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她怎么欺负的吗？”
“有次我经过器材室，看到她把沈岩推进去，说让她整理材料，结果碰到放篮球的架子，我正好经过，上前扶了下，要不然砸到那女生身上，估计要出血。”
“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次我离的远，看她一个人从女厕出来，全身湿湿的。”
另外一小姐妹思索片刻接过话茬：
“听你这么说，我也碰到一次。老大你还记得不，她们5个人撕扯着她，说她穿的衣服太臭，让她脱下来。你还吼了她们。”
潇婻挠了挠头：
“有点印象，但不多。”
元歌看着潇婻认真思考的样子：
“没关系，不用可以记起。”
“元元，你和沈岩认识吗？”
元歌点点头：
“我俩一起长大。”
潇婻没想到那姐妹儿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朋友
“啊，那她怎么没来？”
“她......生病了，还在医院。”
“那她现在好点了吗？”
“还行，还在恢复中。”
“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元歌点点头。
......
这几天的严梦被梦里的场景各种折磨。
那被欺负的沈岩变成了她，她看着姚小夕、马贝贝、陈晨大笑着朝她伸手。
撕扯着她的衣服，还伸手揪着她的头发。
疼的她大喊大叫，可没有一个人停手。
梦里的张佳禾拿着手机站在不远处拍着她们几人。
严梦大声的喊姚小夕，让她住手，可没人听她的。
等上衣被脱下后，几人又大笑着把手伸向她的裤子。
严梦哭的撕心裂肺，面前的3人仍未停手，张佳禾仍然拿着手机在不停地拍。
等她一丝不挂蜷缩在地面上，面前3人仍意犹未尽，把冰水、奶油往她身上倒。
梦里的光怪陆离找不到逻辑，下个场景便是她站在教学楼顶楼，惊慌的看着对面4人。
【你们做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无力的嘶吼着，对面4人静静的看着她。
【干什么？还不动手？】
一道声音传来，严梦惊慌的看着4人背后走出来的沈岩。
【我可太喜欢脱别人衣服了】
这不是她经常说的话吗？
【不要，不要。】
严梦大声呼喊着，被5人逼迫后退到边缘。
沈岩伸手要来推她，她挣扎的躲过，只片刻，沈岩的脸变成了她的，口中还说着
【帮你早些解脱】
严梦的身体从高空中坠落，站在顶楼的5人大笑着看着她。
猛地惊醒，大喊一声，看着熟悉的宿舍，放声大哭。
还好大家都去洗漱，只有她一人在。
姚小夕进门听到严梦的哭声，放下脸盆，快步走上前：
“怎么了，怎么哭了？”
“走开，你走开。”
严梦还沉浸在梦里，看到姚小夕走过来，挥着手赶她走，边哭边说：
“都是你害的，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门外陆续有女生经过，姚小夕一把捂着严梦的嘴，低声呵斥：
“严梦，你在说什么梦话？”
严梦被捂得呼吸困难才止住哭泣。
姚小夕松开手，看着脸上满是泪的严梦，伸手抽了张纸胡乱的在她脸上擦着。
严梦停止哭泣，但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抽噎着抱住姚小夕：
“小夕，我做梦，做了个可怕的梦，做梦沈岩把我推下去了。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好可怕，呜呜呜呜。”
“那只是梦，没事的。”
“不是的不是的，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的，我动的手，还有你，你也动手了，还有陈晨，还有贝贝。怎么办怎么办？”
姚小夕愤怒的推开严梦，朝着她吼道：
“你特么说什么傻话，给我闭上嘴巴。再从你嘴里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有你好看。”
严梦紧闭着嘴巴，无声的哭着。
马贝贝，陈晨从门外进来，看着俩人有些怪异的举动，悄声走到床边，放好脸盆，轻轻喊着严梦。
严梦翻身躺下，用被子将整个人包裹在一起。
一个上午，严梦都没来。
姚小夕盯着她的位置发呆。
俩人在初中便认识，从初中到高中都在一所学校，后来才认识马贝贝、陈晨、张佳禾。
她们5人学习成绩一般，兴趣相似，最初起捉弄同学想法的是张佳禾。
高一刚开学军训时有个女生涂了厚重的防晒霜，张佳禾不经意的说了句：
【看她涂的像个鬼一样。】
听她说完，她们4个才大笑出声。声音太大惹的众人频频往后看，她不太喜欢那不太友善的目光，出声呵斥：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从那时起她们几个成了老师眼中的问题学生，在同学眼中是名副其实的小混混。
可，那又怎样？
她们只是玩玩，谁让那些同学经不起玩笑？
后面军训，那个被嘲讽的女生再没出现过，听说是转到了别的班级。
后来又几个不长眼的女生挑衅她，她当然要教训一下。只是推搡了几下，怎么那么不经碰，头上、手上、腿上都是血。
没意思，后来又有几个女生，都被她教训的服服帖帖。
看谁不爽，扒衣服拍照。这个不爽的定义是什么呢？
哦，她想起来了，是因为苏校医。
好几次听到女生说他睡，是她们眼中的恋爱对象，她才生气，才想方设法的找人麻烦。
那个沈岩也是，只能怪她倒霉，被她直接碰上。
听到她在宿舍和她朋友打电话说苏医生帅，还说喜欢之类的词。
她怎么能容忍别的女生在她面前提他。
她开始找沈岩麻烦，严梦和她最默契，她想做的严梦都帮她做了。还有陈晨和马贝贝也给力。
可张佳禾做了什么呢？
好像只知道一味的拱火。
姚小夕突然坐直身体，她想起前些时日她们找元歌麻烦时严梦说过的话。
在之前，张佳禾来找她，说：
【老大，潇婻和元歌在说你坏话，说你是学人精，长得丑学习差，说让你给元歌提鞋。】
【元歌说你不配，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还说苏医生如果能看上你，就是他瞎。】
前面两句她并没有多生气，可最后一句她忍不了。
可现在想想，两个高中生还是在人群中怎么会说这些话？
姚小夕余光看着正趴在桌上认真写着什么的张佳禾，只觉得异常碍眼。
下课铃声响起。
姚小夕叫上马贝贝、陈晨往外走。
张佳禾抬头看着空荡的座位，紧握着拳头。力气太大，刚做好的美甲刮破了皮肉，往外渗着血。
她反倒开心的看着自己的手：
“又多了个和你见面的机会，开心。”
合上笔记本，塞进书桌，起身往外走。
元歌把刚看完的书放在课桌里起身，手机响了，是苏然。
【我妈烧了些排骨吃不掉，楼下等你】
【好。】
出教师们碰上来找她的潇婻，简单说了几句，几人一起下楼。
张佳禾看到站在不远处柱子下的苏然，欢快的跑过去：
“苏医生，你那里有创可贴吗？我手破了。”
边说边伸出手给苏然看，
苏然瞟了一眼，继续盯着楼梯口：
“哦，已经愈合了。”
张佳禾收回手再看，原本还挂着血的伤口，现在看已经不出血了。
“额，我怕碰水会感染，防水的创可贴有吗？”
苏然推了推眼镜，有些烦躁：
“小卖部我放了很多，你去那里买。”
张佳禾有些懊悔
“啊，你身上没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