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普通男立马跟着解释：“大人，玄协的三长老也在那，所以，也可能是他做的。”
这次他来南沙村就是为了试探符栖栖。
既然她那么没用，那只能是三长老才解释得通。
电话对面沉默了几秒，才传出一声很轻的“嗯”。
“玄协那边不用操心，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出头日。”
这次三长老能办得如此出色，说明他的能力有所提升。
可那又如何，只要有他们在的一天，玄协永远别想有出头的一日。
倒是符栖栖，没想到他预判错误，还以为跟沈渡走这么近有猫腻，结果就是两个人搞恋情？
昏暗的房间里，模糊的人影冷笑出声。
“好的，大人。”普通男尊敬的等对方挂了电话，才彻底松下口气，想了想，又找到一个号码拨通。
该办的事办完，也到他自己的私事了。
普通男一边拍拍衣服起身下山，一边对着电话那头温柔道：“依依，晚上有时间吗？”
对面的朱依依正生气的坐在床上，接到男友的电话才舒展开眉眼，“晚上没有，我爷爷要来家里。”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家不是爷爷奶奶来就是大伯跟三叔要来，还有各种表哥堂哥。
大家都对她很好，朱依依也干不出不见人的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普通男面色阴沉，但语气却依旧温柔：“这样啊，那明天总有时间吧？”
朱依依唉声叹气，“明天也没有，不过后天我跟妈妈说好了，我要去参加画展，所以有半个小时可以跟你见面。”
半个小时够干什么的？
不过，只要见到面，到时候多久的时间还不是他说了算？
想到这个，普通男扬起嘴角：“好，那我到时候去接你，还是之前那个地方？”
“对。”
“那你这两天乖乖的，好的家人才会经常走动，所以别生气，不能因为他们来你觉得占据时间就生气呀。”
他说的体贴人意，又哄了好几句朱依依才破涕为笑，“好啦，其实我没因为这个生气，就是……”
朱依依总觉得全家人都在防止她跟男友见面，所以才不理解。
她男朋友分明就很好，还替他们说话。
不过这些话，朱依依顿了一下，“算了，也没什么。”
“那我们后天见。”他不关心朱依依家里的事，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得手，毕竟她长得确实带劲，还是个……雏。
……
符栖栖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她能感觉到自己在梦里，却无法抽身，深陷于一场白茫茫之中。
直到一抹粉色光亮出现，她追寻着，不受控制的追寻着。
眼前的白芒世界发生转变，小桥流水，棋盘边坐着老先生，他没有下棋，而是给水里的锦鲤喂食。
那是一条浑身七彩光芒的锦鲤，似乎带有人类的意识。
七彩锦鲤口吐人言，在说着些什么，但符栖栖听不清，就在她努力想要听清的时候。
“栖栖，你来了。”
老先生笑着转回头，一身灰色的古袍，头上插着同色系簪子，面容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左右。
符栖栖本意是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但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迎上去，她听见自己喊了声：“师父。”
老先生笑着点头，指向七彩锦鲤，“这是……她已经修炼……不日便要去跃龙门……”
片段的声音，仿佛一到重要节点她就听不清了。
符栖栖不由自主的去看水里跃出头的七彩锦鲤，勾起唇角：“很好啊，有我在，不怕她失败。”
在梦里都是这样的嚣张，这是符栖栖没想到的。
而且她明明没有听清师父说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回答。
然后，她看见七彩锦鲤张开嘴，还是一样，耳朵嗡鸣着，每个字都像蚊子在叫，十分难受
这一切的发生像是她记忆深处发生过的，又像是一个全新的梦。
一直到嗡鸣声消失，一道凄厉的尖叫刺破天际。
眼前的一切迅速发生逆转，如漩涡转了一个圈。
等符栖栖适应了眼前的白光，再次看去的时候，只看得到大片大片的血迹，是她最熟悉的仙门。
满地的鲜血，尸体，全部都是她记忆中最熟悉的人。
明明应该是梦，符栖栖却瞬间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那种刻入骨髓，如今被寸寸剥离出去的痛。
“不……不是这样的……”
“是假的……”
她跪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捂住心口，锥心刺骨，眼泪不受控制的翻涌而出，她颤抖着，呻吟着。
痛，太痛了。
“栖栖！”
不知道谁喊了她一声，符栖栖回头看去，入目的……
一对白色翅膀从天空降落，随后是七彩光芒的出现……
七彩锦鲤在保护她，用自己的命在保护她。
耳边所有的哭声渐消，突兀而来的声音，她皱紧眉头，好熟悉。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不确定，可能要很久，她似乎特别的累。”
“等等，她醒了？”
“符栖栖，睁开眼睛看着我，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能看清我是谁吗？”
符栖栖眼皮动了动，特别的疲倦，眼前白花花的世界变得清晰，一张清隽的脸映入眼底。
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但此刻聚满了担忧神色。
她张唇，干哑的嗓音，“沈队，你怎么在这。”
沈渡的双手正捧着她的脸，看着她苍白的面容，眸色暗沉，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有谁让你当救世主吗？”
符栖栖意识还没完全回笼，下意识摇了摇头。
“那你还不顾自己的身体，救人之前紧要的是自己。”
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就是队里出任务，最重要的也先是自己，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拿命去救人，是很不理智的决定。
你无法保证自己的命是否真的能救下别人，更应该保留体力去救更多的人，无私存在，但他不希望完全无私。
符栖栖脑子宕机了一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所以他以为自己为了救果果才会变成这样。
她开口解释：“不是因为这个，应该是对方派人来试探我了。”
沈渡沉默几秒，没想到会是这个真相。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