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叶斯窝在宁清怀里和他靠着床头打游戏。
叶斯和宁清双排很平静，一点没有和别人打游戏的暴躁。
因为他一骂人，宁清就能先骂他。
“今晚我在这跟你睡。”叶斯偏头碰碰宁清的下巴，“行不行？”
“睡。”
“但是你不能干别的。”
宁清笑了声，“你能控制自己嘛。”
“谁知道呢。”
两个人打完一盘游戏，段枫祺在群里打视频电话。
叶斯退出游戏，坐直身子接下视频。
两个人的脸挤在一个视频对话框里，其他人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
徐陆笑道：“你俩在一块啊？”
“都躺一张床上了。”白殷然说，“你俩这么明目张胆吗？”
叶斯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兄弟睡一张床上怎么了？”
“谁家好兄弟睡一张床上还亲一块？反正我和老段就不会。”
“……”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周亭昀加入视频。
“呦，周老大这么晚才来？”叶斯调侃。
周亭昀的背景是扇红色油漆大门，门口的灯打在头顶，嘴里还叼着一支烟。
“刚跟我对象打完电话，这么想我还不如发个红包孝敬我。”周亭昀拿下烟，嘴角勾起一抹笑。
杜楷之说道，“来呗，谁先发个红包来抢？”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红包弹了出来。
“我靠！”
叶斯赶紧去点，得了十二块钱。
宁清发的红包，总共就发了六个让他们抢，最后手气王是白殷然。
其他人起哄着让白殷然发过来，白殷然直接发了几百块钱在群里。
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抢红包，也不知道谁那边先响起了烟花声，众人才注意到时间。
“兄弟们新年快乐！”叶斯笑嘻嘻地说，“新的一年咱们继续浪，谁都不许掉队啊，尤其是你，周亭昀。”
白殷然点头，“包的，争取下个学期多打架喊上周老大，咱们绝对是地表最强。”
“先让周老大把宁清干倒，然后再带我们去打。”杜楷之说。
徐陆出声，问：“周老大舍得吗？”
周亭昀的笑声传过来，反转镜头给他们看烟花，“我怕打坏了某人伤心了。”
“得了吧，我就没见过谁打得过宁小清。”叶斯一脸无所谓。
宁清歪头靠在叶斯肩头，淡淡说了句，“回来了打一架。”
“这就约了？”段枫祺说，“周老大啥时候回来，我要去看。”
周亭昀吸了一口烟，说：“应该过了元宵就回去了。”
“这么久？都快开学了，你不和学霸见面了？”叶斯问。
“啊。”周亭昀没忍住笑出声，“你们不知道我对象他跟我在这边过年吗？”
“……”
众人沉默。
周亭昀继续说，“他今年和你们班主任回来这边过年，这边是你们班主任她老家，不然我怎么认识他的。”
“你们还见过家长了？”白殷然问。
“没见过，但他跟你们班主任说了。”
“不愧是学霸，这就出柜了。”
周亭昀笑了笑，“没办法，哥的魅力就是大。”
“……”
宁清淡淡说，“班主任见到你估计得头疼。”
“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叶小斯。”周亭昀瞪他。
叶斯：“……我没惹你。”
几个人聊天聊了一个多小时，叶斯打了个哈欠，把手机给宁清，偏头靠在宁清肩膀上。
“哥几个，困了，睡觉吧。”叶斯的声音含含糊糊地，宁清伸手摸摸他的脸。
宁清看了眼屏幕，说：“挂了。”
其他人还精神，也没有管他们，继续聊天。
叶斯翻身躺在床上，宁清把他怀里抱着的玩偶拿开，从身后抱住，亲了亲他的脸。
“杨姨他们还没回来吗？”
“应该快了。”宁清的手臂搂着叶斯的腰，问，“还回去吗？”
“不想回。”
叶斯在被窝里的手搭上宁清的，十指相扣，眼睛已经控制不住地要闭上了。
宁清“嗯”了声，说：“那我跟万阿姨说一声。”
叶斯点头，也没出声。
宁清给万小薇发了个信息，就伸手把床头灯关了，抱着叶斯闭上了眼睛。
新年的气息笼罩着整座城市，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每个人都充满了期待。
叶斯睁开眼时宁清还在睡。
宁清睡姿好，直挺挺地躺着，叶斯就把他当个大型玩偶一样抱着。
叶斯看着宁清，看了好一会儿，才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宁小清，该起床了。”叶斯捏住他的脸，叫他，“大年初一可不能睡懒觉。”
宁清翻了个身面对着叶斯，人还没清醒，“几点了？”
“不知道。”
宁清睁开眼，叶斯对他笑了笑，“新年快乐，宁小清。”
“嗯。”宁清把人搂进怀里，在被窝里摸他的后背，“知道了。”
“快醒醒，起来拿红包。”
宁清没有说话，脸埋在叶斯的肩膀里，闭着眼睛继续睡。
叶斯拍拍他的后背，哄他，“你怎么能赖床啊宁小清，快起床快起床快起床。”
宁清猛的把人压在身下，睁开眼，皱着眉看叶斯，“你好烦。”
“干嘛啊，这才多久就嫌我烦了？”
“一直都嫌。”
“那你还喜欢我？”
“上辈子欠你的。”宁清低头亲了亲叶斯脸颊，“新年快乐，叶小斯。”
叶斯笑着搂着他的脖子，说：“你今年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希望你好好学习。”
“……除了这个。”
宁清伸手捏了把他的脸，“希望你能一直喜欢我。”
叶斯一愣，宁清却是一笑，坐起来，拿了外套穿好，也把叶斯拉起来了。
“起来去拿红包。”
叶斯坐在床上，看着宁清下床打开衣柜找衣服。
“想穿哪件？”宁清扭头看叶斯，后者坐在床上发呆，“叶小斯？”
“我一直都喜欢你。”
宁清怔住。
“不喜欢你还天天跟着你干嘛。”叶斯笑了笑，认真地说，“特别喜欢。”
宁清刚刚的话就是在逗他，却没有想到叶斯会这么认真的回答。
眼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话语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宁清朝他走过来，单膝跪在床边，拉着叶斯的手把人拉过来，刚准备低头亲他，就听到了敲门声。
宁敛的声音响在门外，“起床了宁小清。”
“……”
叶斯笑着凑上去亲宁清，低声对他说，“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