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喝了一口滚烫的热茶,茶叶的甘甜在口腔中迸发。
浓郁的茶香沿着喉咙进入胃里,让多宝觉得特别舒服。
悟道茶对多宝的效果并不大,但美妙的口感还是让多宝很享受。
镇元子喝悟道茶的次数很少,这次喝悟道茶的效果还不错,有了一些进步。
多宝拿起一个故事婴儿状的人参果,猛的咬了一口,甘甜的汁水顺着喉咙流下,滋味美妙。
微弱的能量很快便被多宝吸收,没有任何的提升,只是多了一分积累。
“作为平时吃的水果还不错,要想突破境界,这种能量层次还是太低了。”
多宝摇了摇头,又猛的大啃了几口,很快便将一个人参果吃干净。
二人闲聊论道了三个时辰,多宝才觉得时机已到,站起身来。
“镇元大仙,咱们走吧,去六道轮回那里,让你继承圣人之位!”
镇元子立刻站起身来跟在多宝身后,二人共同来到了六道轮回之处。
后土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候,她盘坐在六道轮回之内修炼,身上恐怖的气势让镇元子心神恐惧。
“这就是圣人的伟力吗?我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成为圣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珍视的人!”
红云的死依旧如同一道伤疤,深深的铭刻在镇元子的心中,是一个永久无法拔出的刺。
镇元子现在就是想要拥有更多的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强,不至于在危机来临时毫无反抗之力。
后土缓缓睁开双眼,轻声说道:
“多宝,你们来了,镇元子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我们等会儿就开始!”
后土作为地道的代言人,拥有地道的部分权柄,册封圣人是能够做到的。
多宝没有回答,将目光看向镇元子,镇元子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后土,准备开始吧!”
多宝退到一旁,这种事情他插不上手,要让后土来操作。
后土从六道轮回中下来,让镇元子进入六道轮回之中。
地道的力量大部分都寄生于六道轮回之上,要想承载圣人之力,必须进入六道轮回。
地道赋予圣人也是需要考验的,必须得通过地道的百世轮回考验,才能成为圣人。
镇元子面无表情的走入了六道轮回中,步履坚定,没有一丝迟疑。
“上次红云遇难的时候我退了,我后悔了这么多年,这一次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不会再退缩!
我亲眼看着红云死在我的面前,那种痛苦,实在是难以承受……”
镇元子在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他曾经与红云相处的温馨时刻,越想他的心情就越发坚定。
直到镇元子彻底走入六道轮回中,后土开启了地道圣人授予仪式。
多宝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这一关只能让镇元子自己去过,谁也帮不了他。
扛过去了,他就破茧成蝶,一举突破圣人。
扛不过去,他就彻底沦落,再也没有突破机会。
危机与机缘永远都是并存的,要想从中间得到,就必须要有失去的勇气和准备。
“后土,百世轮回有没有危险?如果失败了,镇元大仙会怎么样?”
多宝担心镇元子失败之后会留下后遗症,这样他会过意不去。
“我也不知道,这是第一次授予圣人之位,最后的结果会如何,无人知晓!”
后土声音如往常一样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只要不牵扯到多宝,她永远都是这副模样。
镇元子的死活,后土不关心,失败了就死,那也是他自己能力不够。
多宝点点头,不再说话,静静等待着结果,他相信镇元子一定能够成功的。
百世轮回说到底也就只是一场炼心之旅,以镇元子道心的坚定,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只要他自己不出现心魔,没有其他的东西能够战胜他。
可多宝知道,红云的死对镇元子造成过很大的创伤,不知道现在走出来了没有?
身处六道轮回之中的镇元子,此时已经失去了意识,开始了第一世的轮回。
第一世的身份非常普通,是一个封建王朝的普通佃户,一年到头的收入,也只能勉强糊口。
镇元子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一切都是从头开始,他学着农民的模样,弯着腰在田野间耕作。
每天祈求风调雨顺,上天能够赏一口饱饭吃。
不仅要面对那些贪官污吏的打压,还得被地主富绅剥削,生活的非常苦。
在这样水深火热的环境中,镇元子感到充实,只要能够吃上一口饭,就很幸福。
原来,幸福的定义是这样的,简单!
第一世,镇元子安安稳稳的寿终正寝,一生无病无灾,算是平稳结束。
第二世的身份就有些曲折了,至少算不上光明磊落。
镇元子成为了一处土匪山寨的山贼首领,是方圆数十里内最大的恶匪。
来往过客商户,全都畏惧镇元子的名声,靠着刀尖上舔血,过着奢靡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感觉很是新奇,每天都可以沉迷于美酒美人中,无需勤勉劳动。
什么没有了都可以去抢,只要武功高强,兄弟众多,就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这种生活很美好,也很空虚,没有梦想,一眼就能望到头。
最后的结果,要么是老了被官府逮捕杀死,要么就是死于权力争夺之中。
这一世,镇元子没能寿终正寝,最终年老时死于官府追捕。
第三世,镇元子成为了一个小县城的捕快,凭借着手中小小的权力欺行霸市。
在吏治腐朽的县城,生活的非常滋润,也不用时刻担心生命的危险。
这样的生活可以说是普通人梦寐以求的,可真正过上之后才发现并不幸福。
上层的官僚根本不会在乎他们这些人的死活,随意的利用他们去欺压百姓。
而百姓更是视他们如魔鬼,尽管表面恐惧,但内心更多的还是怨恨。
这样的生活可以说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镇元子最终死在了一场冤案,被上层的权力压的粉身碎骨,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