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看着项越的眼神,带着白手套把表取了出来,
“这款朗格datograph铂金版,新款,香江就到了三块......”
劈里啪啦一顿介绍,反正就是表很好,2003年出的,刚到香江几天。
项越指尖拂过朗格表盘的铂金光泽,表带 “咔嗒” 扣紧。
项越看着手腕上的腕表,别说,还真衬手腕,好看!舒服!
“这表多少钱?”项越问道。
“九十二万,刘先生有我们表行的钻石vip。”经理偷瞄管家脸色,咬咬牙:“只要八十二万八。”
项越笑眯眯,价格还好,不是太贵。
这可不是简单的表,能算一份回报率很高的理财产品了。
“三块都要,包起来吧。”
管家弯腰提醒:“项少爷,先生给了一千万的额度,这款是不是太便宜了?”
项越太阳穴跳了两下,这是什么话!
真就有钱任性,八十多万的表还便宜!
“不用了,就这个,千金难买我愿意,我就喜欢这款,正好柜台里有三只,给阿文虎子都配上。”
经理后背冒冷汗:“项少,其中有一块被人预定了。”
“啊?”项越有些失望。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情,哪能所有的好处都被他占,知足者常乐。
防弹玻璃门被踹得哐当响。
一个红毛青年穿着铆钉皮衣闯进来:“老子的朗格呢?”
他看到项越手腕的朗格,一下子激动起来,食指几乎戳到项越鼻尖:“扑街!把老子的表放下!”
看着红毛的手指,项越眉头皱了皱。
四个保镖形成合围,手齐齐摸到黑色西装腰间。
被围住的蒋前咽下即将骂出口的脏话,瞥了几眼保镖,立刻明白了这人不是好惹的。
他求救的眼神看向大堂经理:“我...我又没说错。”
“蒋少,一共三块,没有人抢你的”经理小跑着递上湿巾,被蒋前一巴掌拍飞。
“预订单在这!”他从皮衣内兜掏出皱巴巴的票据,
“上个月就交了十万定金!先来后到总懂吧。”
项越皱眉。
本来他想着算了,两块就两块吧,但是莫名其妙被人指着骂,真当他是好欺负的?
他两指夹过票据,看了眼敲票据右下角的小字。
“保留截止时间是到昨天下午六点,现在...”他瞥向江诗丹顿古董座钟,“第二天十一点零七分。”
项越撇向经理:“管家,刷卡,三块都要了!”
经理手都在抖,大少爷斗法别带上他啊。
蒋前也是的,昨天说是喝多了不来,今天过来,来了还这个死德性。
他看的出来项越是讲道理的,他之前说了有人预订部,项越都没再提全包。
偏偏蒋前来了不由分说的一通骂,惹怒了项越。
哪家少爷不要脸面,这种事怎么可能忍。
蒋前急了,看到项越抓着票据上的规定不放,他伸手就抢单子。
项越手一抖,轻轻松手,票据飘进旁边的威士忌杯。
威士忌混着冰块瞬间把笔记泡花。
项越敲了敲柜台:“经理,快点刷卡,我没时间在这里耗。”
经理苦着脸打圆场:“蒋少,要不您等下一批。”
“等你妈!”蒋前气的耳钉都在抖,“你把我们洪兴的脸往哪搁?”
(平行世界,这里的洪兴原型是新义安。)
项越听到洪兴嗤笑出来,原来是社团的小少爷,怪不得穿的这么花里胡哨。
嘿嘿,大家都是洪星的。
蒋前看到项越还在笑,都快气疯了,在香江谁敢这么无视他?
他抓起边上的冰桶就朝项越身上泼。
保镖闪身上前,西服下摆掀起,露出枪套。
泼出的冰块在半空被保镖拿着公文包挡下,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蒋前还想闹,四把枪 “唰” 地掏出来,保镖手指抵住扳机,冷冰冰的枪口对着蒋前。
蒋前停下动作,整个人都卡壳。
等等,到底谁才是黑帮少爷啊!!!
管家这时拨通电话。
扬声器里传出中年男人的咆哮:“衰仔!刘先生家公子你也敢惹?立刻给老子滚回来!”
围观人群骚动起来,穿唐装的老收藏家摇了摇头,
“现在的古惑仔,连刘家的船锚纹都不认得。”
蒋前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又瞥到管家袖口的船锚纹。
蒋前:“......”
完了!是刘家!
他又看了眼项越,这应该就是情报里说的刘家新少爷了。
毕竟都是混社会的,那么大的和联胜被端了,洪兴也是要收集情报的。
他在前几天就知道项越这个人,但是不知道项越的长相名字。
听说刘先生为了一个晚辈把和联胜整个端了,这个晚辈还成立了一个社团,也叫洪星!
听到这个消息的蒋前气的牙痒痒,你什么档次,和他们社团叫一个名字?
在家就闹着找项越算账,被蒋老爷子吊起来打了顿才消停。
昨天也不是什么喝多了没来,是屁股上的伤还疼的厉害,连坐车都坐不了,今天好点了,立马就来取手表。
真是冤家路窄,蒋前没想到能在景福看到项越,还因为一块表起了争执。
现在怎么办,自己还被枪指着,老爸电话里又骂得狠。
蒋前好难啊!他不想认怂!很掉面子的。
他一咬牙,战术性蹲下系鞋带,心里嘟囔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系了个鞋带蹲了有七八分钟。
直到经理刷完卡,哆嗦着包好三块铂金表。
项越看了一眼长在地上的蒋前,冷笑了声。
“走吧,这里地上都长蘑菇了,不卫生!咱们去看看女表,帮可儿选一块。”
说着,一行人转向旁边展柜。
留下一朵蘑菇蹲在原地,脸涨得通红。
什么意思!是不是骂他是蘑菇啊!!!
蘑菇偷偷抬头看到项越走远了,一下子爬起来。
踉跄的差点摔倒,妈的,蹲久了,腿麻了!
他揉了揉腿,飞快的跑到门口,拉开大门,对着项越的方向大吼,
“学人精!咱们走着瞧。”
说完不等项越回头,他飞快的钻进车,一脚油门开远了。
项越嘴角抽动:洪兴的人就这种货色?他是来拉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