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有点太暧昧了!!
不止暧昧,纯纯就是越界!!
怎么还摸上脸了?
而且还拉上手了?
晋王都还住长孙皇后的腰身,那满脸的怜惜,那唇角温柔的笑,和长孙皇后低头一抹娇羞……
要不是怕被人听见,死死掐着大腿,吴充仪都快想尖叫出声了。
这是皇宫啊。
那是皇帝啊!!
晋王,长孙皇后,你们二人,虽然的的确确是最容易出事的表姐表弟,但……
嫂子和小叔子?
嫂子和小叔子!!
怎么能?
怎么敢的?
哪怕已经听王御女说过无数次,心里也有了准备,但真真正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吴充仪依然忍不住,在心中‘感佩’长孙皇后的‘胆量’。
晋王这么干,应该是为了勾结后宫,赢得皇位,身为中宫嫡出,身为皇子,不当皇帝心里难受,觉得活着没意思,宁肯拿出性命拼一拼,这个,吴充仪多少能明白些……
不敢苟同,但能理解。
可长孙皇后,身为一国国母,承恩公一系的女儿,她干这样的事儿是图什么?
她已经是皇后了!
哪怕元昭帝不宠爱她,她在宫中没权,被打压得挺惨,但这也不改变她是皇后的事实啊。
只要她老老实实,日后不再犯错,压低脑袋,把眼睛闭上,不去看宝贵妃,乖乖地当皇后。
有长孙太后保着,满朝文武扶着,元昭帝也不能轻易废她。
日后,算是三皇子当了太子,做了新帝,她也是稳稳的母后皇太后,稳坐慈安宫,但是帮晋王?
她为什么?
她能得到什么?
晋王是她小叔子,她是元昭帝的皇后,就算帮晋王造反成功了,元昭帝被推翻,晋王登基,她也不可能再当皇后了!!
人家晋王有王妃,人家还有侧妃,庶妃和侍妾呢。
得多不要脸,多不在乎史书的言论,才能把亲嫂子纳进后宫啊!
正经的嫡皇后不当,跑去当小叔子的妃,真是贱得慌!
“就凭你这样的,也配抢我大姐姐的原配正妻之位,乾坤大门就抬举你这么个玩意?”
“元昭帝真是瞎了眼,凤栖宫这么好个地方,给你住真是白瞎了!”
“我大姐姐那么好的人,陪皇帝起于微时,却让你这种人摘了桃子,老天爷真是不长眼。”
“但是,长孙昭明,你的报应来了,是老天爷看不惯你这样混账,这才把我派过来,你的报应就是我。”
吴充仪喃喃,亲眼看着长孙皇后哽咽的,朱唇微起,不知向晋王诉了什么委屈。
而晋王呢,也满面怜惜地揉了揉她的手,旋即,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很干净的素玉佩。
也没雕什么龙凤,很是简简单单,刻了个锁头的形状,但种水极好,湛青碧绿的,个头有半个拳头大。
长孙皇后珍惜地收下,拿出个绣着鸳鸯戏水图样的荷包,打开来,从里面取出一缕青丝。
看那样子,应该是她的。
她含情脉脉地向晋王说了什么。
晋王眉眼弯起,抬步走到八宝阁旁,不知从哪翻出个小金剪子,脚下发尾一缕青丝,递给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珍惜的,用红绳将两缕头发系到一起,放进荷包中。
她似乎想递给晋王,晋王也都伸手接了,但递过去的瞬间,她犹豫片刻,最终收了回来,跟那玉锁头摆到一块儿。
全装进荷包里了。
她羞涩地抿唇笑笑,把荷包揣进怀里,像是想做个纪念。
晋王的面色有一点点难看,但也只是一瞬间,转眼就换成了笑容,他柔声细语地说了几句。
吴充仪猜测,应该是想把荷包要过来。
可惜,长孙皇后没能如他的愿,调皮地摇头,那模样,仿佛陷入热恋中的小女儿撒娇般。
她望着晋王的胳膊,神态面色尽是宫中嫔妃们,从未见过的娇媚。
晋王失笑摇头,好像无可奈何。
吴充仪狠狠打了个冷战,她发誓,她从晋王眼底看见了厌恶和不屑。
啧啧啧。
“长孙昭明,看来你的报应不是我,而是晋王啊。”
“也是,只有在乎的人,才能伤人最深。”
“你真活该。”
“晋王,勾引嫂子,你也是真无耻。”
“你们两个,王八绿豆,真是天生配了一对!”
吴充仪嘀咕,双目炯炯……
她也没敢看多久。
毕竟,撅着屁股,蹲在后窗户这儿,的确是不太把握,哪怕凤栖宫清了场,但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要是有人看见,她和王御女一个都跑不了。
于是,就算想接着看下去,想知道长孙昭明和晋王,到底有没有超越了那层关系,真真正正地把绿帽子扣到元昭帝脑袋上……
吴充仪还是‘遗憾退场’了。
她悄无声息从正殿退出去,依然溜着边儿,在空荡荡的凤栖宫里,来去匆匆,回到自己房间的后窗户……
王御女神态焦急地守在那儿,一眼瞧见她,赶紧把窗户打开,拽着她的胳膊,把人薅进来。
“怎么样?”王御女连声问。
手上也不停,三下五除二地,把吴充仪穿的那身宫女衣裳扒下来。
“看得真真的,确实是晋王。”
吴充仪小声,边说边穿衣裳。
“我的天,胆子太大了。”王御女咂舌,手下不停地替她拆头发,换发型。
“谁说不是呢?”
吴充仪重新梳妆,复有冷笑,“长孙昭明,你害白王妃,或许能逃过去,或许陛下不愿追究,站在宫里出轨,给陛下戴绿帽子……”
“我就不信,哪个男人有这么大的度量?”
“绿帽子?”王御女喃喃,两眼发光,控制不住自己地问,“已经到这个程度了?”
虽然长孙皇后和晋王的事是她先发现,也是她先说的,可是,她也只是捕风捉影,私下猜测,从来没真正看见过,更没抓住过!
她一直以为,那俩人就是表姐表弟,单纯想造反,还攒到一块儿,没成想……
绿帽子吗?
这么刺激吗?
“都搂到一块儿,抱腰摸脸,剪头发系情丝,求三生三世了,这不算绿帽子?哪儿算呢?”
吴充仪冷笑,讽刺道:“也就是我,不敢在那多待,否则啊,还不知道能看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