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知兵这四个字,直接将洪承畴和孙传庭的情绪价值拉满。
丰城伯在很早之前,就有了军神、杀神、兵仙这样类似的名号,没有人能质疑他在军事方面的造诣。
谁能质疑?有本事你也去打一打试试?
干死建奴那么多人,甚至连建奴的八旗如今都变成七旗了。
连阿敏和达尔汉二人,如今都在温榆河故道,每日不是在那种地,就是清理河道,开挖河道。
得到这样的人的这样一个评价,怎么能不让他们心神振奋?
两个人顿时觉得自己很屌。
“伯爷谬赞。”两人回答道。
叶铭笑道:“谬赞锤子,一个优秀的将领,得张扬一些,因为这样,你们在战场上,才会有足够的创造力。”
“自信一点,你们真的很有天赋,在我眼中,你们和卢象升一样有天赋,所以天下有了一个卢阎王,还缺一个孙阎王、洪阎王。”
两人想起卢象升的升迁之路,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大名知府的四品地方官,不知为什么就被丰城伯发现了天赋,去到战场之后,如鱼得水。
如今,已经是巡抚了。
一年三迁,这速度简直离谱。
如今世上,谁不知道卢阎王的名号?谁不知道卢阎王是丰城伯手下的头号战将?
这足可证明,丰城伯眼光极好,他们也有机会成为和卢阎王一样的人物?
他们也能让敌人畏惧?让那些该死的建奴、该死的鞑子听到他们的名字,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可止建奴的那些狼崽子夜蹄?
想到这种可能,两人都忍不住一阵精神振奋!
“山海关如今出问题的概率趋近于无,建奴短时间内,都只能如败犬一般窝着舔舐伤口,你们去到山海关之后,固守即可,最重要的,是好好看一下军队的运行方式,训练、作战、排兵布阵。”
“和你们心中所想象的互相印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如此一来,很快,你们就会成为真正的兵家高手。”
两人忍不住心中感慨。
有些人你只是看到他,就忍不住心生信任,视为知己。
孙传庭和洪承畴两人,几乎都没有和叶铭打过交道,三人之间,说有点头之交都有些勉强。
可叶铭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直接安排任务,没有言语寒暄,没有试探。
这种感觉,就像双方已经极为熟悉,极为信任,两人已经是他丰城伯的心腹一样。
奇怪的是,他们竟然甘之如饴?
“是,伯爷。”两人齐齐称是。
…………
翌日,两人离开温榆河故道,前往山海关。
踌躇满志,他们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想要做好一件事。
快马两日,他们就到达了山海关。
山海关自从建奴退兵过后,内帑就掏出了大量的钱财,开始修缮山海关,务必要将山海关,打造的更加雄奇。
朱由检刚刚鼓起来的钱袋子,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就又要空掉了,做的事情太多,四千万两银子,也好像并不算太多。
但与固守辽东相比,加固山海关城防,是更为节约,且更为有效的办法,辽东每年靡费近千万,但千万两,可以让建奴看到山海关,就忍不住一阵头大。
除此之外,叶铭还花费了极大代价,直接将城外高于山海关的那处高地进行的改变,使其很难影响到山海关的城防。
孙传庭和洪承畴看到眼前的雄关,他们实在是很难想象,这样的雄关,到底要如何才能攻破?
建奴真的行吗?
他们现在也算是真的明白了,丰城伯为什么会让他们这种没有经验的来守山海关。
因为好像换任何人,都能守啊!
很快,他们进入山海关,见到了那位名声大噪的卢阎王,即将成为陕西巡抚的卢象升。
比他们还要年轻,却比他们的官位更高。
除此之外,还有祖大寿,满桂。
两人虽然经验丰富,但论军事能力,也不一定有卢象升强,而且大明的武将,向来要给文官舔鞋,一个二品武将见了一个五品郎中,也得被甩脸子。
所以山海关,卢象升为主。
但谁都明白,这两人的前途,绝对不止如此,因为他们傍上了叶铭。
两人拱了拱手道:“卢大人。”
“满将军,祖将军。”
满桂和祖大寿起身还礼。
卢象升摆了摆手道:“先生那边很着急,有些安排,我做完就走。”
“如今的山海关,没有大量兵力,很难攻破,毛文龙如今回到皮岛,建奴一旦有大规模的军事动作,山海关会很快知晓。”
“虽然这次我会带走一部分兵马,但先生已经让部分京营士卒前来,所以你们不必担心兵力不足,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两人急忙称是,看样子,叶先生让他们到这,真的只是学习经验了。
奇怪啊奇怪,怎么辽东没了,好像东北的防御,一下子变得固若金汤了?
“训练士卒、继续加固城墙、后勤保障、军民协调、屯田等等,都是你们要做的事情,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些细枝微末的东西,才是成为名将的根本,这些弄清楚了,弄明白了,做好了,你们才有资格在战场上驰骋,让敌人看到你们,就不由自主地产生畏惧!”
“这些都是先生教给我的经验。”
去锦州的时候,卢象升就发现叶铭绝非常人,行军路线、安营扎寨的地点、防御侧重等等,以他当时的目光来看,没有任何的瑕疵。
半个时辰之后,安排的差不多了。
卢象升起身,看向满桂和祖大寿,说道:“出发。”
随后,卢象升尽起六千关宁铁骑兵马,浩浩荡荡的走出山海关。
孙传庭和洪承畴看着那六千骑兵,一人三马,一个个健壮如牛,主马驮人,驮马运载甲胄、粮草、武器,备用马备用。
他们斗志昂扬,马匹上的甲胄锃光发亮,武器光亮如新。
“怎么感觉这六千人,全是具装重骑兵?”孙传庭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他经常研究兵略,以找出在面对建奴和鞑子的时候,有一个合理的面对方法。
所以他很清楚,关宁铁骑并非真正的具装重骑兵,铁甲只是用来防护重要部位,兼顾了机动性和防御,算是半具装骑兵。
但那些驮马身上的铠甲数量,已经说明了一点。
这支骑兵,变成了重装骑兵!
洪承畴笑了笑,”见到伯爷之后,只觉得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都不奇怪了。”
“更何况,重骑兵打鞑子的轻骑兵,爹打儿,天经地义且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