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
西布罗曾经任职的哨卡内外,喊杀声连成一片。
就在刚才,哨卡内的守军突然发现了一支不明身份的军队出现在哨卡守卫的商道上。
就在继任西布罗的那名军官在城墙上问话的时候,突然遭遇了这支军队的袭击。
刚刚接任不久的守军军官被暗箭偷袭,连同当时守在城墙上的大部分守军都死于这支军队的弓箭齐射之下。
仓促间,副哨长赶忙组织防御,勉力挡住第一波次的进攻后,他就从女墙上的射击口看到了源源不断的军队从商道上涌来。
知道凭借自己和哨卡仅有的守军根本不可能拦得住这么庞大的军势,副哨长不由得的破口大骂起来。
自暴自弃了一会儿后,他反应过来,不能就这么放弃,他找了哨卡馁仅有的两名轻骑。
“汉克还有菲斯,你们赶快回到铁线城通知大公子,我们遭遇了一支神秘军队,敌人规模很大,嗯……,至少万人以上,请大公子立刻做好准备!”
“副哨长,您和其他兄弟怎么办?”
这名中年战士摇了摇头,他拍着两人肩膀说道。
“我们没问题的,就算是守不住,我相信西布罗老大,还有费里子爵和劳埃德伯爵也会为我们报仇的,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将消息送到铁线城。”
两名轻骑兵终于赶在哨卡被彻底包围前,离开了哨卡,径直向南奔去。
可就在副哨长放下心的时候,他看到围城的这支军队中,出现了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部队,试图绕开哨卡去追派出的传令兵。
“靠,敢直接绕过哨卡,可不能让他们小看我们!”
“鲁伯特,还有巴克,把那个新到的大宝贝拿出来,这可是西布罗老大为我们争取的,还没用过呢。”
很快,哨卡的西侧城墙上,有一台被蒙着布的木头车推了出来。
几名士兵将蒙布拉开,正是费里子爵在金葵花领购买的床弩。
在这些士兵的操作下,很快床弩被上好了弩箭,角度也调整好了。
一名叫鲁伯特的小队长,看向副哨长:“什么时候发射?”
“等下,就那支骑兵企图绕过我们西侧城墙的时候发射,一定要打领头的军官。”
“放心吧,保证不会射偏的。”
鲁伯特拍着胸脯保证。
很快,这支骑兵以两人一列,在围城部队的掩护下,企图从西侧城墙下绕开哨卡,追击逃跑的传令兵。
围城部队不断对着哨卡城墙进行弓弩压制,一时间根本无法启动床弩。
鲁伯特咬着牙和手下的几名操作手举着长盾跑到了床弩下,将长盾挡在了床弩弩臂前方。
他小心翼翼按照之前学到的操作步骤,将弩箭尖端与床弩上叫望山的装置重合在一起。
“发射!”
随着鲁伯特的命令,后面操作的巴克拉下了操作杆。
“嗖!”弩箭直直射向了行进中的骑兵队,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领头的那支骑兵队长并没有被射中,反而是他身后的旗手被命中。
随着旗手的倒下,整个骑兵队的战旗也随着倾倒,加上突如其来的弩箭攻击,让骑兵队长直接吓得连忙勒马回返。
这一系列的动作引起了骑兵队伍大混乱,后撤的前部骑兵和前进的后部骑兵撞到了一起,马匹也出现了受惊,不少马匹失控之下直接撞进了一旁的弓箭部队的方阵中。
副哨长在城墙上看到这个场面,虽然为没有射杀骑兵队长官感到惋惜,但是让城下的军队出现混乱让他高兴不已。
“鲁伯特还有巴克你们干的太漂亮,继续给我射!”
可是在他下完命令后,城墙上过了许久都没有再次射出弩箭。
“怎么回事?我的命令没有传达到鲁伯特和巴克那边吗?”
这时候刚才的传令兵回来了,他痛苦地向副哨长汇报:“鲁伯特队长和巴克他们都战死了,敌人对床弩进行多轮弓箭覆盖,他们没有躲过去。”
“砰!”副哨长的右手狠狠砸在城墙上。
“床弩有没有损坏,能不能继续发射?”
“不成了!”传令兵摇摇头。
“该死,这样你去给我把床弩点着了,就算是我们失败了,也不能让它落在敌人手里。”
“副哨长你快看!”另一名士兵呼唤了他。
“怎么了?”他走了过去。
那名士兵指向了城下,“副哨长,那个是不是刚才骑兵队的指挥官!”
副哨长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刚才倒下的骑兵部队的旗帜再次被举了起来,只不过这次除了旗帜被举起来以外,旗杆上还挂了一个头颅,看头盔的样式正是刚才逃跑的骑兵部队指挥官。
副哨长看着眼前的景象说不出来话,而城下的那支骑兵部队再次从西侧城墙下开始绕行。
这次他们好像根本不畏惧刚才的攻击一样,以更密集的队形,更快的速度冲过城墙。
“该死,汉克和菲斯!”
副哨长只能在心里祈祷两人不要被追上,他已经无暇他顾了。
城下的军队发起了总攻,除了密如雨下的箭矢外,四面城墙都出现了登城的云梯。
“看来,他们真的是不惜一切代价啊!既然这样,兄弟们让我们痛快的大战一场吧!”
……
几刻钟后,哨卡的主体结构开始燃起了熊熊烈火。
图拉斯站在城下商道旁的一处空地望着哨卡,“你是说攻入哨卡前,那些守军自己点燃了城堡?”
“是的,大人!”
“算了,不必管这里了,我们尽快往南走,必须要在敌人反应过来前抵达铁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