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章 尼德兰人的挑衅
在北京战事开始之前，朱由渠正在王府里跟自己的王妃和孩子们享受天伦之乐。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行礼道：“殿下，李岩求见。”朱由渠将手里的朱慈熠递给秦昀姝道：“你们先玩，孤去去便来。”秦昀姝点点头接过了孩子。朱由渠便转身走了出去。而一旁的朱慈炬却扯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朱由渠随即俯下身对朱慈炬道：“炬儿，父王去去便回，你乖乖听话。”可朱慈炬依旧不放手，秦昀姝只好将朱慈熠递给了一旁的宋书宁，然后去安抚朱慈炬：“炬儿，来二娘这里好吗？”朱慈炬这才松开手，来到秦昀姝的怀里。”朱由渠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
来到议事厅，李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朱由渠一进门便笑道：“先生除夕都不在家陪嫂夫人吗？”李岩见朱由渠来了，于是拱手道：“殿下，事情紧急，臣不得不这个时候来叨扰殿下，还望殿下恕罪。”朱由渠摆摆手，然后问道：“先生找孤何事？”李岩将手里的情报递给朱由渠，然后解释道：“七百里加急，由于孙可望为了抵御我们来年的进攻，他联系了热兰遮城的红夷人帮忙。然而红夷人却见财起意，在广东沿海袭击的郑芝龙的商船，但又怕郑芝龙报复，于是顺便偷袭了马尾港，导致驻扎在马尾港的郑家舰队全军覆没。臣估计郑芝龙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此时应该在准备战船前往复仇。如今张将军已经将装备好的战船开进了钦州港，张将军请示是否出兵？”看完情报后，朱由渠看向李岩道：“先生以为我们该不该出兵？”李岩不假思索道：“殿下，臣来时已经想过此事了。如今我们在钦州的火炮工厂，虽然还没有能力造火炮，但炮弹早就已经在生产了，参战的炮弹肯定是不用担心的。既然此次郑芝龙要跟红夷人开战，我们就应当在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出击，一举打垮郑芝龙。这样既可以减轻我们南路军的压力，也可以震慑红夷人，岂不一举两得。”听完李岩的分析，朱由渠陷入了沉思，他起身来到议事厅的巨型沙盘前，死死地盯着福建的位置。片刻后，朱由渠对李岩：“先生，孤认为我们不但不能与郑芝龙开战，反而要帮他们对抗红夷人。对郑家孤希望以招扶为主，毕竟都是大明的子民，能不动武就尽量不动武。”李岩不解的问道：“那殿下得意思是？”“传令张玄灵，让他在钦州港带足炮弹，同时调两艘两千料没有装备火炮的战舰作为补给船，专门运送炮弹。然后派人给郑芝龙传信，告诉他我们会出兵帮他。最好当着郑芝龙的面单独消灭红夷人的舰队，让郑芝龙好好见识见识我们的炮舰，彻底击碎他割据的幻想。这样等我们消灭孙可望后，他们就能意识到与我们对抗是没有好下场的，然后再进行招扶，必然事半功倍。若有可能就拿下热兰遮城，至于如何行事，让他与李来哼自行商量。”听了朱由渠的安排，李岩迟疑道：“殿下，我们如今能出动的只有两艘六千料和四艘四千料的战舰，您确定这点兵力能打败红夷人。”朱由渠看着李岩疑惑的样子，随即大笑道：“先生只对我们的陆军有信心吗？”“这…”随后朱由渠收起笑容沉声道：“先生放心，我们的战舰有列祖列宗的保佑，不会有事的。”这话一出，李岩更加担心了，把一场战事的胜败交给列祖列宗的保佑，这似乎有些荒唐。他本想再劝劝朱由渠，但被朱由渠给拦住，随后对李岩道：“先生只管去传令，剩下的交给张玄灵。告诉他，给狠狠的教训一下那帮红夷人，让他们知道为什么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李岩摇了摇头便出去传令了。
四天后，一封七百里加急便送到了钦州府张玄灵的军中。张玄灵在收到命令的当天便拔锚启航，向郑芝龙舰队所在地金门岛而去。同时命令月港再来两艘两千料的船，装满炮弹，然后赶紧跟来。李来哼也准备好了一个旅的士兵，只要海战顺利，他们就前往金门。经过七天的航行，张玄灵的舰队已经来到金门外围，随后便向港口里郑芝龙的舰队打出旗语。郑芝龙一听说朱由渠的援军到了，于是带着郑芝虎，郑芝豹和郑森前往港口迎接。来到港口见张玄灵的五艘战舰正在进港，郑芝虎抱怨道：“这汉中王也太小气了，说来支援我们，就来了五艘船，这顶什么用啊？我们郑家差他这五艘船吗？”一旁的郑芝豹接话道：“二哥，话不能这么说，汉中王殿下总共就两艘六千料的船，这不都来了嘛。”郑芝龙虽然也知道朱由渠没多少船，毕竟当时自己只卖给了人家两艘大船，但他还是觉得朱由渠有点抠，怎么着也要来一半嘛。正当郑芝龙嫌弃朱由渠小气时，张玄灵的五艘战舰已经开始靠岸了。随即张玄灵从自己的旗舰鲲鹏号上走了下来，而他的副将萧靖海，则从另外一艘六千料的战舰蛟龙号上走了下来。随后是三艘四千料战舰的舰长，苍劲号的方天艾，苍灵号的许新志，苍岳号的甘肃清。郑森一看这都是他当年在水师学堂的同窗，于是赶紧上前去跟昔日的好友一一打了招呼。郑森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现在都在汉中王殿下麾下了？”萧靖海笑道：“还不是因为张兄写信给我们，说汉中王殿下这里待遇不错而且很有前途嘛。不过你别说，这小子确实没骗我们，汉中王对咱们那可是没的说。要钱给钱，要人给人，隔天一顿肉，你看我都快走不动道了。”说完几人便笑了起来。随后郑森将几人引到郑芝龙的跟前，然后一一做了介绍。张玄灵向郑芝龙抱拳道：“郑大人，末将奉汉中王殿下之命前来助战。”郑芝龙虽然觉得朱由渠小气，但毕竟是来帮自己的，于是上前笑道：“多谢汉中王殿下，诸位请大帐叙话。”随后一众将领便跟着郑芝龙去了大帐。
来到大帐中，张玄灵出列道：“郑大人，可否先给我等说一下现在战况了？”郑芝龙随即对郑芝豹道：“你给张将军介绍一下。”郑芝豹向一众光复军的将领拱了拱手，随后介绍道：“诸位，红夷人在偷袭马尾港后，怕我们用火红之法攻击他们，所以便撤到了离金门岛二十里外。这个距离我们的火船是无法过去的，所以我们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因此，两军进入了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此时萧靖海接话道：“那为何不直接出动大船前往外海与之交战了？”“哦，将军有所不知，这红夷人的炮比我们的射程远，去往外海作战，我们不是红夷人的对手。即便能取胜，那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我们只能等他们过来，但这些红夷人上次吃过我们火船的亏，所以也不敢来到近海。”听完郑芝豹的讲述，张玄灵随即出列抱拳道：“郑大人，这样吧，明日一早，若是红夷人还没有撤离，末将率领光复海军出击，你们郑家的舰队跟在后面以为远慑之势。待我等消灭完那些红毛鬼，到时候还望郑大人给我的兄弟们准备着酒食。”这话直接让郑家一众将领瞬间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