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关城下,喊杀声震天动地,血腥味刺鼻难闻。
金兵如潮水般涌来,黑压压一片,盔甲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他们嘶吼着,挥舞着弯刀,仿佛一群嗜血的野兽。
大梁的将士们严阵以待,盾牌紧紧相抵,长矛寒光闪烁。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谁退缩,谁就得死。
“放!”
随着张清一声令下,无数火雷从城墙上投掷下去,在金兵的人群中炸开。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夹杂着金兵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火光冲天,硝烟弥漫,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
火雷是大梁军队的秘密武器,威力巨大,专门用来对付金兵的骑兵和步兵。
金兵虽然骁勇善战,但面对火雷的轰炸,也只能血肉横飞,死伤惨重。
兀术站在远处,看着眼前的惨状,脸色铁青。
他万万没有想到,大梁军队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武器。
“这火雷……究竟是什么东西?”兀术咬牙切齿地问道。
完颜宗望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沉声道:“听说大梁那边,出了不少能人巧匠,鼓捣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火雷,估计就是其中之一。”
“哼,就算他们有火雷,也休想挡住我们!”兀术怒吼道,“传令下去,让重甲步军冲锋,给我拿下榆关!”
随着兀术的命令,一群身披重甲的女真士兵,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城门冲去。
这些女真士兵,都是金兵中的精锐,他们身穿厚重的铁甲,手持锋利的战斧,刀枪难伤,力大无穷。
他们是金兵攻城拔寨的利器,曾经无数次撕开敌人的防线。
然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更加可怕的火雷。
大梁的将士们,将一颗颗火雷,如同不要钱一般,朝着女真士兵扔去。
火雷在重甲步兵中炸开,即使有铁甲保护,也难以抵挡火雷的威力。
一些女真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当场毙命。
另一些女真士兵虽然没有被直接炸死,也被震得头昏眼花,脚步踉跄。
“杀!”
大梁的将士们抓住机会,纷纷用长矛刺向那些摇摇晃晃的女真士兵。
长矛穿透铁甲的缝隙,刺入女真士兵的身体,带出一股股鲜血。
女真士兵发出一声声惨叫,倒在血泊之中。
即使如此,依然有一些女真士兵,顶着火雷的轰炸,冲到了城门下。
他们挥舞着战斧,疯狂地劈砍着城门。
“当!当!当!”
沉重的战斧砍在城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城门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劈开。
“顶住!给我顶住!”张清声嘶力竭地喊道。
大梁的将士们,用身体顶住城门,拼死抵抗女真士兵的进攻。
双方在城门下展开了激烈的厮杀,鲜血染红了地面,尸体堆积如山。
女真士兵虽然悍不畏死,但面对大梁军队的顽强抵抗,也难以突破防线。
一颗颗火雷,不断地在他们身边爆炸,带走一条条生命。
眼见伤亡惨重,女真士兵开始尝试分散前进,试图避开火雷的集中轰炸。
然而,大梁的将士们早有准备,他们将火雷分散投掷,覆盖了整个城门区域。
无论女真士兵如何躲避,都无法逃脱火雷的爆炸范围。
爆炸声接连不断,女真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冲到城门下的那队重甲女真兵,就全军覆没。
看着眼前的一幕,完颜宗望的心都在滴血。
这些重甲步兵,都是女真族的勇士,是金国的宝贵财富。
为了攻下榆关,他竟然损失了如此多的精锐,简直是无法承受之痛。
但为了稳定军心,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大声喊道:“勇士们,他们已经不行了!只要攻下榆关,我们就能长驱直入,夺取大梁的江山!为了我们的族人,为了我们的荣耀,冲啊!”
完颜宗望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士兵们失去信心。
否则,这场仗就没法打了。
兀术也明白这一点,他虽然心疼那些死去的士兵,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传令下去,继续进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榆关!”兀术怒吼道。
在他的命令下,更多的金兵朝着榆关冲去,前赴后继,视死如归。
榆关城上,大梁的将士们也已经疲惫不堪。
他们挥舞着武器,不断地击退金兵的进攻,身上的盔甲早已被鲜血染红。
但他们没有退缩,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身后,是他们的家园,他们的亲人。
他们必须守住榆关,不让金兵踏入一步。
“杀!杀!杀!”
喊杀声,爆炸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惨烈的战争交响曲。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榆关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令人作呕。
大梁的将士们,依然在坚守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和决绝。
金兵的攻势,也渐渐地缓了下来。
他们被火雷炸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士气低落。
兀术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懊恼。
他没有想到,大梁军队竟然如此难缠。
“可恶!这火炮如此厉害,根本无法靠近城墙!”兀术狠狠地捶了一下马鞍,怒骂道。
完颜宗望沉声道:“不能再这样硬拼下去了。我们必须想个办法,才能攻下榆关。”
经过一番商议,金兵的将领们,决定改变策略。
“传令下去,停止进攻,挖掘地道,从地下攻入榆关!”兀术下令道。
挖掘地道,是一个比较耗时耗力的办法。
但现在,金兵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他们必须尽快攻下榆关,否则,后方的粮草和补给,就会出现问题。
随着兀术的命令,金兵开始挖掘地道。
与此同时,张清也在密切关注着金兵的动向。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轮流休息,养精蓄锐。同时,加强戒备,防止金兵偷袭。”张清命令道。
大梁的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但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们轮流休息,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同时,他们也时刻保持警惕,注视着金兵的动向。
午后,正当将士们稍事休息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示警声响了起来。
“敌袭!敌袭!”
听到示警声,大梁的将士们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拿起武器,冲向城墙。
他们知道,金兵又来了。
他们刚刚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但他们没有退缩,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必须站出来,保卫自己的家园。
张清也迅速赶到城墙上,他举目远眺,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金兵又来了,而且这一次,他们还带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那是什么?”张清皱着眉头,问道。
“好像是一些……木车?”一个士兵迟疑着说道。
张清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些木车。
这些木车,用厚厚的牛皮包裹着,看起来十分坚固。
“他们想用木车攻城?”张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立刻明白了金兵的意图。
金兵是想用这些木车,抵挡火雷的轰炸,然后冲到城墙下,破坏城门。
“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先用弓箭射击,阻止他们靠近!”张清命令道。
随着张清的命令,无数弓箭手站上了城墙,他们拉开弓弦,瞄准那些正在靠近的木车。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同雨点般,朝着木车射去。
“嗖!嗖!嗖!”
箭矢射在牛皮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些箭矢穿透了牛皮,射入了木车内部。
但大部分箭矢,都被牛皮挡了下来。
木车依然在缓缓地靠近,速度虽然不快,但却十分稳定。
“可恶!这些牛皮还真结实!”张清咬牙切齿地说道。
“传令下去,准备火雷!等他们靠近了,给我狠狠地炸!”张清命令道。
大梁的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将一颗颗火雷,搬到城墙边上,准备迎接金兵的进攻。
木车越来越近,已经进入了火雷的射程范围。
张清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放!”
随着张清的命令,一颗颗火雷,从城墙上投掷下去,朝着木车砸去。
火雷在木车周围爆炸,掀起一阵阵气浪。
一些木车被直接炸毁,变成了一堆碎片。
另一些木车虽然没有被完全炸毁,也被炸得摇摇欲坠,牛皮被炸得焦黑。
金兵的攻势,再次被遏制住了。
但他们并没有放弃,他们依然在推着木车,朝着城墙靠近。
一些民夫也在金兵的驱赶下,推着木车,艰难地前进。
这些民夫,都是被金兵抓来的,他们被迫为金兵卖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但他们不敢反抗,因为他们的家人,都在金兵的手中。
一旦他们反抗,他们的家人,就会遭到金兵的屠杀。
所以,他们只能忍着心中的恐惧,推着木车,一步一步地朝着死亡靠近。
督战的兀术看着那些缓缓前进的木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要这些木车能够靠近城墙,他们就有机会攻下榆关。
兀术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号角,放在嘴边。
“呜——”
苍凉的号角声,在战场上空回荡,令人感到一阵压抑……
那些推着木车的民夫,听到号角声,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他们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命运。
但为了自己的家人,他们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前进……“呜——”
苍凉的号角声,如同死神的低语,瞬间撕裂了榆关战场上空紧绷的神经。
推着裹着浸水牛皮的木车,那些被金兵裹挟的民夫们,本就麻木的脸上,恐惧如藤蔓般疯长。
他们佝偻着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沉重而绝望。
为了后方的家人,他们不敢停,也不能退!
榆关城头,张清眯起虎目,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铁疙瘩”。
牛皮吸饱了水,沉重得像是要压垮一切,其后影影绰绰攒动的人头,无不昭示着金兵的歹毒用心。
“弟兄们,别他娘的愣着!给老子招呼!照顾照顾这些‘贵客’!”张清怒吼一声,手中的长刀向前一指。
刹那间,箭如雨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钉在木车之上。
然而,浸水的牛皮仿佛成了最好的盾牌,利箭没入其中,却无法伤及分毫。
木车依旧在缓缓推进,吱呀作响的车轮声,像是催命的鼓点,敲击着每一个大梁将士的心房。
局势,一下子变得胶着起来。
火雷的威力虽猛,但对付这种“龟壳”般的木车,效果却大打折扣。
而一旦让金兵靠近城墙,后果不堪设想。
每个人的手心都开始冒汗,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缓缓逼近的木车,仿佛下一秒,死神就会降临。
“大人,咱们……真能守住吗?”一个年轻的士兵,声音颤抖着问道,
老兵王仁狠狠地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啐了一口唾沫:“放你娘的屁!榆关就是咱们的命根子,丢了榆关,老子扒了你的皮!”说完,他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木车,低声咒骂道:“这群狗娘养的金狗,真他娘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