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李愔!
房俊转头看向了样貌同样不凡的青年,不知道为什么房俊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他。
沉思了一会之后,他就想了起来。
自己婚礼当天那街道上发生的一个小插曲。
也许别人不会特别关注,可房俊还真的向那里看了一眼。
虽然距离不近,可以房俊的目力还是看清楚了那青年的样子。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李愔穿着普通,根本不像是一个皇子。
“嘿嘿~,有意思了!!!”
为了能真切的打探到房俊现在在长安的影响力,一个被分封的皇子竟然亲自来试探,这份魄力和心思,还真是很深啊?
想到这里,房俊想起了史书上对李愔的描写。
蜀王李愔,性情残暴,游猎无度,多次为非作歹,屡教不改。
受到唐高宗李治的厌恶,多次被削户、贬官等。
那时候的房俊看到这一幕也曾坚信不已,甚至还在想李世民这么英勇的人,怎么这些儿子一个不如一个那。
可如今看来,能在弄死长孙无忌的唐高宗李治手中还活的这么长久,这蜀王岂会简单?
“房二,好久不见啊!”
很显然,现在的李愔表现出来的确实和史书上的很像。
“见过蜀王殿下!”
“嗨!虽然很久没见面了,不过也不用这么生疏吧!何况现在你还是本王的妹夫,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打猎!”
蜀王的话音刚落下,杨淑妃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愔儿别胡闹,你以为二郎和你一样是个闲散王爷?人家可是有事情做的。”
此言一出,李愔眼中有了一丝变化,可很快就被隐藏了起来。
似乎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一般,大笑着说道。
“闲散王爷才有时间游玩打猎不是吗?逍遥自在不是很好吗?嘿嘿~”
看似豁达的蜀王,内心之中是如何想的又有谁知道那。
房俊看着这娘三再次表演,心中冷笑了一声。
杨淑妃的野心早已暴露,虽然在李世民面前温柔贤惠,可后宫之中几乎已经被其掌握,就连韦贵妃都不是她的对手。
现在的她一心想要成为皇后,那样自己两个儿子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吴王李恪,一个被李世民称赞的却“不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其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却是他隐藏野心的外衣。
蜀王李愔,性格乖张,看不出一丝皇家皇子的威严,整个一个纨绔子弟。
可在房俊看来,此人心思深沉,智慧甚至不比其兄长李恪要差。
也许是庶出的原因,让这些皇子的身上都带着一丝阴冷之意,这也许是他们生存下去的不可或缺的东西,但却会直接影响他们的一生。
房俊和晋阳公主没有在杨淑妃这里呆太久,因为后宫之中嫔妃众多,虽然不用房俊和晋阳公主都要去看看。
但至少韦贵妃等人那里需要过去,否则被这帮后宫这帮女人记恨就犯不上了。
虽然没什么影响,但房俊知道有时候耳边风很是厉害。
这就是为什么他“忌惮”杨淑妃的原因。
当然,这种所谓的忌惮还达不到害怕的地步,只是房俊这人怕麻烦,特别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更加麻烦。
“夫君,有心事?”
一旁的晋阳公主担心的问了一句,而这句夫君让还是让房俊能产生一种感慨。
他没想到短短一年,自己竟然和晋阳公主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没事,明达你要记住,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开心,其他的事情都有夫君!”
晋阳公主开心的挽着房俊的胳膊,她能感觉到房俊对自己的宠爱。
可她并不想真的只当一个花瓶,小公主看着房俊微笑着说道。
“夫君是担心杨淑妃和三哥吧?”
看到兕子好像知道一些什么,房俊略微有些惊讶。
不过随即想到了这个小公主的事迹,他就释然了。
晋阳公主虽小,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在后宫这么长的时间,晋阳公主可以说是最为聪明的一个。
小公主为人聪慧善良,性情温和,每次唐太宗因故发怒,她都能明晓父亲心理,慢慢劝解。
这种劝解可不止是平息李世民的愤怒,更是对大臣等起到了很好的庇护作用。
这就是为何晋阳公主成婚,即便李世民的很多赏赐都逾越了很多,可没有一个大臣出言阻止。
因为很多大臣都受过晋阳公主的恩。
至于后宫之事,小公主只是不想参与,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我是小瞧了明达了!”
说完这句话,房俊才微笑着再次开口道。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在在担心这几人。”
就在两人交流的过程当中,杨淑妃的寝宫之中同样在交谈。
“听说你亲身试探了一下房俊在长安百姓中的口碑?不会被人发现吧?”
李恪坐在座位上,看着不远处的弟弟,微笑着询问了一句。
李愔默默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才慢悠悠的摇了摇头。
“谁能在这样的日子里注意到我,呵呵~”
先是平静的说了一句,随后他撸起了自己的胳膊,那里露出了一条不大不小的伤口。
“我只是说了一句房俊的不是,就被一群人打了,没想到吧?嘿嘿~”
谁能想到,李愔在说出自己被打之后,不仅没有愤怒的表情,反而笑了起来。
只不过这种笑,怎么看都有一些阴冷的成分在。
听到这样的笑容,李恪平静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你不可轻举妄动,长孙冲的死足以证明这个房俊不简单,以前我们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
接下来,我们也许还要于这房俊合作一番才行。”
李恪和李愔在谈论着房俊,而房俊现在同样聊到了李愔。
“夫君,你是说我们结婚当天,李愔就回来了?”
房俊微微的点了点头,略微沉声的说道。
“以前我没太注意,是看到他之后才想了起来,看来的找机会让人问一下了!”
晋阳公主闻言,略微点了点头。
“以前我就觉得这个六哥并不像其他人形容的那样,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残暴,总觉得像是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