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脱掉身上的浴巾，露出里面的紧身抹胸和超短裤。
闻砚跟上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眼眸微微眯了眯，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感觉这人皮面具继续戴下去，他得人格分裂了！
白嫩脚丫在地上轻点着，女孩似乎陷入了纠结，不知道该穿哪一件。
闻砚忍不住上前，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紧紧贴着。
“电影就不看了，带你到处逛逛，然后去吃饭。”
慕柠把人推开，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
“别总是抱我！我们还是陌生人呢！”
闻砚像是没听进去，一手搂住她的腰身，俯身在她后背的骨头上落下一吻。
“还没告诉你，这身衣服很好看，但不许穿出去！”
不然他得把那些男人的眼睛都挖了！
慕柠心里有点痒痒的，周围全是独属于男人的霸道气息，有那么一瞬间，就想这样跌入他的怀抱。
下一秒，反应过来什么，赶忙把人推远了一点。
“试用期，不接受任何建议！
好了，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慕柠说着，推着他往外走。
闻砚似是想到什么，握住她的手反手把人压在墙上，一只手还不忘护在她的后脑勺。
“你做什么？”慕柠警惕地看他。
“我看看你的伤口，好点了吗？”闻砚说着，视线落在她的腹部。
“已经彻底愈合了。”
闻砚伸出手轻轻从她的伤口划过。
缝好的刀口已经结痂，看起来恢复得很不错。
慕柠忍不住向后缩了一下身子，握住他的手。
“别碰，痒。”
“以后别这么傻。”
闻砚抬眸看着她，眼神复杂，有心疼，有责怪，还有几分自责。
眸光微微颤动了一下，慕柠推开面前的男人就要走。
“我又不是为了你。”
看出她想逃避，闻砚又把人抓了回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不管为了谁，以后第一时间保全自己，就算有危险的那个人是我也一样！”
慕柠没应，推着男人就往外走。
“快出去，我要换衣服！”
闻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执拗地看着她。
“不答应我，我是不会出去的。”
“好好好，我答应你！”
看她极度敷衍的模样，闻砚直接被气笑了，用力捏着她的小脸。
“我会信你才怪！”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才好！
慕柠也不管他信不信，直接把人推出去，关上衣帽间的门。
她贴在门后，狠狠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刚才把持住了，一不小心又差点掉进男人诱惑的陷阱里。
……
换完衣服，慕柠和闻砚便离开了公寓。
一上车，慕柠睨了一眼他脸上那张陌生的脸。
“你确定要顶着一个陌生的脸和我到处逛？”
闻砚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有些事没查到，这张脸方便点。”
“哦……”
慕柠没继续问下去。
这似乎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只要不是闻砚主动说出来的，她都不会再问。
闻砚转过头看了一眼她那张有些失落的小脸，笑着开口。
“上次我假死之后，闻方林想要彻底控制奶奶没得手，有人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这个人定位在Y国。”
慕柠闻言，面色一点一点沉下来。
“所以你才会派老八和唐禹到Y国来调查？”
闻砚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派了老八和唐禹来Y国？”
慕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面上尽量保持平静。
“Field跟我说的。”
闻砚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极其微小的窃听器，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是他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偷听到的？”
看着他手里的窃听器，慕柠佯装不解，凑过去仔细看了几眼。
“这是什么？”
闻砚垂眸打量着她脸色的变化，竟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丁点反常，没好气地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我看你演技也不错！”
要不是看到监控里的她，他还真信了这窃听器跟她没关系。
“闻砚！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现在试用期！我是你能亲的吗？”
慕柠小脸凶巴巴地斥责他，看在男人眼里，更像是恼羞成怒了，漫不经心笑了笑。
“是忘了，下次注意！”
慕柠冷冷哼了哼，发动了车子。
她还在想是不是原谅他原谅得太快了，才会让这男人蹬鼻子上脸，忽然，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上次假死不是故意不跟你提，是怕露馅，我的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我在明，他在暗，我无法确实他是不是一直在身边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所以才没告诉你。
原本想把你送走，谁知道那么猛的药对你都不起作用。”
“你还敢提下药的事！？”说起这个慕柠就来气！
闻砚戏谑道：“这不是慕小姐对我用了同样手段我才敢提的。”
好啊！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某些人别忘了，还在试用期！”
一字一句都被慕柠咬的极重。
闻砚见好就收，立刻放低姿态。
“你要是对我给你下药还有气，随便你怎么发泄。”
慕柠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哼。
过了几秒，忽然正色道：
“想暗中调查那个人的身份，就把石头的资料完善一下，不然容易露馅。”
眸光闪了一下，闻砚忽然明白了什么，笑了。
原来是因为石头不完善的资料才会暴露。
他掏出手机给唐禹发了条消息，吩咐他编一套石头的资料，便收起手机。
抬起头的时候不经意扫过一家店，赶忙开口。
“等一下！”
“怎么了？”
“先停车。”
慕柠虽然疑惑，但还是把车停在了路边。
“在车上等我一会儿，很快。”
闻砚说着便下了车，径直走进路边的花店。
没过多久，他抱着一束白色的洋桔梗从花店走出来。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驱散掉他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
唇角微微勾着一个弧度，即使是一张陌生的脸，慕柠都会不自觉代入与闻砚初识的那段时间，那个温柔爱笑的闻砚。
她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现在看来，温柔和善是他，霸道强势是他，冷血残酷也是他。
还有那个爱装可怜的绿茶小奶狗也依旧是他。
她分不清她更喜欢他的哪一面，又或者说，她喜欢的是很多面的他组成的闻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