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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其他各家庭被派遣的人员,李安然后续会安排他们写信,并从四九城邮寄回岗岗营子。相信这些书信会减轻人们对这些人去向的担忧,等他们亲身体会到了那处理想之地的美好之后,再想方设法通过各种合理借口接家人过去就能彻底消除疑惑。

在这个时代,通信手段几乎只有写信,打长途电话、发送信息也并非不可能,但考虑到两地之间的遥远距离,只要确保定期有一些信件往来,一段时间过后连书信都可能不需要频繁寄送了。

李安然起初考虑过在夜晚悄悄将鄂伦春族人全部移走,这样会更加省事且不引发外界的关注。然而,葛二炮意识到这些老同胞大多持有传统的思想,离乡背井对他们而言几乎是无法接受的决定,即便是暂时离开,他们也倾向于最终回归故土,所以不如直接不带上他们会更加简单。

幸运的是,迁移人群的想法并不是源于李安然自己的决定,而是出于葛二炮想要让鄂伦春族人在那个小世界内也能够生根发芽、发展壮大,因此向李安然请求帮助安排。

至于到底能带多少人离开,李安然后来已经不再关心了。

随后大约一个月的时间里,李安然除了继续履行他的采购员职责,又通过县 ** 采购了一批鱼、肉以及活的牲口,通过铁路运输到四九城。一直到三月上旬,李安然一行人才在老支书和村民们的殷切告别中驾车离开。

等到车子驶离他们所在的小县城,车上只剩下了两人。李安然开车,三个媳妇和一位姐姐轮番陪他聊天解闷。待到李安然驱车抵达京城时,时间已近三月底。

一路上,李安然需寻找合适地点布置传送节点。出于安全考虑,这些节点通常设置在山区,若非设置过程比温泉谷简单得多,即便到了三月底甚至更晚些时候是否能如期返回都难以保证。然而随着每个节点逐步落实,今后再赴岗岗营子将更加便捷。

正如李安然后来对英子他们所说,将来往返两地间跨越数百公里,会变得像去郊区郊游那样轻松方便。至于陕西那边,目前似乎对李安然的吸引力不大,同时设置节点也需要一定的投入,故暂时搁置了计划。

等到他的职级有所提升——即便不必到能操控九阶法术传送到达的程度,仅是进阶至第五环,便能掌握“传送术”。这技能如同加强版的瞬移,最远可达到每等级160公里,这意味着掌握此术的李安然能将自己传至800多公里以外的地点。

从京城里直接到岗岗营子的距离约为350公里,再到原先西县的距离约520公里,都完全可行。究其本质,能力才是关键。

李安然返京后,首务便是向食品工厂报到。“安然,终于回来了!”看到他的供销部科长满脸笑容,“这次真是劳累了,报销单直接交给我,我会安排处理。报完到后你回去好好休息几天,调整状态后再复工。虽说工作很重要,但是适当休息也是必不可少的,这样才能更有精神投入到工作中嘛。”

这番话并非谄媚之言。长时间出行或远行后,一般都会获得一段时间的休息,因为如今外出并不简单,即使是李安然这样的骨干,在领导与同事眼中也不例外。开好车的确免去了赶路的辛苦,但实际长途驾驶并不比乘坐车辆更加省力。

“科长,谢谢您的理解。”李安然接受了这份关怀,“确实有点疲惫,回头我会通知父亲。顺便一提,我还从外面带来了一些礼物,请安排给大家分发。”有人说,作为食品厂负责人的儿子,李安然后有必要这样体贴厂里的人?

换作后世可能确实不用这样。即便有坑害自己的可能,除非自己主动作贱,否则也无须顾及旁人的情面。但在现今的时代背景里,食品厂并不是家族私产,背后有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李氏父子,行事适当谦逊总是没错的。更何况,李安然从未有过激进行动的打算,至少在国内,算是对其在新社会出生并成长的一种回馈。

办完了销假手续后,李安然径直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简单汇报了此次出行工作的内容,然后就光明正大地离去了。

望着那辆模仿悍马h2离去的身影,两位门卫中的一个用手肘轻触了一下同事:“你说,这家里的儿子这次外出是真的公务呢,还是为了游玩?”

“当然是公务。”另一位门卫微笑着指向厂内:“你忘了?厂里前段时间不收到了两整车皮的货物吗?不得不承认,陕北的羊肉确实又鲜又香。希望那边的养殖场能尽快提高养殖规模。”

“还有那些大鱼,真是又肥又嫩!”刚才那门卫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这就对了。”另一位门卫笑着说,“有时候,人还是要糊涂一些。你看,厂长的儿子完全不必理会谁的态度,可看看小李,不仅按照规矩办事,对我们也十分尊重。”

“每次见到我们就派发香烟,最低都是大前门050。你看看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值得人家在意的呢?不管他是真心亲近人还是为了拉近关系,实实在在的好处落到我们手里,就是好事!”

“没错。”那名门卫摘下了耳朵上的香烟闻了闻,“想想过去的工厂,虽然效益不错,但最终落到工人手中的实惠又有多少?”

“再说现在的福利,过节的福利变得更好,甚至还分到了房子。这么多年来,我们居然有机会住进新房,这种事情以前你想过吗?”

“真的不敢想!”

李安然的低调和随和确实赢得了厂里许多职工甚至管理层的喜爱,当然,这也离不开李景江这位厂领导的支持。然而,真正的转折点还是从分房开始,他因此赢得了几乎所有人的高度认可。

自从筒子楼那边动工以来,那个地方成了整个食品厂最受欢迎的观光景点。无论是在周末,许多家庭喜欢集体前往查看施工进度;即使在平时,也有很多员工乐意到那里走走,关心工程进展,哪怕他们家与工地有段距离也不以为意。

正是基于这种情况,尽管厂里仍然有少部分人对李安然不满,动不动就说些闲话,但他们一旦开口,旁人立刻就会为李安然辩护!

这时代感恩知足的人还是大多数,像那些道德沦丧的四合院里的败类始终只是一小部分。或者更准确地说,大多数人即便存在一些缺点或阴影面,但他们还没有堕落到像秦淮茹等人那样极端的地步。

其实不管何时何地,多数老百姓的本质都是随大流的。这也是他们容易受到舆论影响,去做一些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的根本原因。

完成汇报当天,李安然便带着田润叶来到了大领导家中,将从外面带来的土特产呈上了。中午还在这里吃了顿便饭,饭后还被迫与大领导下几盘棋,并顺势报告了此次出差的情况。

“你是说,原西县那边的工作不但没有取得进展,反而停滞了,甚至是中断了?”

大领导显得有些不悦。

“领导,这种情况很正常。”李安然语气淡然了许多,“推广新政肯定不会一帆风顺。不仅与地方官员有关,也与当地的文化、地理和风俗相关。

“再者,之前的政治动荡持续了多年,出于自我保护和规避风险,人们的消极态度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们不能期望每个人都积极乐观。”

其实领导并不了解这些背景,但他理解,只是因为他过于正直,所以在遇到这类情况时容易带上个人情绪。

“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领导尝试转移话题。

“能有什么打算,还是继续我的工程项目吧。”李安然耸了耸肩,“目前整个食品厂的焦点都在分配住房问题上,想不干都不行。”

“岂止食品厂,钢铁厂、自行车厂、化工厂,还有煤矿等地也是如此。”领导的表情有些复杂,“安然,你说这事并不复杂,也不稀奇,为什么过去就没有这么多人愿意去做了?”

“并不是没人愿意做,而是没人愿意冒险。”李安然摇头,“现在食品厂成了‘试金石’,不但没有失败,反而得到了不少好处,大家自然愿意效仿。”

“实际上,新的政策措施要想在基层得到积极响应,树立一个成功典型是必要的。只有当人们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利益,他们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才能被充分调动起来。”

领导点了点头,又转向了讨论高考恢复的话题。

李安然感到既惊讶又觉得合理。按领导透露的消息,今年内恢复高考的事情就能正式宣布。当然,前提是没有突发状况。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若他记忆无误,恢复高考应该是79年的事,现在是76年,这意味着提前了三年。

不过细想来,在许多变革提前结束的情况下,高考提前恢复也算是合理的进展。

下棋结束后,李安然才带着田润叶她们回家。这次回乡,算上周末总共休整了五天。这期间,他对初步形成的传送通道进行了多次测试,并解决了一些初期未注意到的问题。

虽然已是三月下旬,但北方依旧寒冷。相比较浴缸泡澡,温泉无疑是一种更好的享受。

于是,李安然每晚都会带着全家人去冈岗营深处的温泉山谷享受一番。

除了泡温泉,还有烧烤、打猎等多种娱乐活动,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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