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表情呆滞的菲尔奈特,此时正愣愣的靠在运输车的围栏上,眼睛怔怔的看着后方的士兵们发愣。
然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菲尔奈特一愣,快速的眨动眼睛。
猛的跳了起来疯狂的嘶吼:“他来了,他来了,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我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怪物来了,怪物来了。”
身旁同行的其余伤兵们吓了一跳,其中一名额头上扎着绷带的中士呆愣片刻之后,上前抱住菲尔奈特。
“嘿嘿!我明白,我明白,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马上就会回到家的。”
菲尔奈特跪在运输车的车斗上,睁大眼仔细看着跟在运输车后面的士兵,想要找到刚刚那个让他熟悉的眼睛。
嘴里喃喃自语:“他来了!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的,他不会放过我的,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随后全身无力,向后身后倒了下去,依靠在另外一个伤兵身上。
几名士兵辅助,将他拖到里面一点,身体靠在车厢内。
……
袁理走到中段靠近前段之后,注意到一辆装满了汽油的运输车,眼皮眨了几下,死死的记下来眼前这辆车。
又看向前方抱着枪高度警戒的丑军士兵。
袁理选择放慢速度,前方要是再那么肆无忌惮的往前,很有可能受到士官或者军官的盘问。
围巾向上拉了拉,只露出双眼的袁理,穿着打扮和别的丑军士兵一模一样,就连拿枪姿势拿枪习惯也与一名丑军士兵没什么不同。
身形横移之间逐渐融入了丑军士兵的部队里。
……
三个小时之后天已经黑下来了。
上面的军官命令,搭帐篷。
所有的军官都非常明白,到了晚上必须让他们的士兵休息了。
晚上实在是太冷了,即便穿着厚厚的大衣也扛不住,如果晚上行军,冻伤,冻残的士兵们会成倍增加。
袁理手里拿着绳子,一副忙碌的景象,其实他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绳子收了放,放了收。
帐篷搭好之后,袁理从背包里拿出饭盒去打了伙食。
恩~煮黄豆,而且很少。
袁理吃饭的时候不敢靠近丑军士兵,自己端着饭盒找到了一辆运输车蹲在里面吃了起来。
而且这黄豆汤根本不热,完全没煮熟,只是有点温而已。
想也明白,这种天气能升起火就已经不错了。
几口吃完之后,还没来得及下车就听到了有人吵架的声音。
袁理立刻将饭盒里面剩下的汤汁甩了出去,然后将饭盒揣进包里,怀里抱着步枪走了出去。
远远的就看到,一大堆人围在一块,袁理连忙凑了过去。
“bitch,我受够了这些军官,好不容易在路边看到一条早就冻死的野狗,竟然只能军官享用。”
“嗨!兄弟,我觉得霍华德干的好,我早就看琼斯不爽了。”
“Fuck!有狗肉,我们为什么要吃这个?”
“我听说这个冻僵的狗肉他们用了20分钟就能解冻。”
“当然!这群碧池用信号弹上面的火焰烤制的。”
袁理一边听着周围士兵的谈话一边看着场上。
被刺刀刺伤的军官,随着身旁士兵的谈话,袁理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无非就是有的士兵吃半生不熟的黄豆汤,而军官却能吃到烤制的狗肉,最后动了刀子,一个二等兵霍华德为了一只狗腿用刺刀刺伤了一名军官。
没一会,有其余军官过来了,愤怒且大声的斥责二等兵霍华德。
这无关正义,也无关公平。
屁股决定脑袋就是如此,你今天可以为了一只狗腿刺伤一名军官,那么明天我有可能会落到这名军官一样的下场。
所以军官们肯定要严肃处理。
最终事情闹大,指挥官过来了,态度温和,说话也带着一丝从容不迫,只是紧皱的眉头,和阴郁的面容。
让袁理明白,这人压着火呢。
最终的结果是,收缴二等兵霍华德的枪械武器,然后两名士兵专门看守,等到到达安全的位置再说。
指挥官明白自己在军队的威望,他笃定他们会执行的,说完这些之后转身就走了。
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都没有再说话,按照指挥官留下的命令执行。
“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理霍华德!”
“等到安全之后好好折磨呗,还能怎么处理?”
“士兵的天性就是要服从,服从谁呢?当然是军官了。”
“得了吧,我相信指挥官,我了解他,他不会干这种蠢事儿的。”
袁理听着几名士兵窃窃私语之后,心思活泛了起来。
凌晨
风雪交加,让一些值哨的士兵都睁不开眼睛,幸好指挥官特意分出一些防风镜给哨兵们。
袁理拢着袖子,走到一辆停在帐篷之间的运输车面前。
随后靠近运输车,运输车在袁理没到达之前就已经摇下了车窗。
“圣诞快乐!”
“该死的麦克阿瑟!”
袁理迅速回了一句,没错,这他妈就是陆战一师的口令。
可以看得出来,陆战一师从上到下都对麦克阿瑟怨气不小。
“怎么了?还没到交班时间。”
“哦,指挥官说……”
“噗嗤!”
袁理话还没说完,拢在一起的手臂分开露出刺刀,只手抓着对方的衣领,一只手正握刺刀刺入对方眼眶,随后左右转动了一下。
还好的是这名哨兵在车上,不需要防风眼镜。
然后松手,对方尸体连同刺刀推了进去,打开车门,袁理钻了进去开始给对方进行理发。
随后扒开名哨兵胸前的衣服,扒开之后,看着对方胸前浓密如多黑猩猩一般的毛发。
袁理郁闷的的挠了挠头,我他妈又不是真的理发师。
最后用刺刀将对方胸口的毛刮个干净。
在他胸口用刺刀划出一个鸟类的爪痕,这种鸟类叫做雷鸟,是一个部落的图腾。
袁理做完这一切之后,将刺刀在对方的衣服上蹭了蹭,得益于刺刀刺入对方眼眶之前用体温保持了一段时间。
要不然的话,依照这天气,血液脑浆非得和刺刀冻在一块不可。
擦干净之后,再次塞进袖口,随后离开,看向了远处红十字帐篷
依靠着充满怨气的口令,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临时战地医院。
袁理一只手搭在挎包上,一只手掀开帐篷。
“嘿!琼斯在哪个位置?我们连长嘱咐我,让我问候一下他。”
一名手臂上绑着红十字的丑军士兵忙碌着手中的事情,在替一名额头受伤的士兵进行换药。
头也不抬的指了指里面:“最里面用帘子挡起来的就是。”
被围巾挡起来的脸露出了笑容,仿佛眼睛都带着笑,语气中更是轻松和愉快。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