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陈建国家。
他们也听到陈伟南家要盖红砖瓦房的事儿。
几个人气得脸都红了,特别是大伯陈建国。
当初分家的时候,
陈建国当着生产队所有社员的面嘲讽老爹,说老爹最多分出去一年就会因为活不下去而求着回来。
现在两年时间过去了,二弟一家不仅没有过苦日子,反而日子越过越好,连都要换成红砖瓦房了。
而他作为家里老大,却还住着土房子,连盖红砖瓦房的本钱都没有,怎么能不让他嫉妒,眼红,愤怒。
盯着儿子就带着满脸怒火质问:“你最近有没有盯着陈伟南。”
“他什么时候开始接席。”
“尽快搞到小畜生借接席投机倒把的证据。”
“我现在已经忍不住想要把他送进去。”
陈泽马上接话:“爹……”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三天后小畜生在邻村有一场满月宴。再过两天在咱们生产队还有一场结婚宴。”
“我肯定能查到主家给了他多少钱票买肉,买了多少猪肉跟猪下水。”
“只要数字对不上,咱们就能坐实小畜生投机倒把的证据,再去公社进行举报,肯定一举报一个准。”
“只要把小畜生送进去,他们家靠接席挣钱的财路就断了,家里还少了一个壮劳力。”
“不仅在生产队挣的工分会越来越少,搞不好任务猪都喂不大。”
“别说盖房子,一家老小很可能连饭都吃不饱。”
…………
“伟南……洛寒……快起来吃早饭了,今天生产队分任务猪……去晚了好猪都被别人给挑走了。”陈伟南搂着媳妇儿在被窝里睡正香时,老娘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闻着媳妇儿身上的香味儿,陈伟南忍不住紧了紧自己双手,把她抱的更紧。
感觉到怀里的柔软,身体下意识就有了反应。
就在这时,腰间软肉瞬间传来一阵刺痛,媳妇儿娇怒的声音同时在他耳边响起。
“妈在外面呢,别使坏……”
“昨天晚上折腾到半夜你还没够吗?再折腾我都要起不来了。”
“起不来就起不来,大不了多睡一会儿,谁让我媳妇儿这么迷人。”陈伟南凑到夏洛寒耳边道。
感受到自己老公吹到耳朵上的热气,听着他充满暧昧的挑逗,夏洛寒一张脸迅速变得通红。
“嘶嘶嘶……”
就在陈伟南想要更进一步,抱着媳妇儿好好温存一下时,钻心的刺痛再次从腰间传来。
然后就听到媳妇儿一脸嗔怒道:“你还说……”
“要是因为你的折腾起不了床,我今后还怎么见人。”
“抓任务猪跟年猪可是大事儿,赶紧起床,不然今天晚上我不让你抱了。”
媳妇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陈伟南只能强行压住心头噌噌往上涌的欲火,然后一副心不甘情不愿表情从床上爬起来。
为了保证营养,也为了让家人上午上工有足够体力做事儿,陈伟南家的早餐非常丰富。
有猪油煎得焦黄的包谷面饼子,有粘稠的白米粥,还有老娘去年腌制的咸菜。
除此以外,一人还能分半个去年年前陈伟南亲手腌制的咸鸭蛋或者咸鸡蛋。
既营养又管饱。
说到鸡蛋那就不得不说一下家里的老母鸡。
年前买了五只老母鸡,一开始的打算是全部杀了过年。
自从陈伟南提出分家想法后,老娘当时就把两只最会下蛋的老母鸡给分了出来。
现在的陈伟南跟爹娘虽然住在一起,但在生产队那里,他们已经属于两家人,可以养四只老母鸡。
这些老母鸡都是老娘精挑细选出来的,加上陈伟南时不时喂他们一些骨粉,鱼粉,苞谷,产蛋量一直非常高。
四只老母鸡平均每天都能收三个鸡蛋,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收四个鸡蛋。
相当于陈伟南每天只需要在外面买三个鸡蛋就能满足全家每个人一天一个鸡蛋的需求。
不过这个想法一提出来就被爹娘联合起来骂了一顿。
在他们眼里:城里干部都做不到一天吃一个鸡蛋,家里真要是每个人一天吃一颗鸡蛋,那也太奢侈了。
最后双方互相妥协,把每人一天一颗鸡蛋减成一天半颗鸡蛋。
家里四只老母鸡产的鸡蛋除了平时炒菜吃,剩下的全部留到月底做成咸蛋。
每个月做一百个,要是自家老母鸡生下来的鸡蛋不够就去生产队换。
生产队的这次分家潮虽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多社员分家,但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十几家。
相当于生产队人口虽然没增加,但却一下子多了十几个户头。
十几个户头就能多养三十来只老母鸡。
生产队不是每个社员都像陈伟南那样,舍得把鸡蛋留下来给自家亲人吃。
大部分社员都会把鸡蛋卖了换家里每天必须要吃的油盐酱醋。
生产队多了三十来只老母鸡后,每天产下来的鸡蛋也多了二十来个,一个月就是六百多个。
五分钱一个鸡蛋,陈伟南随便找几个关系好的社员就能凑够一百颗鸡蛋。
这么一来,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陈伟南都能保证家人每天吃半颗咸蛋来补充蛋白。
一天两天也许看不到什么变化,长年累月的积累过后,他们的身体肯定会越来越好。
一大碗喷香的白米粥跟两个油煎玉米饼子下肚,加上咸菜跟咸蛋的搭配,陈伟南很快就感受到了饱腹感。
跟自己的大胃口相比,媳妇儿仅仅吃了半碗白米粥,半个咸蛋,一个油煎包谷面饼子就饱了。
把儿子交给老娘,推上固定好货架的自行车,陈伟南带着媳妇儿跟老爹直奔生产队打谷场。
…………
生产队办公室。
张书记跟陈队长两个人既高兴又担心,心情非常复杂。
高兴是因为两个人昨天下午刚刚受到了公社表扬,为此公社领导还专门奖励他们两一人五斤肉票。
原因非常简单。
昨天下午两个人接到通知去公社开会,讨论今年任务猪的事儿。
往年到了这时候,各个生产队的书记跟队长就跟打仗似的在公社叫苦叫穷,想要少分一点儿任务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