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夜抬头，一记眼刀看过去。
“再说就滚出去。”
护工：“……”
顾时夜并没有工作很久，把最后的工作收尾就把平板收起来了。
没有人不想要休息，更何况他现在脑子也不太清醒。
可后天还有一场硬战要打，他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现在江之蕴手里也有集团10%的股份，若是再有其他股东的支持，很难在股东大会上有话语权。
好在现在顾时夜自己手里就手握40%的股份，江之蕴想要找集团的元老支持他，也很困难。
——
翌日
早上八点，乔染准时推开心内科副主任办公室的门。
她刚放下包，还没来得及坐下，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乔医生，你终于回来了。”
一位中年女患者推门而入，手里紧紧攥着挂号单，眼底满是期待，“我在电视上看到您了，说您的手术零失败，求求您救救我丈夫。”
乔染一怔，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外又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走廊上，乌泱泱排了一长队患者，有人举着手机拍摄，有人手里拿着病历本焦急张望。
护士站的小护士满头大汗地维持秩序，“大家别挤，按挂号顺序来。”
乔染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前几天参加的那档闺蜜综艺以直播形式播出，但她在节目里玩游戏说的一句‘目前我的手术确实零失败’，没想到直接冲上热搜第一。
更让乔染意外的是，医院官微竟然亲自下场转发，配文。
【我院心内科乔染医生确实有这个实力！#医者仁心#】
这下好了，全国各地的患者都慕名而来。
乔染当时只是为了赢游戏，真的没想炫耀什么，而且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没想到现在竟然发现成这个样子。
乔染深吸一口气，先请眼前的女患者坐下，“您别急，慢慢说。”
乔染刚翻开病历本，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
“乔医生，我是从隔壁省赶来的。”
一位年轻男子挤进来，手里举着ct片，“我们那边的医生说只有您能做这个手术。”
“乔医生，先看看我儿子吧，”
一位老太太抱着五六岁的孩子，声音哽咽，“孩子等不起了。”
乔染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提高声音，“各位，请听我说。”
走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乔染。
“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我会按照挂号顺序一个一个看诊。”
乔染语气坚定，“但手术不是儿戏，需要详细的术前评估，不是所有病人都适合由我来主刀。”
有人立刻喊道，“可网络上说您零失败。”
乔染抿了抿唇，“我之前手术确实没有失败过，可没有人能保证不失败，医学没有百分之百，每位医生都会尽全力。”
乔染还正要继续解释，手机突然震动。
顾时夜的短信跳出来。
【顾太太上热搜了，很帅。】
紧接着又是一条。
【但记得吃早餐。】
乔染嘴角不自觉扬起，又迅速压下。
她也没想到综艺已经播出好几天了，她也请了好几天假，怎么她一来上班，又上热搜了。
乔染抬头，对护士吩咐，“去找几个凳子，分给排队的小朋友和老人。”
说完，乔染转身回到座位，戴上听诊器，“下一位。”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她白大褂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门外，患者们终于安静下来，有序排队。
而办公桌抽屉里，手机又轻轻震动。
顾时夜发来一张截图，是热搜榜。
#乔医生人间天使#后面跟着一个红得发紫的‘爆’字。
配文：【顾太太，我吃醋了。】
乔染匆匆瞥了一眼，忍不住轻笑，又立刻板起脸继续问诊。
但没人注意到，她藏在病历本后的耳尖，悄悄红了。
这么多患者，乔染根本就看不完。
她就算有三头六臂，可以慢慢看，可是有些患者情况紧急，根本就等不了。
乔染将来的患者用了一中午的时间全部检查完。
又将患者分给了科室其他医生，一些重症，其他医生无法治疗的，乔染才亲自上手。
哪怕是这样，乔染手上也已经有十几个患者了。
来找她的患者都是慕名而来的，很多人都是已经没有办法了，才来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