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谈判到最终也没有什么效果,最后蒋天生无奈的拿出了那封信:“这封信给你,里面的内容呢,是全港九所有社团全部点头同意的,你回去慢慢的看,我很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抉择。”
两兄弟的会面到此为止,这大有可能,这是他们二人最后一次碰面了,在回程途中,车厢之内的蒋天生是一言不发,旁边的陈耀见蒋天生脸色不好,自然也是不敢过多询问。
而回到家中的蒋天养便已经看起了他兄长给予的最后通牒,信件内容如下:贤弟天养,首先问好,自弟出狱以来,所作所为均未能与一众同道有所协调,致令江湖纷乱不止,且背负洪兴二字到处招摇,为兄三番四次苦劝无果,被迫走笔如下,忘弟好好思量,斟酌安排,退位让闲,乃是典帮之良方,贤弟既不适合执掌龙头一职,大可假手于人,贤弟高足车宝山,良将也,有谓一轮明月照沟渠,Et乃江湖毒瘤,保不的,将其交出,一切好办,上述两点建议,乃是东英,中兴,三联,和兴和,和记,新记,长乐,条四,以及我洪兴正宗合力推举为兄代表,望贤弟择善而行,另,在下高足已与八方社团连成一线,厉兵秣马,以确保洪门组织井井有条。
看完信件的蒋天养愤怒不已,一拳砸坏了面前的茶几,一脚把茶几踢飞到了墙上,而此时车宝山也在张三的操作和maggie的金钱下,被从医院里弄了出来,自然有一个假的车宝山住进了精神病治疗中心,出了治疗中心的车宝山和maggie温存了一会,立刻赶回来蒋天养的别墅,进去之后就看到了蒋天养正在发火。
车宝山:“天养哥。”
蒋天养听到声音,噌的站了起来:“车仔。”
车宝山:“天养哥,我回来了。”
蒋天养:“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啊。”
车宝山:“广大什么啊广大,我现在是弄了个替身在精神病治疗中心,这还要感谢叶刹,她介绍的律师是真厉害。”
蒋天养:“这个叶刹到底什么意思。”
车宝山:“如果是社团之间的战斗,不用留手,但平时可以当做朋友,她这个人很奇怪,我也看不透。”
蒋天养:“好,听你的。”
两人寒暄了一下后,蒋天养就把蒋天生给的最后通牒给车宝山看了,看完之后,意识到问题相当严重的车宝山立刻询问:“天养哥,你的意思是?”
其实车宝山问就是一句废话,蒋天生还能怎么搞:“现在这种情况,不是我要怎么搞了,只能和他们拼到底了。”
车宝山:“这等大事,还是把兄弟们聚在一起听一听他们的意思吧。”
蒋天养听出了车宝山话中的含义,太平盛世之时,人人都可以作威作福,但面对风高浪急之时,又有几人愿意同舟共济呢,每个人都是可以共富贵的,但未必可以共患难啊,一夜无话,因为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明天的会议之后再做打算了。
翌日正午,蒋天养便召集了一众骨干到了会议厅集合,在看见重获自由的车宝山之后,一众骨干自然是要道贺一番,而在一阵寒暄之后,会议便要正式的开启了。
蒋天养:“这一次我们就随便谈一点事情。”
蒋天养虽然这样说,但大家都知道这肯定是一次相当严肃的会议,会议的结论,将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前途,而这个前途绝对不会有中心位的,要么就是一飞冲天,翱翔九霄,要么就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其实分部这些家伙早就没有什么其他前途了,跟着蒋天养这样的老大,肌肉强大过脑子,最终也只有通往地狱这一条路了。
bao皮这次到是硬气了一把:“天养哥,这次我们就跟这群扑街玩一把大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啊,脑袋掉了碗大一点的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伟章心里嘀咕:“bao皮哥,你确定没有拿错剧本?”
莲姐毫不在意的说:“那什么狗屁联军就是唬人的玩意,矮骡子向来都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齐心协力,按我的意思,根本不用理会。”
犀牛“天养哥,这件事的起因就是我弟弟干掉蓝鲸的儿子平头引起的,只要我带着弟弟跑路,那些社团便没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了。”
好战的犀牛都这样表态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神仙可的表情与姿态也是偏向软弱这一方的,这个老混混已经完全没有刚出场的那种霸气和实力了,现在这个江湖已经不是他这种老年人混的了。太子这次倒没有表态,不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随大流了。而车宝山则是沉浸在思考之中。
民心所向,本是天意,但蒋天养偏偏就要背道而驰,可是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却依旧没能带动起一众的士气,当然了,他说的话,大多都是狗屁不通的,什么蒋天生陷害他入狱十年,什么他出来后,蒋天生不停的搞事,车宝山为了大家的利益才与条子签订了那张口供纸条,什么搞排名战目的是为了天下太平。
要是叶刹在这里肯定又要掀桌子了,要不是蒋天养搞事情,再加上放任搅屎棍Et将江湖搞的一塌糊涂,事情能发展到现在这个无法挽回的局面吗?还大言不惭的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宁可被人砍死,也好过被人吓死。蒋天养此时已经有点癫狂了,现在已经不是开会商议了,而是直接要与八方联军干到底而胡言乱语了。
蒋天养的废话说的再多,没有车宝山的一锤定音,也都是无济于事,在慷慨激昂的说了一堆屁话之后,眼看反响平平的蒋天养随即询问起了车宝山的意见,而当所有人的不光全部集中在车宝山的身上,这件事就显而易见了,假使车宝山首肯,那这件事便会完全按照蒋天养的意思去做了。
车宝山从来就没有反对过蒋天养的意思,只是低着头说道:“照天养哥的意思去做。”
当车宝山说出这句话,整件事便盖棺定论了。
蒋天养:“好,我想大家都清楚这个会是最终结果了,伟章,你帮我拟一份传真,以我蒋天养的名义,向那群杂碎宣战,我蒋天养代表分部向正部蒋天生宣战,向三联宣战,向东英宣战,向中兴宣战,向长乐宣战,向新记宣战,向和记宣战,向和兴和宣战,向条四宣战。”
在伟章领命办事之时,蒋天养便拿出了一瓶洋酒:“来,我们就同这群杂碎好好的玩玩,当然了,我这个人是很民主的,想要参加的,就端起桌上的这杯酒,不想玩这件事的,便可以直接走人了。”
这话说出来还民主,现在这种情况,如果真走了,那以后江湖上还怎么混,可就在大家纷纷举杯之时,车宝山突然站了起来:“天养哥,我有一个要求,这件事,我想把太子飞掉。”
太子:“车仔,你特么说什么胡话,这个时候我特么怎么能走。”
蒋天养:“哎,太子,先不要动气,先听听车仔怎么说。”
车宝山:“我认为太子从过档以来,心就从来不在我们这里,面对陈浩南,大飞,叶刹那帮人,太子根本不会下杀手的。”
蒋天养:“哎~人人都有为难的地方,但我相信太子没有问题,来,我们干杯。”
蒋天养这句话说完,为表忠心的太子便想第一个举杯,可是他的手还未抬起,却又被车宝山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太子:“车仔,你~~”
车宝山:“天下太平那阵,你太子怎么搞我车宝山都无所谓,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一次不同,这件事情大家都是要豁出性命的,万一在开战之后,你太子做了二五仔,那这个后果又有哪个兄弟能够承担的起?”
太子:“车宝山,你特么发什么疯啊,我太子会做二五仔?”
车宝山说的直白,此时会议室的气氛真的相当尴尬,这个时候就要看蒋天养怎么调节了。
蒋天养:“车仔啊,对太子来说,陈浩南,大飞和叶刹都算是他的朋友,所以……”
车宝山直接打断了蒋天养的话,抢过了话头:“陈浩南,大飞,叶刹算是太子的朋友,那我们又算太子的什么呢?这个时候,这个绝对算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了啊,呐,我车宝山现在就表个态,假如天养哥硬要留下太子的话,我车宝山现在就宣布退出。”
在车宝山的强硬态度下,太子站了起来:“好,我走。”就这样黯然的离席而去。
太子一走,车宝山便立刻举起了酒杯:“天养哥,现在都是自己人了,来,我们干杯。”
蒋天养:“好,让我们干死那群杂碎。”
“干杯。”众人举起酒杯。
分部的一众高层在喝,被赶走的太子同样在喝,离开分部的会议室之后,心情郁闷的太子在便利店买了啤酒之后便是在大街上喝了起来,其实他也明白,车宝山是刻意将他赶走的,而之所以将他赶走,也都是为了他好,但于太子而言,自己的社团有难没有人需要自己帮手,那种感觉肯定不是味儿。心情郁闷,无处发泄,喝了几罐酒的太子便感觉有些醉了,而就在此时,三个不知死活的混混竟然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黄毛:“喂,醉猫,大哥我最近手头紧,赶紧把钱全部给我掏出来。”
在港岛的街头,居然还有矮骡子不认识太子,竟然还敢抢劫太子,刚刚还在愁着无处发泄的太子,真的是直接乐了。
太子:“啊,你们几个是想抢劫吗?”
黄毛:“废话,赶紧把钱包给我掏出来。”
太子:“我没带钱包怎么办啊?”
黄毛:“什么?没带钱包?你特么是在耍我吗?”
在二人对话的时候,很早黄毛身后的两名小弟已经认出了太子的身份,但这两人也不是讲究人,他们竟然没有告诉黄毛而是转身直接跑了,而此时的黄毛还在不停的作死。
黄毛直接拉住了太子的衣领:“死醉猫,是不是想让大哥打你一顿啊?”
太子:“哼,打我一顿?就是说你想同我打架了?特么的,全世界都不让我打,就你个小逼养的想让我打,好啊,这么喜欢打是吧,我就同你打。”
在一拳将这个黄毛轰的撞上了贩卖机之后,太子便是疯狂的发泄了起来,只是一瞬间,那漫天的拳影以及从贩卖机内飞出的杂物,便是层层叠叠的将这个黄毛给彻底的笼罩了起来,当然了,要是这如同出膛炮弹一般的重拳轰在黄毛身上的话,那这个黄毛可能连尿裤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在太子发泄过后,叶刹出现在了太子身边,一手抓住了太子的手臂,见到这一幕,黄毛才靠着贩卖机,缓缓的滑了下去,瘫坐在了地上,脸上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然后膀胱一松,直接尿了裤子。
叶刹:“走吧,太子哥,要喝酒,要练拳,我叶刹陪你到底。”
太子:“好,走,去我的拳馆,先打一场。”
叶刹拿出了1000港纸:“小子,今天见到我们两个,够你吹一辈子了,自己去买条裤子,以后把罩子放亮一点,别动不动去瞎搞,下次再尿裤子,也不用出来混了。”
“洪兴战神太子,洪兴杀神夜叉,我今天见到活的了。”黄毛突然就跟神经病一样跳了起来,激动的手舞足蹈。
太子:“走了,不知道什么毛病。”
两人打车去了拳馆,刚进去,庄亚琳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小叶子,怎么了?”
叶刹:“路上看到太子哥,在砸贩卖机,我就把他拉回拳馆了。”
太子:“别废话,上台,打一场。”
叶刹:“好嘞。”
叶刹脱去了外套,然后两人在擂台上疯狂的挥拳,只是叶刹的拳头基本上都是在格挡,没有进攻,完全就是在配合太子,直到太子发泄完毕,瘫坐在了擂台上。
庄亚琳:“我叫了酒菜,打累了过来吃东西。”