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
听到这话,南云太郎表情错愕,但它很快就冷静下来:“你不妨把话说的明白一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是这样,但南云太郎的表情却有些心虚和慌张。
怎么连华人都知道了?
“长官,这种事,卑职怎么好说的明白?”陈国宾故作无奈摇头。
“八嘎,你究竟听到了什么风声!”南云太郎气急败坏的吼道:“那些都是传言,全部都是假的,假的!”
“长官,我可没说是什么事。”陈国宾依旧淡定:“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南云太郎表情一滞。
是啊,自己反应太大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南云太郎恢复冷静。
“长官,这种事大家都知道了,名辰长官做的荒唐事,其实已经在陆军内部传开了,包括...”陈国宾欲言又止。
“八嘎,八嘎!”火气刚下去的南云太郎,瞬间又冒出一股邪火。
它最不愿意回忆的事,竟然已经在内部传开?
“南云长官...”陈国宾看着南云太郎,笑着说道“如果卑职没有猜错的话,名辰长官应该给你画了好大的一张饼,是吗?”
南云太郎正想点头,却又忽然摇头,手放在枪袋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该死的混蛋,难道你想利用这件事威胁我?”
“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打爆你的脑袋!”
“长官,如果你敢开枪,你就会立刻成为全陆军的公敌!”陈国宾满不在乎说:“到时候别说是名辰治平,就算是浅野凌长官都不会放过你。”
听到浅野凌的名字,南云太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中带着几分忌惮。
它也猛然想到。
陈国宾刚立下大功,深得土肥圆将军的宠爱。
不对,帮土肥原将军拔出机关内的海军,甚至令海军颜面扫地,这已经不是大功了,整个陆军从来没有一个人做成过此事啊。
“......”南云太郎忽然发现自己很没用。
甚至连一个敢揭自己伤疤的华夏人,都没办法去处置。
“你究竟想做什么!”南云太郎松开手,死死盯着陈国宾。
“名辰大佐有多胡乱,我想你很清楚。”陈国宾气定神闲说:“长官,难道你想一直看着这种事发生吗,让自己心爱的夫人,受它人的侮辱?”
“南云长官,恕我直言,名辰长官分明就是在欺骗你。”
“这种家伙,永远不会提拔你,更别说提拔你的军衔!”
“如果它想这样做,早就这样做,何必等到现在呢?”
南云太郎动了动嘴唇,拳头死死握着:“谁给你说的这些!”
“长官,这种事还用说吗,其实一开始79联队上下就知道了这件事,只不过...”陈国宾故意话说一半,让南云太郎自己领悟。
想到那些人的眼神,南云太郎心里又是一疼。
忽然。
它意识到了不对劲,猛地转头看向陈国宾说:“你给我说这些,究竟想说什么,还有你的报仇,又是什么意思!”
“受到它欺压的同僚不在少数,它答应你的事都没做到,反而愈发嚣张跋扈,难道你想看着这家伙骑在你脑袋上?”陈国宾故意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语气。
“我已经解释鸦片生意被抓获带来的严重性。”
“现在已经有合法生意,可以为蝗军带来收益,可它却还盯着灰色产业,它根本没想过,如果被外国使团发现后的严重后果!”
“那样的话,蝗军积累的声誉又会扫地。”
“但你觉得,它会主动去背黑锅吗,最后肯定会让我们去当替罪羊承担责任!”
“若这番家业都是它打下来的就算了。”
“可永仁公司,属于我们陆军啊,岂能让它这么胡闹?”
“尤其是打压,欺骗,侮辱你这种人才,南云长官,我不是恭维,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若是让你当联队长,79联队会更纯粹!”
我当联队长?
南云太郎被这话说得心里痒痒的。
说不恨名辰治平那都是胡说八道。
钱没少过,夫人都搭进去了,简单的军衔晋升竟然都不给,这不是拿人当傻小子蒙呢?
“陈桑,说吧,它对你说了什么?想让我去对付它,你还嫩点!”南云太郎冷声说。
我不装嫩,岂能让你上钩,陈国宾腹诽一句,嘴上说:“南云长官,毕竟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其他帮手啊。”
“整个79联队,当属你能力最强,受的委屈最多,岂能轮得到其他人摘桃子,我们绝不能看着名辰在联队内胡来!”
“如“不做任何反抗,只会永远的被踩在脚下,南云长官,话都说到这份上,若你还是犹豫,那我就全当没见过。”
陈国宾也不怕被举报。
首先南云不会这样做。
其次,就算真做了,陈国宾也完全可以说是偷听到,南云太郎因为自己老婆被睡,戴了不知道多说顶绿帽子,答应好好的军衔也没晋升,正暗地里骂名辰老鬼子,并想着如何举报,自己不过是略施小计,来一个钓鱼执法,帮助名辰长官消除隐患,封锁莫须有的谣言。
反正这所有的事都是事实,名辰老鬼子一听,就会怀疑南云太郎,到时候就算它有八百张嘴都说不清。
南云太郎沉默。,之前的片段犹如跑马灯在它脑海中回放。
八嘎!
不能忍了!
79联队岂能有这种虫豸?
无论是为了自己,亦或者是妻子的清白,都必须要...
南云太郎刚想说话,却又听到耳边响起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
“太郎,你怎么在这里?”
循着声音看去,陈国宾顿时乐了出来。
来人正是南云太郎的夫人,南云芳子。
这女人生的娇弱,肌肤带着几分白净,手臂上隐约能看见几道皮带抽出的伤痕,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一副随时会被风吹倒的模样。
“夫人,你怎么来了,难道又是...”南云太郎心里腾起一抹恨意,该死的名辰治平,这家伙越来越嚣张了。
“不,不是的,太郎。”南云芳子说着便哭了出来:“我...我好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