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股份，最近两年赚了点，差不多一两亿美金吧。”
乔治没立刻接话。
沉默了几秒。
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凭自己挣到这个数？
不是靠爹妈砸钱，不是靠家族资源。
是靠键盘和汗水，一刀一刀拼出来的。
这比当总统还难。
“不错。”乔治点点头，声音轻，但重。
他见太多天才了，个个光环加身。
有的比他还耀眼。
可眼前这小子，不一样。
“你人挺静，朋友多吗？”
“不多。”乔天志笑了笑，“除了战队那几个，就剩下几个熟人。
其中有个……对我影响特别大。”
“谁？”
“阿波罗。”
乔治手指一僵，杯子差点没捏住。
阿波罗？
他，乔治，陈家家主，米国上流圈子里能被他放在眼里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完。
可阿波罗……那不是人，是传说。
谁见过他？
谁真跟他说过话？
有人说是神，有人说他是情报网的总舵主，还有人说他控制着三个洲的金融暗流。
连总统想见他，都得排队等三个月。
乔天志……说他是阿波罗的朋友？
乔治盯着他，看他眼神清亮，不像装的。
不像编故事。
更像是……随口提起一个邻居。
那一瞬间，乔治觉得面前这小子，好像高了一尺。
他这辈子，想见阿波罗一次，都像做梦。
不是不够钱，是连门都摸不到。
“你知道他在欧洲？”乔治问，语气已经不自觉放软了。
“嗯。”乔天志说，“昨天，我们刚聊完。”
乔治喉咙动了动。
“昨天？”
“对。”乔天志点头，“他就在洛杉矶。”
乔治差点当场跪了。
阿波罗……在洛杉矶？！
就在这个城市？
他……他妈的？！
他张了张嘴，想问——能不能帮我约个面？
可那话堵在嗓子眼，死活不敢吐出来。
太狂了。
他乔治，陈家掌舵人，居然想靠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牵线，去见神？
“……”他深吸一口气，“你……你能帮我约他吃顿饭吗？”
“可以。”乔天志说得很自然，“我现在就问问他。”
乔治眼神一亮，差点把“太好了”喊出声。
他用力点头，声音有点抖：
“你，你随时安排。
我，我等你消息。”
说实话，乔治这种level的人，已经算是站在了悬崖边上，再往上一步都没地方踩了。
大人物？他见得太多了，总统级别的都打过照面，好几个白宫来客还跟他喝过咖啡。
但乔天志不一样——这人身上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劲儿，像黑夜里没开灯的电梯，你不知道它要停在哪层。
地下世界？这两年一直是由两个名字镇着：阿波罗和哥萨克。
没人敢在他们面前抖腿，连跨国军火商都得低头递烟。
他们不挂牌，不露脸，可只要你在这行混，就得认他们定的规矩——不靠法律，不靠枪杆子，就靠一句话，让整个暗网抖三抖。
一小时后，乔天志拍了拍老乔治的肩：“明儿个，见个面吧。”
乔治原本排了三场会议、两场拍卖、一场私人游艇派对，结果他二话不说，全推了。
他想看看，这传说中的“太阳神”，到底长了几只眼睛。
他这种人，看人不用靠数据，靠的是毛孔里渗出来的气场。
“约在哪？”乔天志问。
“伯克希尔酒店。”乔治脱口而出。
那地方，美国前十的消费天花板，全是他名下的产业。
他喜欢那儿，不是因为金碧辉煌，是因为那地方藏得住真家伙——富豪们不吵不闹，喝着酒，聊的却是能让华尔街崩盘的买卖。
话一出口，他心里咯噔一下：太阳神这人，低调得像幽灵，选这种地方，是不是太招摇？
可乔天志只笑了笑：“就那儿吧。”
聊了会儿闲天，俩人各自回屋。
乔天志躺床上，没刷手机，也没看战报，就盯着天花板发呆。
薛如云呢？她憋了整整半年，终于要出门了。
她说：“我得去看看世界，不是旅游，是呼吸。”
乔天志没拦她。
他知道，有些人不出门，脑子就锈了。
走一走，路才看得清，人也才活过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乔天志就出了别墅，直奔世贸大厦。
洛杉矶的地标，站在这儿，能一眼把整座城市踩在脚下。
多少有钱人半夜不睡觉，专程上来抽烟，图的就是这感觉——老子在最高处，俯视着蝼蚁。
他刚站定，身后就传来一句：“乔天志，好久不见。”
说话的是伊莎贝尔，他最信得过的人。
五十岁的人，看起来三十出头，肌肉不炸，但像钢丝缠着铁块，看着舒服，压人却要命。
那双眼睛，扫过来的时候，像手术刀在划皮肤。
太阳神？乔天志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只知道——这种人，背后要是没捅过几个总统的背，那他这身气场，就是白练的。
“你和乔治的女儿……还行吧？”太阳神笑了一声，嘴角翘得有点邪。
“就普通朋友。”乔天志答。
“她不错。”太阳神点了支烟，“男人，该上的时候就得上。
改天我找乔治吃顿饭，生意嘛，总能搭上。”
“行啊。”乔天志点头。
“你觉得乔治这个人咋样？”
“绅士。”乔天志说得干脆。
约的是午饭，结果俩人直接上了伯克希尔。
太阳神从不等人。
迟到，是对别人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酒店里人满为患，但没人喧哗。
一杯咖啡五千块，没人喊贵——因为在这儿，钱是背景音，不是主角。
一周后，乔天志回到魔都。
春季赛决赛，正打得热火朝天。
IG的阵容：上单小超梦，打野卡萨蔚，中单纽卡，下路尺帝，辅助雪。
乔天志没上。
他想等夏天，多歇几天。
对手？bLG。
这赛季，bLG简直像开了挂。
新来的Ad选手Elk，手稳得像机器，中单小学弟，老牌天才，状态压根没掉线。
如果乔天志这时候上场，IG十拿九稳。
可纽卡……状态有点飘。
他走的这阵子，纽卡打了七十五场，有六十场都是“能赢但没赢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