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说完李枭刚想要挂电话,电话那边又传来了吴教授的声音:“对了!老李,你对打自己有了解吗?”。
“打字机?”,李枭有些疑惑道。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解释的声音:“对就是打字机 ,我听说那款键盘的设计思路出自你,才特意来问问,我在申城有位老友,正攻关汉字打字机,却碰到了些瓶颈,你恰巧也在申城,要是你对这方面有研究,还请多费心,帮着看看有没有破解的法子。”。
闻言李枭也来了兴趣道:“这个我还真有些兴趣,可以去看看。”。
“那可太好了!” 吴教授的语气也很是高兴,“我这就给老友去个电话知会一声。你的能耐我清楚,就算没法彻底解决问题,能给老友提点思路、撞撞灵感也是好的。”。
汉字打字机他还真了解过,国内首台汉字自动打字机是1011汉字自动打字机,研究这款打字机的研究所,好像也是今年成立的。
叫做申城电工仪器研究所,研究打字机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汉字如何进入计算机这一世界性难题。
之前李枭虽然也弄出了键盘,但因为计算机太过于落后,支撑不起汉字那么大的数据库,输入的也是一些字母以及一些数字,但第三代计算机在特定硬件和软件的支持下,已经能够运行早期的汉字输入法了。
而1011打字机的核心也不复杂,其核心采用了“见字识码”法,“见字识码”法巧妙地利用26个拉丁字母,为每个汉字编制了相对规律的代码,规则简单。
可以实现了“见字就能识码,见字就能打码”,不再需要死记硬背复杂的编码本。
而这套方法在研究成功后,研究它的支教授就发布了《“见字识码”汉字编码方法及其在应用中实现》的论文,也是引起了全球的轰动,很快也是得到了实际应用。
首先就是它被申城内电话局用于查号系统,申城仪器仪表研究所也和德国及香港的公司合作,研究出了1011型汉字自动打字机系列产品。
这也足以可见这套方案的实用性。
之前李枭就想过等到第三代计算机出现后,在弄出汉字输入法来,现在倒是有了一个好帮手。
不过他不打算推出“见字识码”这套方法。
“见字识码”其核心思路是将汉字拆分为若干部件,也就是偏旁部首,然后取每个部件汉语拼音的首字母组成编码。
虽然这种方法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记忆负,但这种“音形结合”的编码方式,在实际应用中也有很多问题。
就比如汉字的拆分有时可能存在多种可能,这就会影响了输入的确定性,也是因为这些,在80年代五笔输入法出现后,这种办法就被淘汰了。
李枭就想要直接把五笔输入法,或者是拼音输入法弄出来。
这或许对于别人很难,毕竟这个年代的计算机系统还都是doS之类的,这类系统硬件主要是为处理西文字符设计的,所以想要让这些计算机处理汉字,需要解决汉字编码、输入和显示三大难题。
也就是需要通过额外的硬件,就比如汉字卡,以及软件汉字系统来实现。
但对于李枭来讲并不算难,后世可是有很多办法呢能解决,一些新的编程语言,李枭都想要趁此推出去。
编程语言之父,这个称号他可是惦记很久了。
挂了吴教授的电话没多一会,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相互介绍了一下,李枭也就知道了电话对面的人就是支教授,也是后来“见字识码”法的发明人。
约定好时间,李枭就按约定的地址,找到了申城电子研究所所在的老式红砖小楼,这栋老式红砖小楼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楼外爬满青藤,楼道里飘着淡淡的机油味。
“这位同志你找谁?”,看到李枭打量小楼的目光,一个保卫人员走了上来,给李枭敬了一个礼道。
“同志,我找支教授。”。
“您就是李枭同志吧?”,听到李枭所说,那名保卫道,显然之前支教授有过通知。
“对我是李枭。”,说着李枭也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让对方看了看。
“那请跟我来,支教授现在正在三楼做实验。”。
随着保卫人员进去楼道,李枭立刻闻到了楼道里飘来的机油味,来到三楼,三楼实验室的门虚掩着,隐约里面还传来了齿轮转动的 “咔哒” 声。
那名保卫敲了敲门,得到同意,这才带着李枭推门进去道:“支工,李工来了。”。
这也让门内的声响骤然停住,很快一个头上有几根白发、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他双手沾满机油,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不过看到李枭眼中也露出了几分期待道:“李工你可来了,老吴都跟我提了!快进来,正好让你看看这‘烫手山芋’。”。
实验室不大,靠墙的木桌上摆满了图纸、零散的齿轮和晶体管,正中央的工作台上,放着一台铁灰色机器,机器的外壳是工焊接的,侧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按键。
而在这台机器的旁边,又有一台新的机器,这台机器旁边就是一个李枭熟悉的键盘了。
见到李枭看着打字机,支教授也是介绍了起来:“李工,这台是我最早研究的机器,我们把键盘设计成了九宫格部首布局,光按键就有八十多个,比英文打字机复杂太多了,也是后来看到了你研究出来的键盘,这才有了新的想法,
我打算用26个拉丁字母进行编码,以1到4个字母表示一个汉字,将一个汉字按照书写顺序和结构,拆解成若干个“字元”,为每个字元找一个“关系字”,取这个关系字汉语拼音的第一个字母作为该字元的代码,
这样一来无论字元多少,最终将代码组合成固定的四位字母码,不足四码时,用末笔笔划代码和字本身代码补足,超过四码时,则运用“递归”思想,都优先保证前四个码的特征性。”。
说完这些他指了指旁边的一本新华字典道:“我打算把《新华字典》上所有的汉字全部编上了码,只要能完成这一步,绝对能够研究出属于我们的汉字打字法。”。
听到支教授说完,李枭也是道:“支教授这套思路是对的,只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重码率,我们国家的汉字太多太复杂了,在处理海量汉字时肯定会重码,并且还不会少,这也意味着用户在输入过程中,可能仍需要花费额外时间在重码中选择目标字,
其次就是“见字识码”本质上是一种音形结合码,输入时需要在汉字的识别部件和确定关系字的声母之间频繁切换思维,这也是很难受的,必须专业人士,否则一般人根本无法进行操作,
需要大量时间学习,来准确掌握速记词汇的声母和韵母,但就算如此在此过程中仍然比较容易出错。”。
见到李枭一针见血的就看出了自己这套方法的不足之处,支教授也是佩服道:“李工没想到你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正是我烦恼的地方,但一直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解决,你有什么思路吗?”。
说完就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