皮纸袋。
这条巷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几个。
原本王叔还打不定主意,要不要把这腥臭味的东西带进家里。
看见苏惠云来了,连忙上前问道:“小姐啊,你来了,我看这信封挺扁的,里头应该没啥东西,可能就两张纸,但它臭的很,要是没猜错,上头应该是猪血,你说要把这晦气的玩意儿放进院里么?”
苏惠云让人去拿水管,把这上头的血全部冲干净,又把手套递给王叔,严肃地道:“您把这手套戴上,王叔,摸摸里头到底有啥。”
王叔哎了一声,戴上手套俯下身子摸了摸:“嘿,小姐,这里头啥东西都没有,我摸着最多有两张纸。”
苏惠云放下心来点点头,让王叔把这牛皮纸袋拿到院里。
想到上头“江长官亲启”五个大字,苏惠云也没马上打开。
她托起下巴,盯着桌上的袋子,心中很是诧异。
难道李如意书有什么话要跟江弘志说?
没过几分钟,江弘志就回来了:“惠云,你怎么坐在院里发呆?”
江弘志摸摸苏惠云的头发,满脸宠溺。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江弘志去部队开会,回来的路上还给苏惠云带了些甜糕。
苏惠云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坐下:“弘志,这封信是给你的。”
看着桌上这个湿答答的牛皮纸袋,江弘志很是诧异:“谁给我的?”
“不知道,有个小孩把这东西丢在门口就跑走了,王叔打开看过,里头就是一张纸,但因为是给你的,我们都没看纸上的内容。”
一听这话,江弘志更觉奇怪。
他打开牛皮纸袋,把那张白纸拿了出来。
白纸上头是一行刺目的暗红色,字迹潦草,透着股狠劲,还有淡淡的腥臭味。
江弘志下意识皱起眉头,把这信上的一行字看完,忍不住笑了:“李如意胆子够大,这种时候了还敢威胁我。”
苏惠云好奇的看了一眼,上头只有一行字:“江弘志,你要是想活命,想保住你这长官的位置,今天晚上十点,菜棚见,你一个人来,否则你根本想不到我会做出什么!”
下面没有落款,但江弘志和苏惠云心里都清楚,这就是李如意写的。
江弘志拍拍苏惠云的后背,轻声说:“惠云,别怕,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苏惠云轻轻点头,靠在江弘志的肩膀上:“嗯,我相信你。”
江弘志拿着这封信,快步进了书房,给部队打去电话:“通知副长官组织部队里的人,今晚提前在菜棚埋伏。”
李贤淑坐在沙发上,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哎哟,真是造孽啊,咋就惹上了李如意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见江弘志从书房出来,李贤淑立马站起来:“弘志啊,这事你打算咋办?”
江弘志舒了口气,笑着说道:“妈,您不用担心,这李如意是想约我见面,但我不会一个人过去,我已经让副长官提前带人过去埋伏,这次一定要把李如意抓获!”
见江弘志胸有成竹的模样,李贤淑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
她点点头,轻声说道:“好好好,那晚上行动的时候,也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苏惠云上楼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走到江弘志身侧:“弘志,今晚我也要跟着你去。”
她目光坚定有神,挽上江弘志的胳膊。
江弘志摸摸苏惠云的头发:“惠云,那里太危险了,你在家好好陪着妈和逸尘,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声音温柔,眼中满是爱意。
苏惠云斩钉截铁的摇头:“不会的,李如意这人狡猾的很,那封信是给你的,但倘若今晚我不在,她不会出面的。”
苏惠云心里清楚,这李如意一直在嫉妒她,而且这次她约江弘志见面,真正的目标是自己。
为了确保江弘志他们的行动能顺利完成,苏惠云必须在场。
一听这话,江弘志有些犹豫。
这李如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什么傻事都做的出来,要是把苏惠云带去,未免太危险了。
“弘志,你可别小瞧我,之前在火车上,我们两人可是一块拦过小偷的。”
苏惠云眨眨眼,神情透着自信。
江弘志喉结滚动,点了下头:“好,我也会保护好你的,惠云。”
夜幕降临,江弘志启动那辆墨绿色吉普车,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座上的苏惠云,脚踩油门,朝着那处废弃的菜棚驶去。
早在两个小时前,副长官就像江弘志汇报进展。
他们已经埋伏在了菜棚的周围,但还没见到有人过来。
江弘志和苏惠云刚到地方,就见一辆车子急速驶来。
江弘志下意识皱眉,把苏惠云护在身后。
这李如意敢这么大胆的露面?
正当二人疑惑之际,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身影。
陆芗紧张地摆摆手,大声说道:“陆长官,您别开枪,是我啊,是我陆芗!”
江弘志的手刚摸上腰间的枪支,硬生生僵住了。
他皱起眉,一脸不耐烦地盯着陆芗。
这种时候,他为什么要过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