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麦坐在桌前算账,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
\"衣服进价12块,卖30,利润最大。\"她翻着账本,\"这批货一共进了4万,卖了8万多。\"
她找了五个能说会道的军嫂帮忙卖衣服。军嫂们都是家属院里的熟人,有人在学校门口摆摊,有人去厂子门口。
\"嫂子,这衣服料子好,款式新,\"她们热情地招呼,\"便宜,实惠。\"
\"你看这条裤子，\"军嫂李婶向路过的年轻姑娘招呼，\"是那种时髦的喇叭型，料子结实，不褪色。\"
她摊位前围了不少年轻女工，一个个试着比划，爱不释手。
王嫂在学校门口更忙，一下课就被女学生围住：\"阿姨，这裙子多少钱？\"
\"三十二块，\"王嫂笑着说，\"专门从深市进的新款，你们还是头一批穿的。\"
女学生们眼睛都亮了：\"真的？那我要一条！\"
中午统计时，荞麦惊喜地发现第一天就卖了250件。\"料子确实好，\"她说，\"这个价位也合适。\"
第二天一早，军嫂们又来领货。\"荞麦，多给点货吧，\"张嫂说，\"昨天不少人没买到，今天肯定还来。\"
果然，第二天依然热销。有人还专门带朋友来买：\"就是这家的衣服，款式新，质量好。\"
两天下来，军嫂们都挣了不少提成。\"荞麦真会做生意，\"她们说，\"进的都是姑娘们爱穿的款式。\"
第一天每人领了50件,没想到一下午就卖光了。第二天又发了50件,两天内清仓。
\"这衣服太好卖了,\"一个军嫂笑着说,\"姑娘们都爱这款式。\"
\"反季销售，大甩卖！\"荞麦在羽绒服和大衣上贴上醒目的价格牌。
\"这羽绒服夏天买最划算,\"军嫂们吆喝着,\"原价二百二,现在只要一百六十！\"
\"大衣更便宜,\"张嫂招呼过路的工人,\"原价180现价一百二块钱,料子好,今年冬天穿正好。\"
虽是夏天,但这个价格确实诱人。一些精打细算的工人都来了兴趣。
\"这羽绒服质量确实不错,\"有人试了试说,\"过年时候我想买,要两百多呢。\"
\"就是,\"旁边人说,\"现在买放着,冬天就省事了。\"
荞麦特意挑了些经典款式,不会过时。而且都是深色系,耐脏好打理。
\"荞麦真会做生意,\"王嫂数着钱说,\"大热天卖棉衣,偏偏还卖得这么好。\"
一周时间,五百件冬装竟然全部售罄。军嫂们每人都拿到了不少提成。
\"反季节销售果然是个好主意,\"荞麦在账本上记着,\"成本低,利润高。\"一件提成两块,一周就卖完了。军嫂们高高兴兴地领了工资。
\"手表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荞麦对郑向党的几个兄弟说,\"底价一百,你们有门路就尽管卖。\"
王大勇拿起一块手表端详：\"这质量不错,我认识几个厂长,应该能卖出去。\"
李小虎也说：\"我那边有几个供销社,他们正愁没货源呢。\"
太阳镜的生意更好做,十五块钱一个,兄弟们三天就消化掉了。\"现在人讲究时髦,\"他们说,\"这东西特别好卖。\"
皮包被赵淑华全包了。\"我跟省城几个批发商熟,\"她说,\"六十块一个,我全要了。这批包挺洋气的,肯定好卖。\"
省城新开的电器铺子由李强负责。荞麦特意给张老陈老各送了台彩电,干爹一台黑白的。老人家们高兴之余,还介绍了几个客户。
\"家电不好卖,\"一个月后李强汇报,\"现在电视机冰箱是稀罕物,可价格太高,一般人买不起。一个月才卖五六台。\"
荞麦算了算账：\"那就不进了,资金周转太慢。咱们还是做快销品,衣服、手表这些,半个月能回本的。\"
王明带着三辆货车去了深市。荞麦特意交代：\"夏装秋装都要，找些年轻人喜欢的款式，价格一定要压到最低。\"
他在深市待了三天，跑遍了各大服装批发市场。\"这款连衣裙不错，\"他挑着衣服，\"现在最流行这种。\"
\"喇叭裤也要进，\"王明和批发商讲价，\"你看这个量这么大，得给我优惠。\"
最后装了三车衣服：连衣裙、喇叭裤、花衬衫，还有一些时髦的套装。每样都是当季最流行的款式。
回来后，荞麦安排销售：\"学校门口、厂矿、供销社都要铺开。咱们分批投放，不能让市场饱和。\"
军嫂们继续负责零售，每天在学校和工厂门口摆摊。郑向党的兄弟们负责批发，专门跑各个供销社。
一个半月下来，五万的货全部售罄，净赚五万。
\"这买卖真不错，\"王明说，\"进一批卖一批，比开店都挣钱。\"
荞麦却说：\"别得意，这行很快就会有人跟进。咱们得想着转型了。\"
\" \"准备收手了,\"荞麦把郑向党的兄弟和退伍兵们叫来,\"现在这买卖太多人做,得想新出路。\"
她转王明几个退伍兵：\"我借你们每人三千块,跟着老大他们去倒腾东西。本钱还我就行,其他都是你们的。\"
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嫂子,这......\"
\"拿着,\"荞麦说,\"趁现在还能赚点,以后这行会越来越难做。\"两个月后每人都挣了8000块钱。
荞麦借给王大勇，李小虎他们五个人5万块钱，两个月后,五个人不但还了本钱,还送来一万分红。他们跟着学倒腾衣服手表,每人都挣了两三万。
\"这钱我不能要,\"荞麦推辞。
\"必须要,\"王明坚持,\"全靠嫂子指点,不然我们哪懂这些门道。\"
最后荞麦收下了钱。几个人还给孩子们每人买了两套新衣服。
\"嫂子,\"李小虎说,\"倒腾衣服的人太多了,利润越来越薄。我们想回去开货运了。\"
荞麦点头：\"现在确实该转行了。不过开货车要当心,得找几个能打的退伍兵押车。这年头路上什么人都有。\"
\"您说得对,\"王明说,\"我认识几个老兵,身手好,人也可靠。\"
就这样,大家各奔前程,但都记着荞麦的提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