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易中海被带到厂里后,径直走进了工会办公室。
办公室里,气氛严肃而压抑。
工会的几名领导坐在办公桌前,面色凝重的看着易中海。
随后工会主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易中海,我们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收到了关于你的举报。经过调查核实,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诬陷别人的事情完全属实。”
“你身为厂里的老师傅,本应以身作则,却做出了这种诬陷别人的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工会主任表情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
易中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这肯定是张明举报了自己,只是没想到他真的敢这么做。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也清楚,证据确凿,自己再怎么狡辩也是徒劳。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说道:“领导,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接受厂里的任何处罚。”
工会主任看着易中海,神情依旧严肃,缓缓开口道:“易中海,这件事性质恶劣,你作为厂里德高望重的老师傅,你的行为对厂里造成了极其不良的影响。
我们一直倡导大家讲事实、讲依据,可你却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做出这种诬陷他人的事,实在让厂里失望,给厂里抹黑。”
另一位工会领导也接过话茬:“你这一举动,不仅伤害了被诬陷的人,也败坏了我们厂的声誉。我们必须严肃处理,给大家一个交代,也让所有人知道,厂里绝不纵容这种行为。”
易中海低着头,不敢直视领导们的目光。
只不过,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此刻,易中海内心的恨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腾。
他简直把张明恨到了骨子里,脑海中甚至闪过报复他的念头,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工会主任目光锐利的打量着易中海,随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鉴于你目前的情况,厂里经过初步商讨,决定对你进行如下处罚:在全厂范围内通报批评,扣除你半个月的工资,并且你要在全体职工大会上公开道歉。你对厂里的处罚决定,有什么异议吗?”
对于扣除半个月工资这件事,易中海也虽然有些心疼,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他每月工资有九十多块钱,即便这个月扣除一半,但那剩下的四五十块钱依旧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然而,全厂通报批评以及要公开道歉,这让他实在难以接受,感觉这处罚过于严重了。
他缓缓抬起头,刚想张嘴向工会主任求情,可当他的目光扫过工会主任以及其他几位工会成员那严肃且不容置疑的神情后,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心里明白,此刻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只是徒劳,搞不好还会让处罚变得更加严厉。
易中海嘴唇嗫嚅着,最终还是把求情的话咽了回去。
他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不甘:“领导,我没异议,我接受处罚。”
工会主任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易中海,厂里做出这样的决定,并非是要故意为难你,而是希望你能真正认识到错误的严重性。公开道歉不是为了羞辱你,而是要让全厂职工都明白,任何没有证据就诬陷他人的行为在我们厂里都绝不容忍,这是我们必须坚守的原则。”
易中海默默的点了点头,可心中对张明的怨恨却愈发浓烈。
他暗自咬牙切齿,想着自己在厂里辛辛苦苦树立起来的一世英名,就这样1被张明这个“毛头小子”给毁得一干二净。
这笔账他无论如何都要记在心里,日后定要找机会好好“回报”张明。
工会主任似乎看出了易中海内心的不甘,语重心长地说:“你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这件事对你、对厂里都是个深刻的教训。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充分发挥好老师傅应有的带头作用。”
易中海应了一声,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厂工会的办公室。
刚一出门,一阵呼啸而过的冷风就扑面而来,那冰凉的空气,吹得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眼神空洞的望着厂区里偶尔路过的工人,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懊悔,有不甘,更有对未来处境的担忧。
他清楚地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在厂里的地位恐怕一落千丈,以往那些敬重他的目光,怕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因为自家要修房子的事情,所以易中海就让傻柱跟车间主任请了假。
此时,他也没有回车间,而是径直朝着厂门朝着厂门外走去。
他脚步匆匆,眉头紧锁,心里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走到厂门口,保卫科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出了厂门,他就快速朝着自己家走去,不过路上他也在想着去哪里找装修师傅,好把房子尽快把房子给修缮起来。
再说张明的父亲张建国这边,早上到厂里以后,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海边。
由于前两天在同一处地方一无所获,今天他们特意换了个地方。
他们希望这片新海域能有一些收获,鱼儿能纷纷咬钩。
然而,时光在海浪的起伏中悄然流逝,大半天过去了,海面上依旧风平浪静,钓竿也是毫无动静。
周科长迈着略显焦急的步伐,来到张建国身旁。
他眉头微微皱起,开口问道:“建国,你说这是咋回事啊?连着几天了,愣是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张建国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也装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科长,我也摸不着头脑啊,兴许是天气转冷,这片海域的鱼都游到别处去了吧。”
听着张建国这牵强的解释,周科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双眼直直的望向那茫茫无垠的大海,远处海天相接,海浪此起彼伏,可自己这边却毫无收获。
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不甘,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像是要想出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