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教师办公室特制的皮沙发上，一双眼睛注视着脚下的地面，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
而另一边，靠墙站着的两个高大哨兵平举双手，手腕上吊着看起来就相当重的水桶，
“在学校里把精神体放出来，甚至毫不遮掩，面对向导的拒绝也得寸进尺，要不是空间自行消散，你们还想做什么，啊？”
谢桓怒气冲冲地说着，他背对着莉莉丝，所以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的背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现在的向导素浓度太过了，脑子里面都是不可言喻的事情，她的目光从上到下，带着点巡视的意味，
紧绷的西服下，宽肩窄腰，拿着戒尺的手指也很长，皮鞋也比学生的运动鞋好看多了，还是红底的，莫名让人在意，
难以忽视的目光让谢桓背脊一僵，他想起自己记久等莉莉丝不来，猜测也许是向导导师留堂，找了过去，
结果看到隔离空间消失以后，三个人抱作一团的场景，
莉莉丝的制服被兔子踩了几脚，胸口的纽扣都不小心滑开了，渔猫还试图钻入腰间，毛绒绒的尾巴圈住细嫩的腰，
莹白在一瞬间就进入了谢桓的眼睛，他强迫自己把之前看到的画面都删除，重重咳了一声，
“知道错了没有？”
他一人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戚晗星不服气努嘴，
“姐姐才没有拒绝呢，明明她也很享受的！”
“那是你引诱！只要她有一点点反抗的意思，你就应该停下来，校规是怎么说的，你都忘记了吗？”
莉莉丝撑着脑袋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人受罚，对着戚晗星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别和老师对着干，
大约是她表现得太明显，谢桓一下转过头来，
“还有你，拒绝的时候要干脆一点，不要总是被哨兵的花言巧语哄骗，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至少也要等到他们通过生理考试才行。”
“啊，好的，不过，什么是生理考试啊？”
莉莉丝猛地点头，又忍不住问道，这门课程她好像没有在选课系统上看到，难道是什么隐藏款？
在场的三个哨兵都诡异地愣了一下，表情古怪，谢桓摆了摆手，让两个人站到外面去，
“你们给我去外面站着，站满三个小时为止。”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莉莉丝看向谢桓，等着他给自己解答，
“老师，是上完生理课以后的考试吗？主要考什么啊？我怎么没看到课程？”
她一连串问了出来，谢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息了一下，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去年上课你究竟在干嘛？”
唔……去年她也不在这儿啊，莉莉丝心想，
“生理课是专门给哨兵开的课程，因为大部分的哨兵冲动易怒脾气暴躁，容易失控，所以时常不能控制自己对待向导的力气，在开设课程以前，每年都有哨兵失手伤到向导的案例，导致向导们宁愿去地下拍卖场，也不愿意接触学院的哨兵。”
“为了留住向导，拍卖场就会用各种方法诱拐强大的哨兵，控制他们成为奴隶，所以，一开始看到你把司珏送到拍卖场的时候，我才会那么生气。”
“那、那是误会。”
莉莉丝小声地辩解着，
谢桓扫了她一眼，
“我知道，也许你只是想要吓唬他，只是出了一点失误。总之，生理课是为了让哨兵学会如何更温柔地服侍向导，包括精神与肉体结合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各种向导们会喜欢的姿势。”
“什、什么？”
莉莉丝有些瞠目结舌，她以为她今天接触的课程就已经够羞耻了，原来哨兵们经历的还要可怕吗？
“生理课基本都是帝国婚约部门安排给已婚的哨兵的，只是他们两个之前不愿意，谁知道现在反而……总之这几天你暂时不能和他们更近一步，不然会受伤的。”
面对老师的善意提醒，莉莉丝只觉得自己耳根都要烧起来了，就好像和男朋友的私生活被家长提起一般，整个人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但这样又显得自己好像太逊了，莉莉丝忍不住想要扳回一城，
“那老师你呢？也没有学吗？”
他们原本都是被迫和她结婚，应该也不会想要去上这种取悦向导的生理课吧？
她等着谢桓反驳，然后理直气壮地笑他作为老师明明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面前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微微吸气，
“莉莉丝，在答应你求婚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预约了课程，在我们正式成为夫妻的时候，我就已经通过了考试，拿到了满分。”
低沉的嗓音像是优雅的提琴，磨得莉莉丝耳朵发痒，
“无论如何，我都做好了准备，也打算履行我应尽的义务，我想着如果有一天，你向我提出请求，我可以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让你快乐，这是我作为你第一个丈夫的，责任。”
办公室里安静无声，明亮的灯照得莉莉丝能够清楚地看到谢桓脸上的所有神情，所以她无法自欺欺人，谢桓说的是真的，他没有骗她，也不屑于骗她，
但是这种话，真的能够在离婚以后还如此坦然自若地说出来吗？
说他曾经为了取悦前妻，去通过了生理课考试，
“啊、哈哈，谢教授果然很厉害，所有课程都很擅长呢，满分可不容易，你一定记得非常清楚。”
该死，莉莉丝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了，啊，她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啊，现在好尴尬，
她伸出手给自己扇风，总觉得很热，额头也在冒汗，整个人躁动得不像话，
眼前的身影似乎有些模糊了，
“……”
“莉莉丝！”
莉莉丝努力将视线聚焦，才勉强看清眼前摇晃着自己的身影，
“莉莉丝，你要升级了？”
什么升级，打游戏呢？还升级？她好想睡觉，
“莉莉丝！”
谢桓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少女，咬牙俯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