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面子不给,肯定不合适,贾道世有些无奈的点上烟,说:“我只是在宗管办挂个名,一个月大概六百块钱,还不够我每天抽烟。”
小捕快笑说:“要不,你挂到我们这边来,待遇肯定给你弄高一些。你算是特殊人才,关乎灵异方面的案子,有个人掌眼能让我们少很多麻烦,少走很多冤枉路,一个月才六百块钱肯定低了····怎么滴也给你整一千以上。”
“一样不够我抽烟。”
“既然你是修道者,守护人间也是你的责任,不要太计较。”
贾道世被噎得说不出话,这话也确实说的没错,守护人间,不让妖魔鬼怪肆虐,也确实是修道者的责任。
能力越强,责任越大,在这里也适用。
总不能要求没有能力的人扛起巨大的责任吧?
没有能力的人享受不到好日子,有能力的人,就得担起一定的责任,好歹享受到这花花世界的美好和福利了,为了自己的自私也得出力。
就是,守护人间这样的旗号太高大上,一直没有想过。
只是瞎混,想混个好日子过,怎么就跟守护人间扯上关系了····又貌似早就扯上了。
这回不是豪华别墅区,只是一间简陋的出租房,警戒线拉的很远,看热闹的人也很多,毕竟还不算晚。
若是同一个女鬼,这么远的距离,这样不同的人群····就是无差别攻击了。
贾道世跟着小捕快走进去,尸体显然已经被拉走了,老捕快在出租房门口等着他,说:“照片没这么快洗出来,要稍稍等等,要看吗?”
“不是太所谓。”
贾道世摇了头,随手点根烟,四下打量这间出租房····真小。
这样的出租房是指专门供打工的人居住的房子,小的差不多只能摆得下一张床,一个月一百块钱。
“不要在这抽烟。”
一抽烟,就被人呵斥了,一个正忙着做取证工作的女法医抬头怒目而视。
贾道世连忙退出门外。
她不依不饶的继续呵斥,“李队长,怎么能放这样的人进来,破坏了案发现场,谁负责?”
“息怒息怒,他不懂。”
老捕快也连忙退了出来,倒是也给自己点根烟压压惊,问,“贾同学,有什么发现吗?”
“这女鬼的气息,确实跟早上那件案子差不多,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鬼。”
“能确定?”
“差不多。”
“我们办案子不能讲差不多,一定要证据确凿。”
“我们修道的人只能讲差不多。”
只是凭着残留的微弱气息判断,有个差不多已经差不多了。
老捕快只好说:“这个死者,大概是傍晚的时候带了个女人回来,邻居以为是个野鸡,就没注意,毕竟这个家伙是个老嫖客,经常会带女人回来。
还是有个朋友上门来找他喝酒,才发现他已经死了····尸体倒是没有上一具那么干枯。”
“哦····”
“你有什么好建议?”
“呃····没有。”
“若是这样下去,是不是经常就会有这样的案子发生?”
“暂时,她可能吃饱了,会休息几天。”
“几天后又出人命?”
“很有可能。”
“我们只管破案子,这件案子既然确实····差不多是鬼案,就要交给你们宗管办,变成你的事了····”
“不对吧,怎么就变成我的事了?”
只是过来看一下,怎么就变成自己的事?
“你是宗管办的人嘛,当然得由你接手。”
贾道世直挠头,忙说:“我不算宗管办正式的人,你要交也得交到宗管办再说,宗管办想找谁办事,那是宗管办的事,而不是我的事。”
“你这不是踢皮球吗?”
“事实就是如此,我只是个宗管办的江湖理事,没有多大的权力,不能越权,懂了吗?
宗管办正式派任务给我以后,我觉得办得了这样的事,才能接了事。
这是流程,正经的流程。”
回头宗管办把任务派到他头上来,再讨价还价一番,确实是正经的流程。
不管什么单位都是这样的流程,擅自把案子接过来,可能还会落得一个不是,把市宗管办的领导放在哪?
随随便便把事接过来,拼死拼活的办好了,反而会落不得好。
李队长看看他,只好点了头:“好吧,我这里会尽快把案子交过去,希望不会再出下一个这样的案子。”
还要扯皮下去,导致那女鬼又出来犯案,就是宗管办的责任了。
“那也不是我的事,宗管办高手如云,不一定稀罕我。”
市宗管办的人,贾道世还一个都不认识呢,就认识一个牛主任,人家还是省级的领导。
“我倒是觉得你比较靠谱一些。”
“市宗管办不会也没有修道者坐镇吧?”
“不知道,反正市管办的杨主任不是修道者。”
有些无语,貌似跟县级也差不多,有什么事就外包,外包给江湖理事去做:“平时这样的案子,摆平了吗?”
“倒是基本都摆平了。”
“这不就结了,说明他们有这样的能力。”
不可能会因为没有贾道世这么个人,人家就开不了门,自有解决的方法。
扯个皮,靠他一个人去守护人间,不可能。
顶多帮个手,还行。
“好吧,明白你的意思了。”
老捕快也没办法,只好放他走。
贾道世打车回家,就不再去跟吴时春他们喝酒了····多半也已经散了。直接回了家,家里好几口,等着他回家烧菜吃饭呢。
菜都洗好了,相当贴心。
这就是男人家庭地位的问题了,一点不怪他回来的迟了,奔过来抢着投怀送抱送温暖,入手温香软玉香喷喷。
洗干净了,等。
“男朋友,正好吃宵夜,快烧菜。”
“男朋友,我妈让你去我家店里吃饭,不要钱的那种,只管吃。”
“呃····不好吧。”
“我是独生女不知道吗,有什么不好的····”
“表姐上夜班,晚上不回来。”
“怎么上夜班了?”
“表姐好像一个月上白班,一个月上夜班····”
“我是说,妻不如妾····”
还真有点这个味。
“谁是妾了?”
“不是不是····打个比方。”
“你以为是古代呢,你这个思想很不对····我都不敢说住在你家,不然,被我妈打死的可能都有。”
“去你家店里吃饭岂不是送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