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以了……好累……睡吧……”
“媳妇儿，再来一次……就一次，最后一次。”
“程燃，你悠着点！上年纪了……唔……”
一夜疯狂，迷乱，江婉清以为他两年过去，应该持久力会差点，没想到竟然比他失踪前还厉害！
她的腰差点被折腾散架，最后的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威胁他要是继续，明天就把他赶去睡客房，反正家里房间多，他这才作罢。
俩人都出了薄汗，程燃连她的汗一起喜欢，亲亲她的肩头，把她拢进怀里，缱绻低哄。
“就像第一次，媳妇儿，你怎么这么让我着迷。”
她反手捂住他的嘴，脸色更红了。
“你怎么失踪两年，还更不正经了？”
“有吗？我以为热情一点，你会更喜欢。”
“好了，到此为止，睡觉！”
江婉清蒙头盖上被子，背对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浓……
因为折腾得太晚，俩人第二天近十一点才起床。
她一睁开眼，看到墙上的挂钟，感觉天都塌了，慌忙从程燃怀中挣出。
“坏了！囡囡看不见我会哭的。”她心里想着女儿。
“嗯？”
程燃揉揉眼睛，跟她一起起床，等他们收拾好自己，出去时却看见囡囡和外公玩儿得不亦乐乎。
“哈哈哈……外公，我还要玩儿……”
“好，我们接着玩……”
夫妻俩对视一眼，貌似……孩子挺听话的。
程燃摇摇头，笑着搂住江婉清。
“这就是你说的孩子会哭？我怎么没听见？”
她抿了抿嘴，囡囡还怪懂事嘞。
“呀，爸爸，妈妈！”
她那双葡萄似的眼睛立马看到他们，撒开外公的手跑过去。
“妈妈，抱抱……囡囡想……”
“想你妈妈了是不是？妈妈在呢，来亲一个。”江婉清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
囡囡指指自己的另一边脸，看着程燃。
“爸爸，也要早安吻。”
“好。”
他照葫芦画瓢，在女儿柔柔软软的脸上亲了一口。
“早安吻，你……”
“我不需要！”
父母还在呢，节制一点好吗！江婉清感觉搭话，倒把程燃给笑坏了。
“我想问你和女儿以前都会互赠早安吻？”
“唔，是啊。”她红着脸，想了想，回答。
江建国在一旁看着，满脸笑容，作势和女儿说话。
“你们今天不用起那么早的，囡囡听话的很。”
“呵呵……爸，我们真的睡够了。”
反正她是够了，再继续睡下去，真的会废掉！
“好吧，你妈在做饭，吃完你们下午不是还要去办事吗，就把囡囡留在家里。”
“嗯，麻烦你们了。”
午饭的菜虽是新鲜的，但看得出是昨天剩下的食材做的，味道倒是一模一样。
吃完饭，程燃和江婉清便要去部队一趟……
一进部队大院，所有人羡慕、崇拜的眼神通通投向程燃。
“那就是死里逃生的程营长吧，真厉害！”
“是啊，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看人家营长，现在要功劳有功劳，要家庭有家庭，真好啊。”
“不过……现在营长另有其人，你们说，组织上会派他去哪儿？”
“我猜转业……”
“我猜官复原职！”
大家窃窃私语，教官吹了几声哨子。
“继续训练！”
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既和谐又训练紧张的氛围感了，程燃不自觉挺直军人的身姿。
江婉清微微笑着:“果然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俩人来到首长办公室，看到程燃来，对方起身迎接，两手行握手礼。
“程燃同志，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你回来了，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啊，除了两年前的一等功，这次我又给你上抱了二等功，你很快就会成为功臣之家啊！”
这一套一套的哄得人可开心了，不过程燃意志坚定，这些话对他的影响微之又微。
“谢谢首长，我们这次来是……”
“诶，你不说我也知道，都给你弄好了，来，你们看看。”
首长从抽屉里拿出三份文件，从左到右一一介绍解释。
“这是恢复原职的文件，只要你一句话，以前你干嘛，以后还干嘛，不过……那个岗位上已经有人了也是事实，所以一岗两人，你能接受的话就选这个。”
“还有这个，是一次性补偿金，一共五万，你要是拿了这笔钱，可以做点小生意，当然……其他的就……”
“还有第三份，是转岗文件，第七研究所缺人，你可以过去管理政务性工作，你看这三个……你怎么选？”
江婉清也听完了，三个选择各有利弊，说不上哪个最好，哪个就不好，全凭程燃自己的意愿。
只见他眯了眯眼，皱起眉:“首长，和三份文件，已经生效了吗？”
“还没有，你选定哪一份，就上报哪个帮你盖章。”
“那就是说还有时间考虑？”程燃的眼神闪了闪。
首长点头回答:“那是当然，你不是必须今天给我答复，可以回去好好考虑几天，毕竟关乎你终身大事，是得好好想想。”
程燃扭头看着江婉清，她始终保持微笑，主动牵住他的手。
“你自己决定就好，我都支持。”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吸了口气。
“那我们先回家。”
他一直是从前线的枪林弹雨中厮杀过来的，一下让他去清闲的岗位，他多少有点不舒服，第二个选择就更不用说了，想都不会想，那就只有第三个有点纠结。
程燃看着首长:“一周内，我会给您答复。”
“好，没问题，我等你。”
“我们走吧。”
他拉着江婉清离开部队，走出管控区，她停下脚步，抬头看他。
“你还想在一线工作，对吗？”
“我……”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江婉清两只手握住他的手。
“实在想做就做吧，但是……你一定不会再出危险的，对吗？”
他无法保证，咽了口唾沫，微微垂眸。
“第七研究所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线，所以我想好好考虑，别担心。”
江婉清抿唇:“真的会考虑？”
“嗯，我自己能感觉到，受伤失忆后，我的脑子不如从前那么时刻处于高警觉状态，或许换个环境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