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卷起草原上枯黄的草叶,发出呜呜的低鸣,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寒冬哀叹。
旌旗猎猎作响,铁甲铮铮,晁雄征勒住战马,回望了一眼茫茫草原。
苍穹之下,大地辽阔,牛羊点点,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谁能想到,就在几个月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芜,遍地饿殍?
“以茶易马,互通有无”的政策,就像是一场春雨,滋润了这片干涸的土地,让它重新焕发了生机。
“太子殿下,咱们该启程南下了。”石勇策马来到晁雄征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草原虽好,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晁雄征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草原上清冽的空气,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此次北巡,不仅稳定了草原局势,更是震慑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宵小之辈。
如今,大梁的威名,已经传遍了整个草原!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南下。
沿途所见,百姓安居乐业,田间地头一片繁忙景象,与草原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只有国泰民安,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然而,就在大军行至中途,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金国,那个一直以来虎视眈眈的北方强敌,竟然发生了内乱!
完颜阿骨打,那个一手建立金国的铁腕人物,竟然病死了!
而继任者,是他的弟弟完颜吴乞买。
晁雄征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谁也无法阻挡。
金国的内乱,对于大梁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彻底解决北方威胁的机会!
然而,还没等他细细思考,又一个更加紧急的消息传来。
一骑快马,风尘仆仆地赶到晁雄征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块金牌:“太子殿下,急报!”
晁雄征接过金牌,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日本……竟然敢派人刺探我大梁火药局?!”
一旁的石勇听到“日本”二字,不禁一脸疑惑:“日本?是哪个民族?竟敢侵犯我大梁天威?”
晁雄征冷哼一声,”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他们自诩为‘神国’,却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是可笑至极!”
“原本就想着哪天把他们扫灭了,如今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正好给了我一个出兵的借口!”晁雄征眼中杀机毕露,语气坚定无比。
他立刻修书一封,让人火速送回京师。
不久,大梁朝廷便发布公告,将日本刺探火药局之事公之于众,并宣布将出兵讨伐日本,以儆效尤!
此消息一出,举世震惊!
各国纷纷取消了派往大梁的刺探行动,生怕惹火烧身。
一时间,整个东亚地区,风声鹤唳,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夜深了,营帐中灯火通明。
晁雄征站在地图前,目光炯炯地盯着东海方向,仿佛要将那片汪洋大海看穿。
“殿下,您在想什么?”石勇小心翼翼地问道。
晁雄征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岛屿,语气低沉地说道:“日本,我来了……”
他猛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传令下去,明日拔营,目标——汴京!”
九月十日,汴京城外,秋风送爽,金黄的稻田像一块块巨大的地毯,铺向远方。
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也照亮了每个人的笑容。
阔别五月,晁雄征终于回来了!
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那是骑兵的队伍,那是大梁的军队!
“来了!来了!太子殿下回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顿时,欢呼声如同山呼海啸般爆发,响彻云霄。
汴京城的百姓们,早早地就聚集在了道路两旁,翘首以盼。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旗帜,脸上洋溢着激动和喜悦。
城门缓缓打开,身披金甲的晁雄征,骑着高大的战马,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他目光如炬,面容冷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五个月的征战,不仅让他的身躯更加挺拔,也让他的眼神更加深邃。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欢呼声、呐喊声,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仿佛要将整个汴京城都淹没。
晁雄征微微一笑,抬起手,向着夹道欢迎的百姓们示意。
“恭迎太子殿下凯旋!”
以蔡攸为首的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此刻见到晁雄征,纷纷躬身行礼,声音洪亮,气势恢宏。
“诸位免礼!”晁雄征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进城之后,街道两旁的百姓们更加热情,他们将手中的鲜花、水果,甚至是一些吃食,纷纷抛向晁雄征。
晁雄征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心中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队伍缓缓前进,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终来到了皇宫门口。
献俘大典,即将开始!
而这一次的献俘大典,意义非凡。
因为,这一次被俘虏的,是辽国的皇帝——耶律延禧!
耶律延禧,曾经是雄霸一方的枭雄,在他的统治下,辽国一度是大梁的心腹大患。
但现在,他却成为了阶下囚,被五花大绑,跪在晁雄征的面前,狼狈不堪。
“耶律延禧,你可曾想到,会有今日?”晁雄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耶律延禧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晁雄征,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晁雄征冷笑一声:“朕不会杀你,朕要让你亲眼看着,辽国是如何覆灭的,大梁是如何强大的!”
说完,他一挥手,示意士兵将耶律延禧押下去。
献俘大典达到了高潮,整个汴京城都沸腾了。
百姓们欢呼雀跃,载歌载舞,庆祝这场伟大的胜利。
为了庆祝这次的胜利,朝廷决定,汴京城狂欢三日!
这三日,整个汴京城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
就在晁雄征带兵出征期间,中原北方却遭遇了严重的旱情。
土地干裂,河水断流,百姓们颗粒无收,苦不堪言。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趁机散布谣言,说什么“天降灾祸,乃是上天对朝廷的惩罚”,蛊惑人心,煽动百姓们的不满情绪。
甚至还有一些神棍,跳出来装神弄鬼,说什么“只有祭祀神灵,才能化解旱情”,骗取百姓们的钱财。
对于这些谣言,朝廷采取了坚决的措施,一方面加强舆论引导,安抚民心,一方面严厉打击造谣者,绝不姑息。
对于那些装神弄鬼的神棍,更是毫不留情,直接抓起来,判处重刑。
在朝廷的强力镇压下,这些谣言很快就被平息,社会秩序也恢复了稳定。
与北方旱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江南地区却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稻田里,金灿灿的稻穗压弯了枝头,农民们忙碌地收割着稻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江南地区的粮食产量,不仅能够满足本地的需求,还能够支援北方,缓解旱情带来的粮食危机。
为了稳定粮价,朝廷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一方面从江南地区调运粮食到北方,一方面严厉打击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的行为。
在朝廷的努力下,粮价始终保持在一个合理的水平,没有出现大的波动。
献俘大典结束之后,晁雄征并没有立刻回到朝廷处理政务,而是选择在太子宫休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陪着扈三娘,逗弄着女儿晁凤和儿子晁弘文,享受着难得的家庭温馨。
每天清晨,他都会和扈三娘一起,在花园里散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他会抱着晁凤,给她讲一些有趣的故事,教她一些简单的算术。
他也会和晁弘文一起,玩一些男孩子喜欢的游戏,比如骑马、射箭等等。
这段时间,是他最放松,最快乐的时光。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休养结束之后,晁雄征的生活又开始忙碌起来。
他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政务,还要抽出时间来,去太学讲授物理学。
没错,就是物理学!
自从上次在太学讲授了一些简单的物理知识之后,太学的师生们,对物理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们纷纷要求晁雄征,能够系统地讲授物理学。
晁雄征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将物理学推广开来,培养更多的科技人才。
于是,他答应了太学的请求,决定在太学开设一门物理学的课程。
这一天,清晨。
晁雄征还在睡梦之中,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父王!父王!快醒醒!”
紧接着,晁凤和晁弘文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晁雄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不悦地说道:“一大早的,吵什么吵?有什么事吗?”
“父王!出大事了!你快出来看看!”晁凤的声音充满了兴奋。
晁雄征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起床,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
“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然而,当他走出房间,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顿时愣住了。
只见整个院子,都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着,所有的树木、花草,都结满了冰凌,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这……这是怎么回事?”晁雄征惊讶地问道。
“父王!我们也不知道啊!早上起来,就变成这样了!”晁凤兴奋地说道。
“是啊!父王!你看,这冰好厚啊!我们都可以在上面滑冰了!”晁弘文也跟着说道。
晁雄征走到一棵树旁,伸手摸了摸树上的冰凌,入手冰凉刺骨。
“这……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他喃喃自语道,我已经灵感满满啦!
让我们深入其中,把这一章写得栩栩如生吧。
传言开始悄然蔓延。
在太学神圣的殿堂里,“物理学”这个词,就像太子有时展示的那些奇特装置一样陌生,如野火般在干枯的灌木丛中迅速传播开来。
看来,太子在学者们心中点燃了一把火,激起了他们对传统儒家经典之外知识的渴望。
那些奇怪的传言变成了喧嚣;学生们吵着要解开这门新学科的秘密。
于是制定了一个制度,一种基于学术成就的精英选拔方式——这不是一场用刀剑进行的战斗,而是用毛笔和墨水展开的较量。
只有最聪明、求知欲最强的前两百名学生被选中。
他们平日里满是学者沉思神情的脸庞,如今闪耀着近乎孩童般的好奇,那是期待与兴奋交织的光芒。
他们就像驶向未知思想领域的探险家,准备绘制这门新科学的星空图。
十月来临,大地被秋色笼罩,一片金黄与赤褐交织的绚丽景象。
对赵雄正来说,生活陷入了一种无休止的节奏,那是责任与义务的鼓点。
他每天早上在太学度过,他的声音在讲堂里回荡,精心编织着物理学的复杂画卷,解释着支配周围世界的无形力量。
下午则是一场行政事务的旋风,有无尽的文书工作和作为太子必须发布的公告。
夜晚是一片宁静的港湾,他回到东宫,享受着家人温暖的怀抱。
日子漫长,耗尽了他的每一丝精力,但他却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在生活有序的混乱中体会到一种平静的愉悦。
一个清新的早晨,东宫的宁静被打破了。
赵凤和赵宏文带着年轻人的活力,像一阵旋风般冲进父母的卧室,他们的小脸因兴奋而涨得通红。
“父亲!母亲!”赵凤叽叽喳喳地说,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喜悦,“快来呀!你们一定要看看!”平时比较安静的赵宏文,兴奋得蹦蹦跳跳,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
“这……这太神奇了!”他大声说道,眼睛睁得大大的。
赵雄正从睡梦中被吵醒,好脾气地咕哝着,脑子里还残留着梦境的片段。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吵?”他嘟囔着,揉了揉眼睛。
在他旁边,胡三娘动了动,嘴角挂着困倦的微笑。
她也被孩子们那富有感染力的热情所吸引。
赵雄正披上长袍,跟着孩子们兴奋的声音来到了庭院。
眼前的景象让他屏住了呼吸。
世界变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仙境。
每一根树枝、每一片叶子、每一根草都被一层闪闪发光的冰包裹着。
那些平日里被秋叶压弯了腰的树木,如今在千万颗“冰冻泪珠”的重压下闪烁着光芒。
阳光透过冰棱折射,在庭院里洒下五彩斑斓的光芒,就像一幅万花筒般的画卷。
这是一幅令人惊叹的景象,一种空灵的美,仿佛来自童话世界。
赵凤和赵宏文完全没注意到父亲突然的沉默,沉浸在自己的奇妙世界里。
赵凤像舞者一样轻盈地在挂满冰棱的树枝下旋转,她的笑声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
而务实的赵宏文则忙着检查小池塘上冰的厚度,显然在考虑是否适合滑冰。
胡三娘同样被这冰天雪地的景象迷住了,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眼中映照着这如水晶般美丽的场景。
“这……这就像一座用珠宝建成的宫殿。”她低声说,声音在脚下霜冻的嘎吱声中几乎听不见。
然而,赵雄正却感到一种比刺骨的寒霜更冷的寒意。
这美景无法掩盖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这不正常。
这不仅仅是一个美丽的早晨。
这……有些不祥。
他想起了那些报告,关于北方异常寒冷的传言,还有暴风雪和河流冰封的谣言。
他曾把这些当作夸大其词,认为不过是人们在讲述严冬时添油加醋的故事。
但现在,看着周围冰封的世界,他知道出大事了。
他的目光望向北方,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蔓延。
“三娘,”他低声而急切地说,与孩子们欢快的尖叫声形成鲜明对比,“我得立刻和钦天监谈谈。”
一名信使被派了出去,他的马蹄在冰冻的地面上急促地敲击着。
孩子们的笑声,曾经是纯粹快乐的旋律,现在似乎在嘲笑赵雄正心中日益增长的不安。
当他看着孩子们玩耍时,他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把自己收集到的零碎信息拼凑起来。
异常的寒冷、北方的报告、还有……
一个粗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走了过来,呼出的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作一团白雾,“我带来了北方的消息。令人担忧的消息。”信使那张平时饱经风霜、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刻满了赵雄正很少见到的恐惧。
他凑近,声音几乎是耳语,“他们说……他们说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